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算了，他身上還有傷。”樂西勸道。

“羽哥，你還要養多久啊？”

“十年吧。”

“哇，羨慕啊。”半夏坐到沙發上，伸手拿了一包零食。

“都要吃飯了。”

“我吃的下。樂西哥，那你呢，你還要養多久？”

“那麼想休假我現在賜你一劍。”

“不用不用，我還是怕痛的。”

“阿姨也是在學校裡當老師嗎？”督尉承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沒有，我在隔壁的研究所上班。”半夏伸手掐住督尉承的臉蛋，“你就是宴禾的兒子啊，要認真學習啊。”

督尉承拉開她的手，跑進了廚房，要給契淩羽當下手。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你和他什麼關系？”

“我叫帝天厲。我是督尉承的哥哥。”

聽見這個名字，樂西看了一眼男孩。怪不得當時覺得督尉承的名字很耳熟，原來是和百樂星事件牽連上了，也不知道幽離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

吃過晚飯，兩個人準備回學生公寓。剛開始還并肩而行的兩人，過了幾個路口，就已經拉開了五米的距離。帝天厲快步走在前面，督尉承走在後面。燈光将兩人的影子時而拉長時而拉短。當影子長長地落到跟前時，督尉承就會加快幾步，踩着帝天厲的影子走。

幾個回合下來，帝天厲忽然轉過身，冷冷地盯着督尉承，嫌棄道：“幼稚。”

督尉承也停在了原地，他還踩着帝天厲的影子，不知道該繼續往前走還是退後幾步。

帝天厲一隻手插兜，一隻手朝督尉承伸過去：“我想媽媽還是會回來的，不和你生氣了。”

“哥哥！”督尉承跑過去牽住帝天厲的手。

公寓門口堆了一個很大的雪人，他們過去時嘉珥從後面蹦了出來，手裡還拿着兩個錦囊：“驚喜！我給你們帶了禮物！”

“你在這裡等了多久？不冷嗎？”督尉承看着嘉珥通紅的臉蛋，感覺很愧疚，應該要早點回來的。

“我又不是專門等你們，我們在下面抓人玩呢。”

正說着，格塔從拐角處跑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男孩子。嘉珥看見了，把東西丢給他們就跑了。那個男生在他們面前停下，問要不要一起玩。

三個人劃拳，男生輸了，帝天厲拉着督尉承就跑。

這天，是來都城上學後，最開心的一天。

五月中旬時，奶奶過來看望他們，把督尉承吓了一大跳。

他隻是和往常一樣打開房門，結果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頭發亂糟糟的人形生物坐在那裡。

“啊啊啊啊！”

奶奶聲稱是剛出秘境就趕來了。督尉承施展着剛剛學會的治愈系法術，抱怨奶奶應該第一時間去醫院。

“你哥哥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他在學生會有會要開。”

“那你怎麼不去？”

“我又不是學生會的。”

奶奶的眼神有些失望：“你就不能努力一點嗎。”

“不入學生會又不會怎麼樣！”督尉承不開心道，而後指着牆上的照片道，“奶奶你看，這是我上個月參加歌舞劇的照片，我們得了第一名。”

“是嗎，不過你們都穿着人偶皮套，奶奶找不到你。”

“這個，這個粉色大象是我！我下個月還有一個比賽，到時候我會演男二，會露臉的，”督尉承強調了一句，“奶奶有空來看我的演出嗎？”

“下個月？哪種下個月？”

“六月，學院周第八周星期二下午兩點開始。”

“我記住了，到時候會請假來看你表演的。”奶奶沉默了一會，問，“小承，你想不想去奶奶家玩？”

“古瑟家？”

“嗯。”

“那裡好玩嗎？”

“……不好玩。”

“那我不去了，我要回秋月鄉喂魚。”督尉承頓了頓，又問，“古瑟家是做什麼的？”

“是皇室的左膀右臂，為皇室服務。奶奶，是古瑟家族的大長老。”

“那家主是誰？”

“家主……當年四皇子一脈的後代都轉世投胎到我們家嫡系，家主就是皇室。”提及此，奶奶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奶奶，傷治好了，你快去換衣服洗浴吧。”

奶奶看向督尉承，臉上浮出一抹笑容：“不如讓我的乖孫來做吧。”

“……奶奶，你隻是想考驗我的法術，對吧。”

“不是，奶奶隻是想多和你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