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順?”謝明溪蹩眉,她似乎也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聶小魚正看着評論笑得拍桌,聽到她的喃喃自語,回過神來,“許延順嗎?我以為你會覺得很耳熟呢。”
啊?
謝明溪懵了。
“大妹子,許延順是你星學聯考同期啊!”聶小魚打了個響指,試圖拉回她飄遠的思緒,“而且他的排名就在你後面,是榜眼啊。”
就算不認識,都在一張榜上,好歹也會覺得耳熟吧?
謝明溪這才有點印象。
但畢竟過去了五年,有些東西早已無人在意。
诶,不對啊!
随即,她就猛然反應過來,“他還沒畢業啊?”
“诶,你說到重點了,”聶小魚又打了個響指,“他被稱為我院第一愚公,明明兩年前就已經完成了職業劃分,星軌測算局都準備把他提走了,但他打死不走。”
“為什麼啊?”謝明溪結合聶小魚的說法,調侃道,“難不成他打算移山啊?”
聶小魚給了她一個“你都說了,我還說什麼”的眼神。
沒錯,許延順就是“愚公移山”的最佳代名詞。
“他是2220期學員中的全科第一,本來打算朝着星軌測算師發展,他自诩沒什麼測算能難住他。”
但好巧不巧,他在星學職業劃分的時候,星軌測算學抽到的考題是一道由2217期學長設計的未解難題。
“那道題到現在都沒人能解出來。”聶小魚咂咂舌。
謝明溪雙目微怔,“到現在都沒解出來?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許延順的星軌測算學光榮挂了。
“這不怪他,要怪就怪出題的那個變态,”聶小魚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咬牙切齒道,“真的太變态了,怎麼會有人能把星軌測算題出成我看到就想吐的程度啊。”
據說當時,許延順就連基礎數據都無法确認。
按照星學職業劃分判定,許延順是不能成為星軌測算師的。
但因為那道題實在太離譜了,最後主審團決定再給許延順一個機會,給他重新抽了一道題。
許延順毫不費力就把新的題解了出來,就在星軌測算局松了一口氣,準備把他提走時,他卻不幹了。
“他竟然說不把那道題解出來,就不接受星軌測算局的調令。”聶小魚那叫一個感慨。
聽完後,謝明溪終于了解了一切的來龍去脈,“所以他在學院待到現在,就是為了解開那道題?”
“都死磕兩年了,還不死心,”聶小魚颔首,“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不是很有愚公精神?”
謝明溪緩緩颔首,表示贊同,“不過,到底是什麼題啊,就連基礎數據都确認不了?”
聶小魚趕緊擺手,示意她住口,“别在吃飯的時候提這個題,我犯惡心。”
有那麼可怕嗎?
謝明溪一邊嘀咕,一邊繼續吃飯。
直到聶小魚飽餐一頓後,她才再次開口,“到底是什麼題啊?”
“那道題......隻給了一次測算機會,一旦某一個地方出錯,就無法挽回,直接完蛋。”聶小魚神情嚴肅。
那還隻是初步的數據确認,後面的測算構建環節更是讓人連頭腦都摸不着。
聽了聶小魚的形容,謝明溪更加好奇了,她将碗筷放回回收處,“這道題的星學編号是多少啊,我去查查。”
有那麼變态嗎?她高低也要嘗嘗鹹淡。
聶小魚也将自己的碗筷放進回收處,挽着謝明溪就往外走。
“那你來晚了,那道題已經封存了,據說是因為好奇的人太多,都跑去嘗試解題,結果很多人對星軌測算都絕望了,導緻這兩年星軌測算師的劃分人數突破了新低,星學教育部連夜把那道題給封了。”
“這麼恐怖?”謝明溪倒吸一口涼氣。
聶小魚發出一聲極輕的歎息,“那真的是很絕望的一道題......”
“那出這道題的人是誰啊?”
聶小魚搖搖頭,“沒有披露名字,隻有星學代碼——BW2040329。”
這個代碼......不是......
“對,和模拟戰榜單第一是同一人。”
“竟然是同一人!”謝明溪吃了一驚。
“哎呀,大佬的事與我們無關啦,”見她還在感慨,聶小魚不樂意了,晃了晃她的肩膀,“别想那些了,我們還是先去申請一下你的專用星學武器吧。”
“嗯嗯,我要CR8029!”謝明溪興奮地說道。
“……換一個!”
“不要!”
聶小魚沉默了。
......
“各位觀衆,早上中午晚上好,這裡是《銀河系的真心話》。2225期星學聯考的通過名單已經出爐,本次應考共1723萬人,通過人數為12.1萬人,沒想到通過率竟然突破了曆史新高,來到了百分之零點七,真是可喜可賀。目前政臨星星學院已經首先完成了2225期新生采集,并于今日接收新生......”
是的,政臨星星學院何等迅速,不過幾天時間,就做好了新生采集,準備迎接陸續到來的2225期新生。
很多其他期的學員也都跑去湊這個熱鬧。
謝明溪握着圖紙,穿過重重人群,逆行而上,顯得異常格格不入。
突然,一隻手搭上她的肩。
“溪溪,我給你講個好消息!”一聲雀躍的女聲在她身後響起。
來人是聶小魚。
謝明溪沒有先去聽這個好消息,而是握緊手中的圖紙,“小魚,你知道陳雯教授在哪嗎?我到處都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