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兄弟從小一塊長大,活了二十多年從未分開過,如果第一次分别卻就是死别,齊生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比試還要繼續,武僧雖然心裡同情,但也隻能吩咐身邊的僧人,去擡個架子過來,把齊哲擡下去。
“我這裡有一顆聚元丹,不比少林寺的療傷聖藥差,你要是放心,要不要拿去試一試?”
蓦然響起的聲音,讓齊生猛地擡頭。
而後他便見到一個長相清麗絕倫的女子站在自己的跟前,她的旁邊還站着一位器宇軒昂的少年。
齊生一眼就認出來,這兩人是陸家莊的陸少俠,還有他的夫人,司纓郡主。
司纓手裡拿着一顆藥,正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明亮的光線被她擋在身後,絲絲縷縷從她的背後流洩出來。
那一刻,齊生仿佛見到了神仙,觀音菩薩,仙女。
他二話不說,一把就奪過司纓手中的聚元丹,給兄長服下去。
反正這時候,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隻是服完後,齊生等了一會兒,齊哲還是完全沒有轉醒的迹象。
齊生不禁着急了,悲嘶道:“怎麼還沒醒,難道……真的不行了?”
司纓有點無語:“這是治傷的藥,又不是毒藥,哪有這麼快。”
言罷,她蹲下身子,執起齊哲的手開始幫他把脈。
隻見齊哲的五髒六腑雖然受創嚴重,但服過藥後,脈象已慢慢平穩下來。
司纓邊起身邊道:“你兄長應該不會有事,好好照顧他,如無意外,他明日就會醒了。”
聞言,齊生眼睛一亮,整個人似是被注入了生機。
武僧帶着幾個僧人過來,将齊哲擡下去。
齊生邊走邊不忘向司纓道謝。
司纓嘴裡應着,心情卻是有點小小複雜。她來這裡就是為了殺這些正道狗賊,豈知仇人一個沒殺着,倒先救了一個正道小輩的命。
身旁的陸離忽地道:“聚元丹,是原嶺那小子給你的?”
司纓轉過身去看他:“你認出來了?”
一想到這兩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還接觸過,陸離的醋壇子都要打翻了:“什麼時候的事?”
司纓有些心不在焉:“就上次我受傷那會兒。”
陸離擰眉:“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司纓笑了笑,不以為然道:“一件小事而已,就不用說了吧。”
陸離的眉頭瞬間蹙得更緊。
見他不說話,司纓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馬上賠笑道:“我錯了,以後不管大事小事,我什麼都跟你說,好不好?”
陸離面色這才稍霁:“嗯,我也是擔心你。”
司纓在心裡咕嘀一聲:明明就是吃醋,還說擔心我。
她發現陸離近來是愈來愈愛吃醋,整個人就好像掉進醋缸裡,隻要她稍微跟别人走近一點,他就會不高興。
管她也管得愈來愈寬,司纓都有點煩了。
不過司纓也隻敢在心裡抱怨,還是老老實實跟着陸離看了一天的比武。
陸離走到哪都牽着司纓的手,一天不到的工夫,幾乎大半個江湖人士都知道陸家莊那小兩口恩愛異常,伉俪情深,形影不離。
真真真羨煞旁人。
“阿離。”
聽到有人喚自己,陸離和司纓下意識循着聲音的方向望去。
就見一紅一白兩道倩麗的身影快步走過來。
陸離目光掃過兩人:“一菲,秦靈,你們也來看比武。”
苗一菲先沖司纓點了點頭,這才望向陸離,回道:“是,過來看看今年都有什麼強敵。”
陸離意外道:“你要下場?”
苗一菲搖了搖頭,神色說不上失望還是憤怒:“不了,今年苗志遠代表苗家,我、我爹不許我搶了他的風頭。”
苗志遠既然是苗家下一代的家主,這次的武林大會确實是他嶄露頭角的最佳時期。苗正儒會有這樣的要求,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