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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當話唠遇見冷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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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非衣聽懂了,并且也不好奇闵安躲起來的原因,直接等在了門柱旁。等茅十三粗犷身形一旦在燈籠下顯露出來,非衣就出手如風,拍上茅十三雙肩,将茅十三拍翻在地。

茅十三倒地大罵:“哪個小兔崽子偷襲爺爺?有種天明再跟爺爺打一架,欺黑算個什麼好漢?”

非衣一扇衣袖,袖風将燈籠吹落地,燭火砸在草皮上燃燒了起來。火光越來越大,足夠照亮方圓一丈内的景物,跌倒在地的茅十三自然也能看清楚面前站着一道修羅般的人影,那人還有一雙墨黑的眼睛,不經意對上,會讓人生出一股涼沁氣。

茅十三是個粗人,不大明白這股氣息就是“積威”的意思。他愣了愣神,嚷着:“瞧你像個公子哥,跑到這寨子外面偷襲爺爺做什麼?”

非衣垂下左手,隻伸出右手,向茅十三斜攤掌心。這是一招很平常的起手式,卻看得茅十三大為光火,因為要對他發招的敵人隻給出了半隻手,很像是瞧不起他的武功似的。

茅十三一聲吼,虎地撲了上去。這次的較量可以稱得上是光明正大,而且非衣特意給茅十三照亮了交手的地方,但是茅十三很快就發現,他根本沒有看清楚非衣的出手,就再一次被非衣打倒在地。

“他娘的這算什麼?哪裡來的高手這樣奚落爺爺?想當年爺爺在闵州混時,那也是上打華北關外,下踢五湖四海的一條好漢!”

非衣聽不得茅十三的聒噪,走過去踢中茅十三的心窩,差點了結了他的性命。茅十三躬身在地上咳嗽,嘴角裡吐出了血沫子還是不閉口:“爺爺不服!爺爺剛在那小騷娘們身上洩了精氣!是好漢的等爺爺三天後再來!”

非衣眼底戾氣一起,就要起腳去踢,樹後的闵安看得緊,立刻杵着拐杖跳出來,叫道:“腳下留情!腳下留情!”他快步拐到茅十三身邊,蹲下身說:“十三兄,我們又見面了。”

茅十三抱着心口在地上打滾,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擡頭一看,馬上認出了闵安的臉。他怒叫道:“怎麼到處是你?爺爺特地避開了闵州走外州發财,還能碰到你?真是見鬼了!”

闵安笑道:“十三兄一别數年,精神氣頭一如從前,嗓門還是那麼大,寨子還是愛亂鑽,口号還是沒有變,打不赢就喊非好漢。”

茅十三犟着頸狂吼,大有将吐沫星子噴向闵安一臉的氣勢:“你他娘的小相公,總是趁着爺爺落單算計爺爺,算個什麼男人!”

闵安笑而不答,走到茅十三背後,用準備好的牛油繩将茅十三捆了個結實。他拉住繩索的另外一頭,示意茅十三跟他走,茅十三站在原地出蠻力與闵安角力,闵安争不過他,險些被他掼到地上去。

站在一旁的非衣沒說什麼,看着闵安的眼神卻實實在在透露出“窩囊廢”之意。闵安被繩子帶得踉跄一下才站好,讪讪地說:“非衣,我腳痛,還是你來牽他吧。”

非衣看見天色快透白了,沒再推辭,拿過繩頭在掌心裡震了一下,馬上就有一股大力順着繩子傳遞過去,結結實實地彈了茅十三身子一記。茅十三受痛,腳下不由得踉跄了一下,還待不走,這次的繩子震蕩得更加厲害,直接刷上了他的臉,像是被人用手扇了一巴掌。

茅十三吃了暗虧,知道非衣的厲害,馬上順着繩子的勁頭朝前走,一路上罵罵咧咧不停。非衣用繩子震他,他也不消停,隻想着身上受了痛,總得在嘴上過過瘾。

非衣突然停住不走了,闵安暗呼不好,連忙拐到茅十三身邊,用自己腳下的外衫布條縛住了茅十三的嘴。茅十三吃到一股清藿泥巴味,又親眼看見布條是怎樣來的,掙紮得更厲害了。“唔……唔……他娘的……小相公……要爺爺吃你腳氣……”

闵安杵着拐走在一邊,笑着說:“我這‘雜味百草膏藥’還是好的,等會讓你進了小六的監牢,有你受的。”

茅十三唔唔怒喝,闵安拉高布條,死死堵住了茅十三的嘴,又說道:“三年前你說你家的雞啊鵝啊還有老娘沒人奉養,我好心放了你,你偏生又跑到我的地界撒野。我們忒熟了,這次先跟你知會一聲,你犯的案子太多了,驚動了刑部,上頭說一定要把你抓拿到案,是死是活不計。死活不計聽得懂吧?小六已經把号房給你準備好了,靠裡的單間,現成的鋪卷,是先前那個吊死的女囚留下來的。半夜要是聽到什麼動靜,别慌,那是女囚吊酸了脖子,出來吐吐氣的……”

茅十三聽到這裡突然跳了起來,眼珠子瞪得極大,苦于口不能言,隻能在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闵安看着他笑了笑:“當然,你要是見了我們東家的面,先一口氣招了其餘的手下在哪裡落腳,我們東家自然也不會送你進監牢,更不提進号房之前的那些‘過堂手續’。呶,簡單點的有‘濕布衫’,将你按進水塘裡睡一宿,落個腿痛腰痛的毛病,輕點就是‘上高樓’,頭朝下反吊着你,糊你一鼻子漿面,保準你第二天緩不過氣……你這樣瞧着我是不是不信呀?咱們走着瞧。”

茅十三雙肩急抖,神情變得極為激憤,闵安稍稍拉下他嘴上的布條,他就吼道:“爺爺還怕你們這些毛孫子的陰招嗎?哎呦——你他娘的小相公,看到有坑也不叫爺爺,還把爺爺的繩子帶到洞邊去——”

茅十三落在捕獵用的坑底,臉朝上吼叫個不停。非衣走過來冷臉看了一眼,闵安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茅十三馬上收了聲音,不喊不叫了。

茅十三費力爬出坑洞,闵安替他綁好了布條,他沒有反抗。闵安說:“學乖了吧?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好性子,随着你折騰。”

茅十三聽闵安倒打一耙,怒目相視。闵安笑道:“怎麼,我說錯了麼?要是錯了,你可以指點出來。”他隻顧着查看茅十三的動靜,扭頭跟茅十三說話,不期然朝前走一步時,一鼻子撞上了非衣的後背。

闵安揉了揉鼻子:“怎麼不走了?”

非衣站着不動:“你說完了麼?”

闵安摸着紅鼻子讪笑,隐隐覺察到了非衣的意圖。非衣指了指闵安的嘴,闵安會意,乖乖摸出一條不知是哪個姑娘家塞給他的角帕子,替自己封住了嘴。

天亮後,非衣一人當先走回郡衙,袖子上不沾染一點塵灰。他拂去了肩頭的露珠,落落大方走向自己的院子,安穩地睡下。過了一刻鐘,闵安用繩子牽着茅十三走進郡衙大門,盡管已經看不見非衣那個大惡人了,他們還是老實地堵着嘴,排在屋檐下,等着畢斯起床發落案子。

負責打點傳梆的小六在這個清晨又沒做好本職工作,因為整個衙門是被花翠的一陣尖叫驚醒的。“好好地出門崴了腳回來,麻布衫子呢?還有一半在哪裡?在他嘴裡?你還敢跑?給我死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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