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柏年紀輕輕,且不說這長相,讓李姐這個已婚婦女看着還會臉紅。
更重要的是對方開豪車住豪宅,聽說是知名公司的大老闆,這簡直就是金礦一樣的存在,跟這種業主處好關系,保不齊以後能用得上。
要不是林柏點名要何凡來,她是一萬個不想帶他,還是帶個機靈的放心,所以忍不住暗暗的敲打了何凡幾句,也不知他能會意幾分。
李姐走到了林柏的門前,先是整理了一下衣服調整調整狀态,在手指觸到門鈴之前,臉上就挂上了笑,身體也微微前傾。
而此時站在他身後的何凡沒注意到這一切,隻是心裡一直在打鼓,甚至他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林先生,您看需要我們做什麼?”
門一打開,李姐就變成了這世界上最專業的物業管家。
林柏應了一聲,李姐就想把腳邁進屋内。
“你回去吧,他一個人留下就行。”
林柏冷冷的說。
“這、他一個人能行……”
看到林柏銳利不帶感情的眼神,李姐為難的沒有把話說完,此刻的她是真覺得何凡一個人留下不行,怕是又要把事情搞砸。
李姐正在猶豫,林柏冷漠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一瞬間她覺得周圍的空氣裡都有着不容分說的壓力,隻好點點頭離開。
“你進來吧。”
林柏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
何凡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兩腿灌鉛,他就像挪着兩截木棍一樣,挪進了房間,用職業的本能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何凡站在玄關無所适從,眼睛盯着地闆。
約莫過了五分鐘,房間裡還是沒有任何聲音,何凡慢慢的擡起眼睛,偷瞄着屋内的境況,就在他擡眼的時候,看見一雙隐約帶着笑意的眼睛正看着他,而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落入了對方的眼睛。
今天的林柏換下了筆挺的西裝,穿了一條休閑褲、一件白色簡約的T恤和一件沒有任何裝飾的灰色的羊絨開衫。
衣服優質的剪裁凸顯出了,林柏寬闊的肩膀和隐隐可見的胸肌。
他半倚半坐在客廳的桌子上,雙手抱在胸前,耐心的看着眼前慌張的何凡的一舉一動。
何凡和林柏對視的一瞬間的突然,吓得他後背微微一抖,他好希望自己是一隻蝸牛,能有一個可以縮進去的殼。
林柏看着他慌張的樣子隻覺得有趣,又盯着看了半天,才說出了一句,“去把廚房擦幹淨。”
何凡聽到這話如釋重負,趕緊到廚房拿起抹布就開始幹活。
還未入住的新家,難免各處都落了一層灰塵,何凡仔仔細細的擦拭着每一個角落。
有點事可做總歸能緩解點心慌,但他不知道該快點幹還是慢點幹,快些幹完可以早點離開,可如果真的幹完了又該面對剛才那尴尬的安靜。
就在這種糾結的情緒裡,簡潔大氣的廚房被何凡擦的一塵不染。
“再去把客廳擦幹淨。”
沒等何凡想明白下一步該做什麼時,林柏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到這個指令,他的心裡竟生出了幾分如釋重負。
就在何凡打掃的時候,林柏在廚房的櫃子裡拿出了咖啡機,不一會的功夫,房間裡除了安靜就是咖啡機發出的聲響。
何凡打掃完客廳,以為還會接到下一個指令,可是半天過去了,空氣又像他剛來時站在玄關那一樣凝固了。
這一次他有經驗了,擡起眼睛緩緩的看向坐在餐桌前的林柏。
“林先生,我還,我還做點什麼?”
半晌,何凡看林柏沒說話,磕磕絆絆的說了今天進了房間後的第一句話。
“我什麼時候成林先生了?”
林柏端着咖啡喝了一口,似笑非笑的問他。
聽到這話,何凡就知道林柏早就認出了他,之前心裡的那點僥幸碎了一地,他除了攥着衣角,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小豆芽長大了學會演戲了,裝作不認識我。”
“我、我……”
何凡說不出什麼,林柏一語道破他的内心,他就是想裝作兩個人從未相識。
不擅長說謊的何凡,一瞬間漲紅了臉,耳垂紅的似乎都要滴出血來。
林柏看着眼前這白皙漲紅的臉,真想當即就上去蹂躏一番,這種渾然天成的純粹感,是多年以後,哪怕他閱人無數,也再沒遇見過的不加掩飾的天然。
他知道自己不能心急,就像貓捉老鼠、豹子捕獵一樣,有時候獵物就是要拿在手中把玩的。
這種樂趣遠不是直接咬住喉管,瞬間結束戰鬥可以比的。
小豆芽這名字,徹底劃破了何凡塵封的記憶。
他清楚的記得,别人隻是在人前叫他小豆芽,背地裡大家叫他biao子生的小豆芽。
何凡的父親叫何春雷,年輕的時候是個混混,天天跟着社會上的大哥晃悠。
當年混社會的大哥們,哪個不是靠着欺行霸市搞錢呢。
大哥們搞大錢,小弟們搞小錢,不論錢多錢少肯定是比踏踏實實上個班賺得多,不但賺的多更自在的多。
幾年的光景,何春雷在批發市場也有了自己的門店。
想讓何春雷自己看店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在那個網絡不發達的年代裡,隻要打通了供銷渠道,賺錢還真不是難事。
錢來的也快,雇個看店的,他每天過的是逍遙自在。
風月場所就像是他家的後花園,三天不去渾身都難受。
做了幾年生意的何春雷,早已不是當年大哥後面的跟屁蟲了,走在街面上也是,被一群更年輕的混混尊稱一句雷哥的。
自诩萬花叢中過的雷哥閱女無數,從來都沒動過什麼真情,雷哥可以拉良家婦女下水,但是勸biao子從良的念頭,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雷哥看着眼前一排濃豔的女人有點厭了。
一個個女人臉上抹了一斤粉,睡了一宿到第二天早晨,都看不出本人長什麼樣,能留下的就是,一身撣都撣不掉的劣質香水的味道。
“哥,是沒有相中的嗎?”
夜總會的經理是慣會察言觀色的。
“怎麼來來回回的都差不多呢。”
何春雷一邊抽着煙,一邊翹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姑娘。
“最近有個新來的,哪都好就是剛入行手有點生,您要不看看換換口味?”
“行啊,叫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