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的成長過程裡,得到了最好的資源,有着父親和哥哥們的保護,但唯獨缺乏的是一份溫情和細膩的愛。
他在一群糙漢組成的家庭中長大,母親早早的病逝,在他的記憶裡,母親這個角色幾乎是模糊的。
父親是個地道的商人,不像他接手林氏集團的時候,江山已經打下,父親是真正的創業者,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對于家庭他關注的很少。
兩個哥哥和林柏的年齡差不算小,他們給了弟弟最強的保護,但是在林柏年少的時光裡,哥哥們忙着學業,三個人的作息時間很難吻合。
多數的時候,大家都是各忙各的,除了假期和節日,一家人很難聚齊在餐桌上。
而他上了中學後,哥哥們都已經去外地讀書工作,這樣家庭團聚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
現在的林氏集團已經徹底交給了林柏,老林安心的開啟了全世界巡回養老的模式,一年到頭一家人也見不到幾次。
初中時,何凡的出現不但給了林柏最初的懵懂的好感,也填補了他心頭缺失的那種對家的渴望。
那時的兩個人幾乎天天都在一起,白天同桌學習,午飯兩個人一起吃,周末的時候,林柏總是讓何凡早早的去他家,兩個人一呆就是一天。
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匆匆而過,兩個人少年都已經長大成人,命運又讓兩個人對坐而食。
何凡吃飯的樣子很安靜,不論多餓,都不會狼吞虎咽。
林柏和他就不一樣,接受過良好教育的林柏雖然事事得體,但是他身上沒有那麼多故作姿态的精英範兒,他的得體中帶着野氣和痞氣,還有恰到好處的不拘小節。
何凡給林柏的,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真實的安逸感,這種感覺是用錢買不到的。
他見慣了嘴角抹蜜的讨好,也熟悉那些嘴甜背後的目的。
周圍那些圍繞着他,撣都撣不走的男孩們,看見他就想像曬化的皮糖一樣黏着他,他們可以放下所有的尊嚴博林柏一個眼神。
這些活生生的假人,像流水線生産出來的标準件,都沒有愛和靈魂。
林柏隻要出現在何凡的面前,何凡的心就不受控的被他勾着,他一身桀骜不馴的霸道,明明有時候帶來的是不容分說的傷害,但何凡還是想刀口舔蜜,他迷戀着銳利刀割後,舌尖混雜着血腥味的那抹濃厚的甜蜜。
“這家店我總去吃,味道是不錯,但今天這飯菜怎麼格外好吃呢。”
林柏大口的吃着熱騰騰的飯菜,雖然是重新熱過的,但他就是覺得比每天吃到的剛出鍋的還要好吃。
“你總是在外面吃嗎?”
細心的何凡抓住的重點總是不一樣。
“是啊,我總不能天天帶個阿姨和廚房給我做飯啊。”
說完這話的林柏對何凡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這幾天我在家,要不然你讓人送過來點菜,我在家做吧。”
一句話裡提了兩次家,何凡說出口後有點尴尬,他還不好意思直接把這裡當家。
“行啊。”
聽完這話,林柏挑着眉頓了兩秒鐘,他立即會意了何凡話中的深意,眼神定定的看着對面的人,一下子把何凡的臉弄的通紅。
林柏知道,何凡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再好吃的飯菜,都不如眼前的何凡美味,何凡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把自己端上了桌,這正是林柏心裡想要的效果。
吃過飯的林柏坐在沙發上,看着何凡收拾餐桌,那眼神就像是豹子看着一隻在他眼前,毫無防備之心的小鹿。
林柏對何凡的魔力隻有何凡自己知道,他渴望着兩個人的相擁而眠,那種貼着對方皮膚,聞着對方味道睡着的感覺讓他上瘾。
但他還是覺得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羞于面對夜晚的來臨。
洗完澡的何凡擦着頭發來到卧室,林柏早都準備好藥箱,雙手撐在後面的坐在床邊,就等着小鹿走進自己設好的陷阱。
“給你消毒傷口。”
林柏一隻手拍了拍床邊,讓他過來。
“不用了吧,傷口好像都已經結痂了。”
當洗澡水滑過皮膚時,何凡已經感受不到那種灼痛感,受傷的地方摸起來有點硬硬的結痂的觸感。
“哦?是嗎,我看看。”
林柏似笑非笑的把何凡拉過來,
(鎖了)
這哪是在檢查皮膚上的傷口,明明是在撩(鎖了)
“傷口好像确實結痂了。”
偏偏林柏又用最正經的語氣,好像醫生檢查病人的身體一樣,讨論着皮膚上的傷口,并用指腹摩擦着結痂的皮膚。
何凡根本無法承受(鎖了)
“我去給你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