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淩見狀,非但不同情,還笑着說道:“郡主,郡馬對你真好。”
司纓一臉懵逼:“???”
她不恥下問:“請問,你是從哪裡看出他對我好的?我現在全身酸得要死,腰疼得跟快斷了一樣,你不安安慰慰我,替我揉揉,居然還誇他對我好?”
司纓說到後面,幾乎憤怒了。
全身酸,腰疼,那就是做了那檔子事沒錯了。
夏淩笑得愈發燦爛:“郡主習慣了就好,以後慢慢的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受了。”
其實也不怪夏淩會這樣,之前司纓和陸離一直分屋睡,後來倆人終于同居而眠,夏淩滿懷歡喜以為他們倆終于在一起了,結果司纓卻告訴她,他們倆就隻是蓋着被子純睡覺,夏淩備受打擊。
後來陸離雖然每晚都有回屋,與司纓也日漸親密,但夏淩也拿捏不準這倆人到底有沒有那個那個,做夫妻。
現在好了,夏淩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總算可以落下了。
司纓完全不知道夏淩已經想歪了,聽到她的話後,大吃一驚:“這還有以後啊,光一夜我就受不了。”
夏淩瞧了她一眼不太好看的臉色,頓時有點心疼:“也是,郡主的身體現在還不适宜過度勞累,這事還是得稍微節制一點。”
司纓眼睛冒火:“你也覺得阿離太過份是吧。”說罷,她撸起袖子,惡狠狠地補充:“不行,他今晚要是再敢跟昨晚那樣突然發瘋,本郡主就跟他拼了!”
夏淩見她一副被氣壞的模樣,笑着朝床邊靠近:“郡主,你哪裡不舒服,奴婢幫你揉揉吧。”
“趕緊的。”司纓迅速往床上趴好,順勢還在下巴墊了一個枕頭。“肩膀酸,手臂酸,腰也酸……算了,你看着按吧,我現在全身骨頭就沒一處是舒服的。”
聞言,夏淩再次忍俊不禁。
夏淩的手法極好,幾乎每一下都落在穴道上,力道又重輕适中,司纓被伺候得舒服極了,整個人昏昏欲睡。
霎時,陸離突然一臉氣急敗壞地跑回來。
司纓本來睡得好好的,驟然被驚醒,對象還是害她一夜沒休息好的罪魁禍首,司纓忍耐了一夜的脾氣也上來了。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發火,倒有人比她先吼出聲了。
“昨天苗元青欲對你意圖不軌,你怎麼不跟我說?”
經過一夜,苗元青昨日對司纓無禮之事,已經從巨人幫那些人口中傳遍整個苗家。陸離早上出去,可沒少收到別人的“關心”和“安慰”。
但這些司纓都不知道,此時被他吼得一愣,這才茫然道:“不過是小事,而且我都處理好了,就沒必要特地跟你說了吧。”
夏淩驚訝地張大嘴巴,兩隻眼睛難以置信地盯着司纓,很想問清楚那個苗元青是誰,連郡主的便宜都敢占,可是懼于陸離在場,卻不敢開口。
“被輕薄都是小事?那在你眼裡什麼才是大事?”陸離本來就在氣頭上,聽到她這麼說,一陣怒火更是往上湧來。
司纓掀了掀眼皮:“事關生死就是大事。”
其實司纓這麼說也沒錯,江湖中人,每天舞刀弄劍,不一小心就把命交待出去了,除了生死,确實其他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甚至有的時候,在大仁大義面前,連命也是不值錢的。
這些道理陸離比她還懂,但司纓一不是江湖中人,二又是個姑娘家,隻要一想到她差點吃了虧,陸離這口氣就怎麼也咽不下去。
陸離沉默地盯着司纓片刻後,忽然取下牆上的佩劍,又怒氣沖沖地出門。
夏淩被他吓了一跳:“郡馬取劍做什麼?這是要去殺人嗎?”
言畢,她見司纓都沒有動,不由地說道:“郡主,你不去看看嗎?”
司纓半歪着身子靠在床邊,順手摸了粒葡萄,邊剝皮邊說道:“不用緊張,兩家的交情擺在那,阿離是不敢亂來的。”
雖然她說的有幾分道理,夏淩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她跑出去把容雲叫過來。
“容雲?容雲?”
夏淩喊了幾聲,容雲才出現。
夏淩緊張道:“容雲,郡馬剛拿了劍出去,可能是要去找苗元青算賬,你快跟過去看看,别讓郡馬吃虧。
容雲微訝,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沒有多問,馬上轉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