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嬌兒死死捂住嘴巴,蹲在草叢後睜着眼睛,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正背對着她解開身上的衣服,邊解邊道:“瑞哥哥,我過半月就要嫁人了,可現在肚子裡還揣着你的孩兒,我好怕~”
“你就放心吧!我打聽過了,那病鬼可沒力氣碰你,到時候我多灌他幾杯酒,嘿嘿......可人兒,隻要你把哥哥我伺候好了,往後哥哥...“
男人後面的話語有些含糊,有些急不可耐的扯開腰帶,把女人壓倒在地上。
“冤家,你輕些......”說着女人歪過頭,與男人吻在了一起。
柳嬌兒隻是來山上撿點柴,卻不曾想,竟然撞到了村長家的大妞兒和謝大夫的侄兒謝瑞苟合的一幕。要知道,半月後大妞兒可要跟謝大夫的兒子謝朗成親的!
她怕極了,腿都蹲麻了也不敢動一下,見二人動靜越發沒了顧忌,柳嬌兒看的臉色通紅,悄悄的往後挪動着。
柳嬌兒精神緊繃,沒注意腳下的枯枝,一不小心弄出了點兒聲響,她頓時一哆嗦,也顧不上什麼了,忙貓着腰快步離開了這,匆匆往山下走去。
“瑞哥哥,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大妞兒本身就怕被人發現,精神一直繃着,聽到聲響後她忙推了推身上的人,快速抄起一旁的衣服遮在胸前,顫聲問道。
謝瑞停下動作,兩人對視一眼,忙豎起了耳朵細細聽着周圍的動靜,畢竟他們二人做的這醜事決不能被任何人知曉,若是被村人發現傳出話去,他們倆算是完了。所以不論是大妞還是謝瑞,精神都異常緊張。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也不見什麼動靜,謝瑞被大妞兒這麼一攪鬧也沒了什麼興緻,草草的把衣服穿在身上,用力的揉了一把大妞兒白嫩的豐滿,低聲笑道:“瞧給你怕的!正好,咱們也回吧,一會兒我娘該找我吃飯了。”說着又湊上前去對着大妞兒親了一口。
大妞兒嬌嗔的看了他一眼,也快速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理好,二人又膩歪了一會兒,這才分開往不同的方向下了山。
估摸好時間,宋策帶着周雲慧來到溪邊,輕聲道:“雲慧,剛才你是在這兒瞧見的魚嗎?若是哥哥能捉到幾條,晚上咱們就能加個菜了。”
周雲慧搖了搖頭,指了指不遠處的淺灘,嘟囔道:“哥哥,溪裡的魚可難捉了,有時候爹都捉不到呢!”
宋策笑着揉了揉周雲慧的頭發,笑道:“走吧!讓你瞧瞧哥哥的本事!”
事實證明,話不能說的太滿。
捉魚可是需要真本事的,宋策上輩子也隻是跟同學釣過兩次魚,他沒想到捉魚這事兒實際操作起來還挺有難度。
他把周雲慧的小籃子利用起來,然後用樹枝做成一個簡易的魚叉形狀,往前走了幾十步,那裡有一個稍微寬闊的淺灘,裡面遊着幾隻還算肥碩的魚。
别看這溪水看起來很淺的樣子,但實際上能沒到一個成年男子的膝蓋以上,他把背簍裡的東西都倒在小溪邊,然後把背簍卡在淺灘不遠處的下遊位置。
剛才在溪邊試過幾次都失敗了,這次他吸取教訓,輕手輕腳的拿着樹枝靠近,然後猛地把樹枝往水裡紮了進去。
還别說,這次終于被他抓到一條不算大的魚,魚兒在樹枝上掙紮着,宋策猛地連着樹枝和魚往遠處的地上一甩。
一旁的周雲慧忙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手掌都拍紅了,興奮道:“哥哥好厲害呀!”
那是!
宋策這麼想着,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來。他走到背簍處準備把背簍拿起來,卻不想在裡面還見了一條魚。
真是意外之喜!
宋策隻是想着萬一紮不到魚,用背簍卡點小蝦米什麼的也是好的,未曾想驚了淺灘裡的魚兒後,一條倒黴蛋誤入背簍,成了簍中之魚。
把兩條魚在背簍裡放好,又把山上采的那些東西放進去,宋策剛把背簍背好,就見到一個粉色的身影急匆匆的下了山,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來人——也就是村長家的大妞兒。畢竟她剛做完那等壞名聲的事,正心虛得很,連帶的步子都有些淩亂。冷不丁瞧見溪邊有人還把她吓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宋秀才和他的妹妹。
原身生的斯文俊秀,雖然隻是一身簡單的灰色長衫,依然掩蓋不住他一身的書卷氣,與村裡的農家漢子們簡直天差地别,是以大妞兒一眼就瞧了出來。
她理了理有些亂的秀發,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來,嬌聲道:“宋家哥哥!”
宋策被這個嬌滴滴的稱呼震的一抖,拉着周雲慧站在原地,等大妞兒走上前來,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原來是錢姑娘,你一個人去上山采東西了嗎?”說着看了看大妞兒挎在手臂上的竹籃。
大妞兒聽了這個稱呼又是一蕩。
她爹姓錢,别人見了她不是叫村長家的姑娘,就是叫她大妞兒,錢姑娘…這是她頭一次聽見有人這麼喊她。
大妞兒臉色微紅的點了點頭。畢竟每次上山,她都要找個名目,以防引起他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