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呂鵬就能看出王隊長那點心思,别看嘴上巴結着王隊長,心裡其實非常瞧不上,他随時想揩油那副無恥的樣子,如今看到這場面,心裡也明白了一二。
這天的何凡心情相當不好,早晨在廁所裡經曆了這麼一遭,他恨不得當時就回家去洗個澡,心裡覺得惡心的要死。
不光是覺得惡心,還有點心有餘悸,說不怕王隊長是假的,兩個人的體力相差太懸殊了,不然他也不能總是躲着他。
最近自己心情太好,放松了這方面的警惕。
何凡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也是個男人,這事可怎麼好往外說呢,可是這種隐患就在身邊,對方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今天是恰巧有人進來了,如果是值夜班呢,同事都不在,再發生這種事,自己根本無力反抗。
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他想老老實實的上個班,還能遇見這麼下作的人。
幸好兜裡裝着林柏給他買的糖,今天出門前他挑了幾顆薄荷的,他一顆接一顆的吃,隻有這涼涼的感覺,能消散一點他心中的煩悶。
這一刻他很想給林柏打一個電話,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他沒有其他的朋友了。
可是自己是什麼身份和立場呢,林柏會不會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太過小題大做了,他怕林柏覺得他窩囊。
這天的林柏很忙,一個消息都沒有。
有些人在欲望的控制下是失智的。
王隊長對何凡的念頭起來之後,便對那些庸脂俗粉的姑娘們再沒了心思,尤其是這天早晨真的用手摸到了他的皮膚,要把何凡吃到嘴裡的想法時刻刺激着他。
他的腦子裡隻有最本能的欲望,既然動手了,就要一不做二不休。
不論是對于何凡還是王隊長,這一天過的都格外漫長。
何凡盼着下班,可這天偏偏是晚班,要九點才下班。
終于挨到了下班的時間,他趁着保安休息室沒人,趕緊換了衣服回家。
走在人漸稀少的街道上,他心裡才松了一口氣。
“你要幹什麼?”
身後的人突然襲擊,林凡被按在了剛剛拐進巷口,凹凸不平的牆面上。
何凡想大喊呼救可卻叫不出聲來,那人身材魁梧,用身體壓住他,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直接掀起他的衣服。
在沒有路燈黑暗的巷子内,何凡看不清對方,但是那股油膩帶着煙臭味的味道,讓他一下子反應過來對方是誰。
王隊長目的明确,知道這條巷子昏暗沒有監控,隻想扒下何凡的衣服釋放、獸、欲。
雖然兩個人體力相差懸殊,可這時的何凡抵死反抗,王隊長一邊撕着他的衣服,一邊還要應對何凡的掙紮,兩個人扭作一團。
王隊長一時不能得手,眼睛裡的兇光像是要吃人。
沒有什麼打架鬥毆經驗的何凡,憑着本能連抓帶咬,就像要掙脫漁網的魚兒一樣用盡了全力。
撕扯聲和掙紮的扭打聲,被淹沒在黑夜裡。
瘦弱的何凡就要力竭,他的心裡有些絕望了。
王隊長的力量雖大,可是面對着這樣一個成年男性,他的體力消耗也是巨大的。
何凡借機掙脫了王隊長捂在他嘴上的手,拼了命的大喊了幾聲。
何凡的衣服被扯的稀碎,皮膚也被粗糙的牆面擦破了皮,更别說身上在他掙紮的過程中受到的傷。
他要沒有力氣了,累到大腦都有點缺氧了。
就在他掙脫不動,王隊長那猩紅的眼睛離他越來越近的時候,身上被束縛的力量全部消失了。
何凡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眼見王隊長被人拉開,那人力氣大到一下子,把王隊長撞到窄巷對面的牆上。
王隊長在糾纏着何凡時,已經浪費了大量的體力,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人拉開,人又撞到了牆上,一時間沒作出任何反應。
緊接着那人把王隊長按倒在地,快速的揮舞着拳頭,隻聽見悶悶的擊打聲,和王隊長野獸一樣喘着粗氣。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好像宣洩掉了憤怒,才停下揮舞的拳頭。
“怎麼樣,我看看。”
那人蹲在何凡的身邊,将何凡抱進懷裡。
“林柏……“
何凡說不出話來,隻是帶着得救後所有的委屈,叫了一聲林柏的名字。
看着被欺負後的何凡,衣衫不整,臉上還有血痕,林柏心中不光騰起沖天的怒火,還有心疼。
“沒事了,沒事了。“
林柏一邊輕輕的拍着何凡的背,一邊安慰他。
已經沒有力氣的何凡,癱在了林柏的懷裡。
“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林柏還是擔心何凡受傷。
“我不想去醫院,我不想見人。”
何凡雖然看起來是弱弱的,可是他的自尊心比誰都強,自己一個男人被弄成這個樣子,到了醫院要怎麼跟醫生說呢。
“好,那我們回家。”
說完林柏就要抱起懷中的何凡。
“别,我能走路。”
緩了半天的何凡恢複了一點體力,慢慢的掙紮着站了起來,就這樣靠着林柏的身體,跟着林柏走出了巷口。
劇烈的驚吓和反抗,讓何凡徹底沒了力氣,蜷縮在副駕上,林柏看着他的樣子隻有心疼,脫下西服裹在了他的身上,又幫他系好了安全帶。
一路上何凡都沒有說話,林柏也沒有打擾他,他隻是歪靠在座椅上,兩眼失神的望着車窗外。
停好車,林柏打開副駕的門,讓何凡依偎在他的懷裡,兩個人就這樣回了家。
回來的路上林柏已經讓助理,提前去家裡準備了洗澡水和醫藥箱。
“先去洗個澡吧,水都放好了。”
林柏溫柔的和何凡說。
何凡點點頭,轉過身失神的走向衛生間。
“要不要我幫你。”
看到何凡的樣子他有點擔心。
何凡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就走進了衛生間。
他光着腳站在冰涼的地面上,一件一件脫掉已經撕壞的衣服,然後走進浴缸,雙手抱着腿将臉埋在兩腿中間,無聲的流淚。
幹淨如白紙的何凡,偏偏一雙肮髒的手,要把這張白紙揉搓成最不堪的樣子。
溫熱的洗澡水,讓他緊張的身體稍稍的得到了放松,剛才劇烈的情緒的起伏和體力上的消耗,讓他身體就像虛脫了一樣,腦中也是一片空白。
“泡一會就出來吧,還要給傷口擦藥,泡太久容易感染。”
林柏隻把衛生間推開一個門縫,輕聲的囑咐了何凡一句,然後把一套他的睡衣放在了浴室的水池邊。
何凡強撐着力氣,把自己清洗了一遍,然後換上了林柏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