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柘一愣,指着陸離不解地問道:“不是應該他吃嗎?”
司纓自有她的道理:“是本郡主跟你打賭,輸了自然算我的。”
言罷,她又補了一句:“再說我們阿離跟你打架已經夠辛苦的了,怎麼還能讓他吃書。”
突然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公羊柘,整個無語到了:“……”
陸離本來還一臉嚴肅,心裡正琢磨着他與公羊柘的這次比試要怎麼樣才能把握大點,結果聽到她這句話,忍不住眉眼一松。
他輕聲笑了笑:“不用。輸了,我自己負責。”
司纓朝他眨眨眼,壓着嗓子小聲說道:“放心,有我在,你不會輸的。”
陸離都不知道她是哪來的自信。
公羊柘一會兒還要比試,便拱手道:“既然已經說定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待他走遠,陸離才開口:“你不應該跟他打這個賭的,我打不赢他。”
司纓不同意:“這都還沒開始交手呢,你怎麼就已經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陸離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木清道長的武功比木虛道長還要更上一層樓,公羊柘看起來又是信心十足,我連木虛道長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得赢他。”
“這麼說輸定了?”司纓誇張地瞪大眼睛。“那你剛才怎麼不阻止我。”
陸離氣笑了:“你嘴那麼快,我來得及嗎?”
司纓裝模作樣地回想一番:“……好像是來不及。”
陸離一臉“那不就是了”的表情。
司纓瞧了他一眼後,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聲。
她拉起陸離的手,語氣略帶撒嬌地說道:“好啦,既然我敢跟他打賭,就肯定有把握不會讓你輸的。”
陸離的心微微一軟,但還是故意繼續闆着臉:“那要是真輸了呢?”
司纓特義氣地拍了拍胸口:“一人做事一人當,輸了我也不會讓你吃書的。”
陸離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寵溺道:“你啊,下次不許再這麼胡鬧了。”
他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司纓怎麼會提出打輸就吃書這種馊主意,那本八卦錄到底礙着她哪裡了?
司纓被他這哄小孩的語氣,弄得有點不好意思,當即漲紅着臉打掉他的手:“你幹嘛,這麼多人看着呢。”
陸離揶揄她:“怕什麼,我們可是正正經經的夫妻,拜過堂的。”
司纓被他怼得無話可說,啞了半天才道:“那個公羊柘今天是不是要下場比試?走,我們去看看。知己知彼,把握也能大點。”
見她又害羞了,陸離心情好到極緻,拉着她的手往領牌的大棚走去。
“嗯,我們去看看他排在第幾場。”
其實就算司纓沒開口,陸離也打算去看。
一方面就像司纓說的那樣,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另一方面就是傳聞公羊柘一身鐵扇功夫耍得出神入化,既融入了他們家族的刀法,又自創了一些新的招式,他确實很想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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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的人太多,為了節省時間,一般都會有幾組在同時進行比試。
而第一天比試的對象,是由抽簽決定的,隻要連勝三場,就能參加第二天的比試。
齊哲和齊生兩兄弟運氣不太好,今天第一次下場,齊哲就被抽中了和巨人幫的力王比試,齊生的對象則是公羊柘。
力王雖然體型矮小,但一上場氣勢就直接輾壓日月舵的齊哲。
齊哲所使的是長劍,而力王的武器是流星錘。
兩人交手還沒幾個回會,齊哲的長劍就被力王的流星錘壓制得死死的。好在齊哲的輕功還算不錯,力王一時半會也無法拿捏得住他。隻是時間一長,結局就很難說了。
另一頭齊生的情況比他還要糟糕。
畢竟面對的是公羊柘這樣的強敵,齊生一出場就直接使出全力。隻可惜他連獨門絕技都使出來了,公羊柘卻連鐵扇都沒有打開。
實力懸殊成這樣,這一場齊生是不可能赢的。
不出所料,隻聽公羊柘說了句“得罪了”,他手上鐵扇唰啦一聲被打開,齊生隻來得及看到他出招,但是招式什麼的根本還沒有看清楚,公羊柘的鐵扇就有如毒蛇一般,順着他的手腕架在他的脖子上,鋒利的扇刃抵在他的皮膚上。
齊生隻要稍微一動,扇刃就會紮破他的皮膚,瞬間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