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纓和原嶺相互瞅了一眼。
司纓近乎誇張地說道:“我們有嗎?我們好像沒有吧?”
原嶺在旁邊附和地點頭:“就是,我們哪小題大做了。”
衛菱翻了下白眼,很想說,裝,你們繼續裝。
那頭就聽司纓繼而又道:“不過我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現在說得好聽,但一會兒估計又不是這樣了。”衛菱可不信她那張嘴,慣會哄人的。
司纓心想,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不過嘴上,她張口就哄道:“怎麼會,你可是我們三人之中的老大,這事肯定是你說了算。”
衛菱挑了挑眉:“行啊,那就這麼說定了,别到時候又管着我。”
“是,老大!”司纓這邊剛保證完,那邊馬上就學小狗叫。“汪,汪。”
衛菱愣了一下,随便被逗笑出聲。
“你啊。”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衛菱搖搖頭,臉上淨是無奈和寵溺。
—
三人沒有急着上山,而是等到入夜後,才繞了一大圈,來到後山懸崖處。
等大家全部下車後,司纓在馬兒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便見它似有靈性一般,拖着馬車默默往回走。
原嶺左右瞧了好幾遍:“路在哪?”
司纓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縱身一躍,一隻手抓住石壁上某處凸起的地方,另一隻手在上面摸索一番,爾後不知觸動了哪處的機關,隻聽“轟”的一聲,衛菱身旁的一塊大岩石突然動了,露出一個可以容納一個成年男子出入的洞口。
原嶺暗暗吃驚:“居然還有機關!”
司纓躍身而下,率先彎腰進洞。
洞壁上有火把,司纓取下來,用火種點燃後,這才探身走出去。
“進去吧。”
原嶺和衛菱循着火光,這才相繼貓着身子走進去。
衛菱走在最後,按下機關,将洞口重新關上。
洞内一下子暗了許多,唯一的光亮來源于司纓手上的火把。好在走了一段距離後,洞壁上又出現了一支火把,原嶺把火把點燃後,洞内頓時亮如白晝。
如此走了一段路後,三人終于從一個傾斜的洞口走出來。
原嶺看着陡峭的山路,有點擔心他師父能不能上去,但背是萬萬不能夠的,這條小路極窄,一個人通過已是勉強,根本就不可能再背一個人上去。
司纓聽到原嶺的考慮後,說道:“不怕,我用輕功帶她。”
“會不會太危險了?”原嶺隻知道司纓的瞳術和馭獸術了得,卻不知她的輕功怎麼樣,因此不是很放心。
司纓不以為然道:“有什麼危險的,這條路我閉着眼睛也能走。”
話音未落,司纓将手上的火把弄熄,插入洞壁上面突出來的缺口後,朝衛菱走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腰際,直接提氣一縱,就從旁邊的陡坡上山,然後幾個起起落落,須臾間便已來到半山腰。
原嶺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他見司纓換了口氣後,又繼續施展輕功上山,便不敢耽擱,馬上提氣,也跟着用輕功上山。
一刻鐘之後,三人總算到達山頂。
原嶺氣喘籲籲,看着比他多帶了一個人但氣息還隻是微亂程度的司纓,不禁有些憤憤不平。要知道這人一個多月之前走幾步還帶氣喘,這會兒得了一身内力,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這是什麼輕功,這麼厲害?上次你教陸離的那幾招,是不是也是這套輕功?我想學!”原嶺大聲嚷嚷。
司纓心裡一陣刺疼。
這陣時間她刻意不去想陸離的事,連陸峰這個名字都不大願意提起,都是以溫叢風喚之,不料今晚卻在原嶺這裡破了例。
司纓瞪了他一眼,語氣涼嗖嗖道:“行啊,不過我的武功不外傳,隻要你改拜在我的門下,我就教你。”
這樣他們豈不就變成師徒關系了?
對司纓暗戳戳藏了點小心思的原嶺,自然不可能答應:“什麼不外傳,我看你就是不肯教我。”
司纓不搭理他,走到衛菱的身邊。
衛菱很激動,全身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着。
“回來了,我們終于回來了……”
司纓眼眶也跟着一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