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二娘見他看自己,忙道:“這我倒還沒想好。”
孫南天下意識就把目光落在秦生的身上:“書生你呢?剛才你說了這麼多,應該已經有主意了吧。”
他們幾人當中,要屬書生最鬼精,一肚子心眼。
秦生笑了笑,道:“先找掌櫃的問清楚,看昨晚都有些什麼人住下,今早又是否有人離開。如若有人離開,不必說,那人必定是可疑的。不過我倒是認為,兇手既然還不想暴露身份,現在應該還在客棧中。”
大漢接過話茬:“這好辦。這裡也就三樓層,總共也不過住了二三十人,我們一間一間房找去,到時候隻要發現可疑的,直接殺了不就行了。”
孫南天也贊成:“好,就這麼辦。”
秦生道:“你們先去,我還有其他事要辦。”
大漢轉頭問道:“什麼事,要我幫你嗎?”
書生笑了笑,拿着判官筆道:“這事你可辦不來。”
衆人分工合作,關二娘仨人前去找可疑之人,秦生轉身卻回了屋。
而且他不止回自己的屋,他還去了關二娘的屋,孫南天和雷雄的屋。
半個時辰後,四人重新在一樓大堂會合。
秦生見到他們便問道:“怎麼樣?可有收獲?”
關二娘仨人搖了搖頭:“都是一些普通趕路人,一點手上功夫都沒有,不可能是他們幹的。”
說完,也不等秦生開口,她接着又問道:“你呢,可有什麼發現?”
秦生擰着眉頭道:“不知道算不算發現,我在我們的房間都發現了一點白色粉末,但是量很少。”
關二娘驚道:“白色粉末?難道是迷藥?”
秦生颔首道:“我也有這個懷疑。”
關二娘一掌拍在桌子上:“原來我們是中了這東西,難怪我平時在外過夜,隻要風大點都會驚醒,可昨晚卻一覺到天亮,什麼都沒聽到。”
秦生目光沉了沉,尋思道:“那人隻是迷暈我們,能殺我們卻不殺了,你們覺得是為何?”
孫南天揣測道:“有沒有可能跟二娘方才說的一樣,他能力有限,不是不想殺,而是殺完周公後就沒力氣再殺我們?又或者是沒機會,來不及?”
秦生想得更多:“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想讓我們害怕,留着我們一個一個慢慢殺。”
此話一出,所有人後背都爬上一股寒意。
孫南天更是覺得自己留下來是明智之舉。
忽地,關二娘看到一道人影,忙握劍站起來。
其他幾人一驚,問道:“你怎麼了?”
關二娘指向司纓等人的房間,道:“北邊角落那幾間上房,你們誰上去過?”
随着關二娘的話,大家瞧了一眼北邊角落裡的房間。
大漢道:“三樓不是歸你負責嗎?”
關二娘瞪他:“誰說三樓歸我負責了,我見你上了北邊那條樓梯,我就往另一條上去了。”
大漢遲鈍道:“我還以為我們一人查一層樓,那幾間房我沒上去……”
追殺陸離等人的黑衣人就像吸血的水蛭,在沒有得到血玉之前,都會緊咬着他們不放。雖說陸離等人現在易了容,但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就可以瞞過那些人。刀劍無眼,陸離不想黑衣人來時連累其他人,故此住店時,他特意跟掌櫃的要了幾間偏僻的上房。未曾料到今早卻撿了個漏。
秦生摸着手中的判官筆,不假思索道:“出了這麼大事的,人心惶惶,客棧一大早就跟炸開了的鍋一樣,大家都出來了,可唯獨這些人卻沒有出來……”
他聲音一頓,看了眼一旁的掌櫃。
掌櫃急忙三兩步欺身上前,擦着額頭上被吓出來的冷汗問道:“客、客倌,有什麼吩咐?”
秦生問道:“這樓上住的都是什麼人?”
掌櫃數着手指回了句:“一個病弱公子,一個管事,還有兩個跑腿的下人。”
秦生繼續問:“幹什麼的?”
掌櫃有問必答:“看着是大富人家出身,好像是要去登峰辦點事,找什麼高人治病。”
秦生看向幾位同伴:“登峰有會治病的高人嗎?”
關二娘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