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唐淺喜奇怪。
江承不說話。
“……你就沒有需求?”唐淺喜試探問。
江承略帶訝異地看她一眼,繼續低着頭悶聲刷漆。
唐淺喜被他那一眼看得臉熱,強裝鎮定:“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生理需求罷了,男的有女的也有,你有我也有……”越說越不對勁,她止住話不再說。
“沒感覺罷了。”安靜了好一會兒,江承才說了這麼一句。
“哦……”唐淺喜似懂非懂,感覺這東西太玄乎,說不清道不明,“你想要怎樣的感覺?一見鐘情?”
江承低着頭,“差不多。”
“那不就是見色起意?”
“……”
“你對見色起意的标準是什麼?”
江承不搭理她,半蹲着挪着步子繼續刷漆。
唐淺喜用胳膊肘搗了搗他,江承本就是踮着腳半蹲着,一個不設防,一屁股坐地上。
“……我沒用勁兒。”
江承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诶,你不刷了?”
“都刷完了。”
唐淺喜看一眼,還真是,自己插科打诨閑聊的時候,江承是一點兒都沒閑着。她快速刷完自己面前最後兩塊木闆,站起身緩了緩麻勁兒,小跑着跟進屋去。
屋裡沒人,唐淺喜又出來,四下看了一圈兒,黃瓜架後面隐了個人,窸窸窣窣一陣子,出來的時候他手裡拿着兩根黃瓜。
“有些老了。” 唐淺喜看一眼黃瓜。
“嗯,我一個人吃不過來,這幾天沒吃着它,就長過了。”江承邊說着邊要進屋。
唐淺喜正要跟進去,後面傳來唐駿的聲音:“淺喜,在這兒幹嘛呢,不回家?”
唐駿剛從店裡回來,就看見他妹妹在人家院子裡,視線對上江承的,護犢心切,總覺得這人不懷好意,就算這老牛要吃窩邊草,也不能吃到他家妹妹頭上。
江承是老早就知道唐駿不待見他的,但平時也沒怎麼表現出來,眼下倒是明晃晃毫不遮掩地表露出來了,那眼神純粹是把他看成了不懷好意的犯罪分子。
這下他有些心虛,畢竟自己确實對人家妹妹存了心思。
唐淺喜無知無覺,她哥一直是這麼個樣子,也沒覺得有什麼。看看天時都要落日了,于是朝江承揮了揮手,跟她哥回家了。
“你呆人家家裡幹嘛?”路上唐駿問她。
“沒幹嘛啊,這不無聊嘛,找人說說話。”
“他個悶葫蘆,跟你有話說?”
“還行吧。”
狗屁,悶葫蘆話多隻有一個可能,開竅了。
唐駿看她,提醒她:“一個男人跟女人有話聊,指不定是在打什麼主意,你注意點兒。”
“哥,你想什麼呢。”唐淺喜看他,不知怎的,也有些心虛,“我跟他聊得來,就不能是純友誼?”
“……”唐駿看他妹妹,像看大傻子似的,隻說了句:“反正你給我注意點兒。”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唐淺喜跟在他後面,小聲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