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賣場的高台之上,各種奇珍異寶在台上依次展示,競拍聲更是此起彼伏,這熱鬧的場景讓一向喜靜的宋策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
秦念安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總歸是個才五歲的孩童,見哥哥對他處處遷就,膽子也變得大了些。他看見什麼新奇的東西都好奇的問上宋策幾句,像一隻歡快的小鳥。
在拍賣期間,宋策拍了一對感心鈴,它的作用是持有者一方若遇到危險,另一位的感心鈴就能瞬間響起,一般都是家中長輩贈與小輩的。
感心鈴的起拍價是一百靈石,在競争到三百五十塊靈石後,宋策直接加價一百靈石,将感心鈴拍了下來。
“念安,到時候你與哥哥一人一個,日後隻要哥哥在,任誰也不敢再欺負你了。”宋策摸了摸秦念安的頭,溫柔地說。
“嗯!”
宋策帶着秦念安等了小半個時辰,終于,拍賣師高聲宣布道:“各位道友,接下來這件拍品,乃是一件護體法衣,名為月華裳。月華裳的原料乃是五百年的冰蠶絲和星之紗絲,由煉器大師樓京耗費七七四十九天煉制而成的!其法衣上蘊含着地防禦法陣乃是禦宗宗主親自所創,能在關鍵時刻擋下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月華裳真能擋下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
“竟是樓京大師親手所做嗎?”
“真是好寶貝啊!沒想到長樂城竟然還有此等寶貝!”
“别賣關子了,起拍價多少?快報出來!”
二樓的修士們紛紛被月華裳所吸引,它的起拍價就是一千靈石!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随着修士們的一次次加價,月華裳的價格很快就攀升到了一個驚人的高度。
三萬六千靈石!
這個高價已經讓不少修士無法承受得住了,等這些小人物的哄擡結束之後,宋策簡單看了幾眼,如今還在競拍的,隻剩下了三個門派:青雲門,天源宗和一劍閣。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然在此地得遇秦慕擎生前所在的宗門,宋策看着其中那位身着青色長袍的領頭弟子,手指一下一下的點着身前的靈木桌。
要說這青雲門隻能勉強能擠得進二流門派之列,究其原因是青雲門老祖在一處秘境内意外隕落,宗内無人坐鎮,所以青雲門的大部分地盤都被隔壁的天源宗一一收攏,青雲門宗主為尋破解之法,靠着丹藥勉強突破到元嬰初期後便一直閉關,平日裡青雲門的一應事宜都由宗主的大弟子蘭嬰處理。
而這蘭嬰也是倒黴,當年他在宗内看到秦慕擎的長老牌碎裂,急忙親自下山欲一探究竟,隻是才踏入這處秘境,好巧不巧遇到準備回宗的白雲宗弟子,才張口打探了幾句,便為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在衆多白雲宗弟子的圍剿之下身受重傷,利用師尊贈與他的保命法寶回到了青雲門。
蘭嬰回宗後閉關一年之久,才勉強溫養回來幾分。
直到很久以後,原身回到青雲門,得知師尊的死訊後狂性大發,幹脆利落的将整個青雲門屠殺殆盡,那蘭嬰自然也沒能幸免……
“四萬!”天源宗的領頭修士站起身,高聲喊價道。
“我說李玄知,你這是又打上這月華裳的主意準備拿去讨好你的小師妹了?瞧你巴巴兒的像條家犬一樣,這四萬靈石對你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一劍閣的一名修士轉過頭,輕佻道。
“楚仁,管好你自己吧,好歹小師妹對我也算客氣有禮,可你呢?不過一侍妾之子,容華仙子不願與你定親,你可要體諒人家才是啊!”李玄知冷笑道。
“四萬二!”楚仁恨恨罵了一聲:“我再出身不顯,也比你們天源宗來的坦蕩!你們趁着青雲門宗内無人,不知做了多少趁火打劫之事,你說是吧?蘭嬰兄。”
這楚仁此話也并不是為青雲門出頭,無非是想把蘭嬰拉攏到這邊來,這樣一來就少一個對手來與他競争此法衣了。
蘭嬰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并未接話。
李玄知見狀嘲諷道:“你說的再好聽,人家蘭代宗主也不領你的情。”說着他舉起手來:“四萬五!”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這月華裳的價格一路飙升到了五萬八的高價。
此時,一直和和氣氣喝茶的蘭嬰忽然出了聲:“六萬五。”
李玄知聞言面色一變,恨恨地看了蘭嬰一眼,“怎麼,你們青雲門可是想要跟我天源宗作對?”
一旁青雲門的弟子們聽了這話,有些猶豫道:“大師兄,這……”
“無妨,若是有人再叫高價,咱們便不拍了。”蘭嬰道。
楚仁此時也有些猶豫,這法衣再好,它真的值六萬五嗎?可他看着李玄知那一臉扭曲的表情,心中沒來由地感到一陣舒爽。
千金難買爺高興!
“七萬!”楚仁咬了咬牙,大聲喊道。
見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蘭嬰便帶着衆弟子們安分的回到椅子上。那李玄知見狀更是一陣氣短,他猛的一拍桌子:“今日之仇,我天源宗算是記下了!七萬五!”
楚仁見狀遺憾的擺了擺手:“還是李兄财大氣粗,佩服,佩服。不過一件法衣罷了,今日我讓予李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