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疊化模型已經出來了。”
“太好了,數據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經Echo評估,一百二十八疊蟲洞的疊化數據完全可以生效。”
“嗯,但不能高興得太早,任何理論都需要實踐才能出真知。”
“知道了,明天我就開始整理報告,争取早點讓一百二十八疊蟲洞的開辟提上日程。”
謝明溪一進門就聽見謝清正在同人交談。
她打了個哈欠,閃過一句“我回來了”,便路過客廳,準備直奔卧室。
“诶,好。”謝清頭都沒擡,下意識就回了一句,正當他想要繼續叮囑時,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溪溪?!”
謝清身旁正在校準數據的人也瞬間擡頭,“溪溪?”
“你怎麼回來了?”謝清面露驚喜之色。
“爸,白宇哥,晚上好啊。”謝明溪停下腳步,又打了個哈欠,朝他們揮了揮手。
“溪溪,晚上好。”
正在校準數據的,不是别人,正是謝清的第五個學生,同在星辰學會工作的研究員——白宇。
“白宇哥,你工作的時候還蠻正經的。”謝明溪揚揚眉。
謝清門下共七個學生,各有各的不同,有人溫柔随和,有的飒爽利落,還有的則沙雕幽默。
其中老五白宇最不正經,謝明溪通過星學聯考後,“鬼混”的那三年,他簡直是第一大從犯,壯舉包括但不限于,半夜帶她偷跑出去看極光,教她如何談男朋友,調一堆奇怪的酒拉着她練酒量......
什麼,你說這是青春的放肆?
拜托,她那時才十六歲。
雖然聯邦規定十六歲就屬成年人,但小年輕心智這方面還是不夠成熟,不然她也不會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天天混日子。
也多虧白宇帶她瘋,幫她吸引父母的火力,她才在父母的重壓之下得以喘息。
後來,在她車禍後努力恢複的這兩年,白宇更是接替父母對她照顧很多。
她對白宇很感激,早已把他當親哥哥對待。
“你白宇哥,我啊,現在可正經了,”白宇笑得燦爛,麻溜地從衣兜裡掏出一塊工作牌,“看到沒有?A級研究員!”
“什麼?你升A級了?”謝明溪一下子沒了睡意,一個箭步沖上去,就準備開搶,“憑什麼,這肯定有内幕!”
“诶诶诶,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實力?”白宇身形很高,不過是伸出一隻手,就穩穩按住了謝明溪的額頭。
眼看搶不到,謝明溪直接換了個攻擊對象,雙手往腰上一插,“謝清同志,是不是你給他開小天窗了?”
謝清在一旁樂得不像話,“那可不敢,這是白宇憑自己本事掙來的,最新的一百二十八疊蟲洞理論模型技術,是他突破的。”
“真的?”謝明溪眼中寫滿震驚,對着白宇的手臂就是狠狠一拍,“白宇哥,你可以啊,悶聲幹大事!”
就在白宇暗爽之際,謝明溪趁其不備,瞬間奪過他手裡的工作牌。
隻見,工作牌上,白宇身着黑色西服,打着藍色領帶,梳着大背頭,飽滿額頭之下,是劍眉星目,高挺鼻梁,還有微微勾起的薄唇。
證件照下方,寫着幾個大字——“白宇,中級星學工程師,A級研究員”。
“正經,太正經了,”謝明溪屈指彈了彈工作牌,“這什麼時候的事啊?”
“上周,不過因為忙着繼續跟進蟲洞開辟,沒有在群裡給大家報喜。”白宇一把奪過工作牌。
原來是這樣……
“那你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謝明溪立馬來了小心思。
“可以啊,哥帶你去玩?”白宇将工作牌收好,将一把嶄新的飛行器鑰匙拿出來顯擺道,“看到沒有,昨天新提的飛行器。”
謝明溪差點激動到跳起,“現在就去!”
“好!”白宇一聽,大手一揮,當即點頭,“說走咱就走。”
謝清在一旁抿了口茶水,看了眼家裡的挂鐘。
晚間七點。
他無奈搖頭,“你倆注意安全啊,别回來得太晚。”
“知道了。”
說完,他倆便勾肩搭背,哼着歌,走出了家門。
白宇新提的飛行器就放在她家門對面。
那是架小型飛行器,可容納兩人,整體呈矩形,分為上下兩段。
下半段是刷上白漆的輕型金屬材料,上半段是淺藍色能量罩,邊角做了打磨,以便于更加高速的飛行。
看到這飛行器,謝明溪眼底的羨慕都快溢出來了,“我也想要一架!”
白宇伸拳對着她的腦袋輕輕敲了敲,“夢裡什麼都有,想想你兩年前的壯舉吧。”
因為那場車禍,她直接被Echo吊銷駕照終生。
這就意味着,她這輩子都與主駕駛座無緣。
收回自己那點小心思,她乖乖坐上副駕。
兩人系上安全帶後,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愣了一會兒,謝明溪才開口詢問,“所以,我們去哪?”
白宇撓了撓頭,幾經思索,最後拍了拍方向盤,“走,去看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