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曉是哪個字,但隻要他想,總有辦法能找到。
那晚,月亮穿過群星,在黑夜中漫遊。
它獨自照亮了周圍,似是在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身邊的星星,他們惺惺相惜,相互取暖。
陸應淮腦中隻回響着姑娘的話。
——雖然我們不認識,但我想讓你知道,即便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也會對你的行為表達關心。
……
陸應淮在黑夜中被白粥驚醒。
小家夥似乎也感覺冷,它一個勁往他被子裡鑽。
他閉着眼回響剛才的夢,即便過去這麼久了,他還是會偶爾夢到高中時期的林宴書。那時候他甚至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就已經不自覺被帶着走了。
從那之後,他花了一周才在學校找到她的信息,而後默默關注着她,直到現在。
—
次日,男大宿舍的幾人呼呼大睡,這麼冷的天,誰願意離開這麼舒服的被窩。
宿舍裡不知是誰的來電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陳飛揚閉着眼在床頭摸索,胡亂按着接聽鍵,哎,還真被他找對了。
他惺忪着睡眼,滿臉不耐煩:“喂,誰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電話那頭傳來和他一樣的狀态和語氣:“是我,陸應淮。”
“哦~~~淮哥,知道你賺錢養家辛苦,你起得早不要把兄弟我也給吵醒吧?”陳飛揚迷糊睜開一隻眼瞅了瞅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又合上雙眼,“現在才幾點,才七點啊哥,我也是動物,我也需要冬眠。”
“……”陸應淮的語氣虛弱:“我也不想,但是也沒别的辦法。”
陳飛揚聽出他話裡的狀态不對,他醒了醒神。
又瞧了瞧手機的通話聯系人:“嗯?怎麼了?”
“發燒了,還得麻煩兄弟你幫忙去買一下藥。”
“發燒?你好好的每天壯的跟牛一樣,怎麼會發燒的?”他皺着眉,宿舍的暖氣已經停了,現在也不暖和,他裹緊被子,過了幾秒又說,“聽你聲音這麼虛弱,肯定也不輕,行了,我去幫你買退燒藥。”
“嗯,謝了兄弟。”
陳飛揚将電話外放,不舍得離開自己溫暖的窩。
他睡不了,宿舍人都别睡。
陳飛揚邊穿衣服邊問:“陸文昊沒找你麻煩吧?”
他沒再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還真是他做的?!”
“……你怎麼知道。”
這個答案在他意料之中,陳飛揚歎了口氣,拿他沒辦法:“咱倆高中就認識了,有幾個女生追過你我都知道,我還不了解你?那孫子在高中找你麻煩,現在到了大學還這麼招人煩,你每次被他打了之後都會沒精打采的,可他不是很久都沒來打擾你了嗎?這次是怎麼了。”
自那次胡同裡,陸應淮和他說了那些話後,他就很少找他麻煩了。
所以他少了些壓力,靠着林宴書對他的救贖支撐着。
很明顯,陸應淮不想提這個話題,可他問了,他也沒隐瞞:“他去了我打工的飯店吃飯,碰巧遇上了。”
“他對你來說就是瘟神一樣的存在,你沒事還是得離他遠點,如果再打你,你就TM應該打回去!”
“知道了兄弟。”陸應淮長呼了口氣,僅存的力氣都用來打電話了,“我得睡會兒,手機關機了,我在幸福小區三号樓三單元202,你來了直接敲門,我能聽見。”
陳飛揚疑問:“嗯?你在哪兒?幸福小區?”
“到了再跟你詳細說。”
“哦,行吧。”
剛挂斷電話,對面床鋪就朝他丢過來一個枕頭。
他反應快,這才沒被砸到臉:“幹嘛林固?”
林固剛睡醒,奶兇奶兇的:“你有病吧陳飛揚,大早上你不能睡覺還不讓别人睡,手機外放,說話大聲,你故意的吧?!”
“冤枉,我不是故意的。”他滿臉得意。
瞧見他得意忘形的模樣,林固氣不打一處來:“我看你就是!”
周星輝也被他們的對話吵醒,在陳飛揚通電話的時候他就醒了,隻是不願睜眼。
他懶得看他們,正經道:“應淮發燒了?”
陳飛揚“嗯”了聲。
林固徹底醒神,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剛才的對話内容:“淮哥發燒了?靠,為什麼喊你幫忙買藥不喊我,還是不是兄弟?”
“……”這,是什麼好事兒?陳飛揚半睜着眼皮看他,“你是有什麼圖謀吧?”
“陳飛揚你腦子開竅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林固說,“我吧……其實就想借這次機會讓他欠我一個人情,以後不想寫作業的時候還能借他的來抄抄。”
“你可拉到吧。淮哥要知道你有這樣的心思,估計都不敢吃你買的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