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了,會打不到!
可結果就是司纓看着也沒怎麼使力,他的手就再次不聽使喚,司纓隻需輕輕一引,他這一掌就打向一旁的大樹,淩厲的掌風把樹葉震得紛紛離枝。
陸離不信邪,又連出數招。
司纓腳下交錯,每次在陸離的掌風将至時擦肩而過,而手上一牽一引,就輕輕松松将陸離揮出去的拳掌或帶偏或化解掉,甚至回撥到他身上。好像司纓讓他打哪,他就打哪,每次都被莫名其妙地偏移開來。
陸離愈打,心愈驚,一連使出二三十招,可惜最後竟連司纓的衣角都沒有沾到。
陸離停了下來,心中疑惑漸生:“你不是不會武功嗎?怎麼武功還這麼好,比我爹還要厲害。”
司纓避重就輕:“這也不算武功,沒有内功也能使。”
陸離才不信沒有内功也能使出這麼厲害的招式,他沒有說話,而是抓起她的手,兩指扣在她的腕脈上。
司纓知道不讓他把這一下,他是不會信自己的。
隻見陸離把完脈後,臉上的疑惑更深:“……真的一點内力都沒有,那你方才是怎麼辦到的?”
司纓将手收回來,含糊其辭道:“都說了這幾招很容易的,就算沒有内功也能學會。”
陸離可沒那麼容易被她糊弄過去:“那你是怎麼學會的?什麼時候學會的?為何我都不知道?”
司纓心道,這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你當然不知道了。
不過實話,她也不能說。
司纓支吾道:“這個問題不重要,現在時間所剩無幾,你先學,等比試結束,我們再聊這事。”
陸離直覺司纓有事瞞着自己,但她不說,他也不好勉強她。
他思索了一會兒,方才開口:“好,那這事我們等武林大會結束後再說。”
聞言,司纓這才暗暗松了一大口氣。
她問道:“那方才我怎麼走,怎麼出手,你都看清楚了嗎?”
陸離點點頭:“都看清楚了。”
司纓很是欣賞:“這套功法主要講究的是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就算對手比你強,隻要你掌握了這套功法的精髓,你照樣可以借他之力,給他重重一創。”
陸離又是一驚,沒料到這套功法這麼厲害。
“而我剛施展的輕功,決竅就隻有一個字,快。”司纓腳下一動,又示範了一下。“隻有快,你的輕功才能真正做到幹淨利索,踏雪無痕,行如流水。”
雖然司纓隻是走了寥寥幾步,但是陸離能看得出來,司纓的這套輕功看似簡單,實際變化莫測,走位又是奇怪得很,估計沒有她親自點破,外人是很難學會的。
陸離有模有樣地擺動起來,司纓看了頗為滿意:“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隻能先教你這幾招,但隻要你能将這兩套武功融會貫通并結合在一起使用,應該也夠你明日應付。”
“這兩套武功叫什麼?”陸離想着司纓沒有内力,方才施展那套輕功時都是翩若驚鴻,要是有内力相助,那定是宛如仙子般飄然靈動,美極了。
司纓又打起太極:“我也不大清楚,反正好用就行,你管它叫什麼。”
陸離不覺挑了下眉頭:“不清楚?這也能不清楚?”
司纓心虛道:“反正這事等比試結束後我們再談,你先練一遍給我看看,我看你都記住多少。”
司纓采取的政策是,能拖一時是一時。
陸離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這才低低應了聲:“好吧。”
随即他便開始回憶司纓方才怎麼出招,腳下怎麼走位,開始一手一腳練起來。
司纓趕緊找了塊石頭先坐下。
這副身子到底還是太弱了,方才她才露了這一手,就感覺有點累了。
其實世人隻知道血羅刹的瞳術和馭獸術厲害,卻不知道她的武功和輕功同樣了得。
司纓也是猶豫了許久,才決定教陸離這幾招。
畢竟三年後,她可能就不在他的身邊了。
這或許是她現在唯一能幫他做的事。
也算是報了他這份情。
陸離的悟性極佳,司纓隻是帶着他練了兩遍,他又自己練了幾遍,基本就已經掌握了個大概。
等他完全把這幾招記牢,天也已經大亮,離比武隻剩下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
見狀,兩人這才火速趕過去。
那邊,比試即将開始,陸離和司纓卻遲遲沒有出現,陸峰把所有人派出去找都沒有找到,心裡不禁也着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