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人留下了罪證,我現在可沒有錢能交罰金呢。
為自己的囊中羞澀歎了口氣,我開始思考着新的問題--不是啊,如果這真的是我想的埃及了話,怎麼所有人都在說霓虹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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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時間為這點糾結了,霓虹語至少是我掌握的一門語言,埃及話了話我隻會“你好”。
放棄了思考顯然給我帶來了不少好處,我麻木地用霓虹語與當地人交談,确定了這裡是埃及開羅;然後麻木地用霓虹語讨價還價,典當了一部分金疙瘩;麻木地用霓虹語向當地人買了現代服飾......
當我小心翼翼收好了織子阿姨給我做的和服時,我躺在開羅的某間民宅的屋頂上,望着群星璀璨的夜空,将思緒放空。
别再想思考為什麼全世界都在說霓虹話了,總感覺吐槽這點好像就輸了。就先在外面将就一晚吧,畢竟手上的錢也不多了,而且附近好像沒什麼人招工啊。
不知道歌和緣一嚴勝他們怎麼樣了,我一蓮花寶座的财寶還被我埋在某棵樹底下呢,要是早知道穿越了把這個藏寶點告訴歌了。我房間裡還攢着不少蟲籠呢,趁着價錢好的時候誰能幫我賣掉它們呢?
睡前似乎很容易被某種情緒感染,我想着認識的人們,一時心裡有些低落。還沒來得及告别,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被吓到。還沒去看看戀雪告白成功了嗎,妓夫太郎和梅未來打算怎麼發展,還沒看見小蘿蔔頭們的成長,也沒有再去感謝織子阿姨。
我覺得心裡酸酸的,隻能苦中作樂安慰自己,好歹打倒了鬼舞辻無慘,否則放任那個禍害的存在,我恐怕永遠都無法安下心來。
不過想起鬼舞辻無慘,我終于發覺自己忘記了什麼--那個奇怪的血鬼術。
血鬼術--你是否還在困擾于垃圾工作,你是否深感被工作、垃圾上司害慘了。一旦你将雇傭你的人**,你将繼承ta的**
雖然這好像填字猜謎的遊戲讓我摸不着頭腦,但是我能确定的是這個血鬼術确實存在。
隻不過,血鬼術是否生效了呢?
雖然不知道**這個血鬼術生效的前置條件是什麼,但是如果是蛐蛐、背刺甚至是【殺死】我都做到了,但是我卻還沒感覺到自己得到了什麼。
而且繼承了話,意思是雇主得死去吧。那麼,鬼舞辻無慘已死,我有得到什麼嗎?
我舉着雙手,對着夜空,試圖從中找到什麼,但夜空并沒有給我啟示,星星依舊一閃一閃亮晶晶。
我得不到答案,還沒來得及黯然神傷,卻突然感覺有種被窺視的感覺。我寒毛直起,不由警惕起來,在這屋頂上觀察着四周--不是吧,難道連屋頂都要拍?
隻是這種感覺僅僅一瞬,後續便難以捕捉。
是錯覺嗎?
我看着自己手臂上豎起的汗毛,還是不敢放松--那感覺比起毒蛇爬上,更像是脖頸處已經被無形的繩索捆住,直叫人忍不住掙紮。
可是縱使我努力探查,卻一無所獲。
總不能真有法老鬼魂來索命吧?
遠處的巷子傳來了聲音,我被打斷了思考,凝眸往那看去。
一群喝醉酒的男人在那裡晃悠,手上甩着酒瓶,嘴裡說着什麼。
如果隻是醉漢打架我并不在意,但是其中一個醉漢似乎拉住了過路的女人,充滿酒臭的嘴說着些不幹淨的話。
過路的女人皺着眉,使勁掙紮卻依舊拉不開被拽住的手。其他的醉漢也湊了過去,嬉嬉笑笑的,沒人阻止他的舉動。
啧。
我翻身下屋,用着比正常人稍快一些的速度在巷中穿梭。
巷子彎彎繞繞的,我趕過去花了一些時間。
那個醉漢的言語糾纏都要化為暴力行動了,他将酒瓶往地上一摔,漲紅的臉就像是鹵豬頭一樣,噴着濃郁的氣味。
“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我沒理會醉漢的眼神,直接走到女人身邊,維持着一絲虛假的微笑,使着力,敲上了男人的手肘,将男子的糾纏的手移開。
那張豬臉立馬由紅轉青,他瞪大了雙眼,那隻手不受控制地顫抖。
“你是哪來的臭娘們?”他說話時還噴出唾沫星子,憤怒的表情和醉意顯然讓他忽略了很多不和常理的東西,他甚至覺得自己是自願将手移開的。
“好沒禮貌啊。”醉漢看着那個不知何時趕來的女人微微皺起了眉頭,本來挂着微笑的臉驟然露出嫌棄的表情。
醉漢還想說點什麼,然而,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他就感覺身體一陣劇痛,然後眼前一黑,再也聽不見什麼了。
萊拉看着巷子裡倒了一片的醉漢,又看着面色平靜的黑發女人,忍不住張大了嘴。
“現在沒事了,美麗的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能護送你回家嗎?”那個黑發女人向其遞出了手。就是這個手剛剛直接掀翻了所有人。
萊拉小心翼翼将手放在上面,輕輕呀了一聲,帶着她一起走進巷子,“感謝你的幫助,這位女士,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黑發女人的沉默了片刻,她的目光維移,看向某處又極快地收了回來,簡直就像是萊拉的錯覺。
許久,在黑暗中,萊拉才聽見了黑發女人的回答。
“月彥,叫我月彥吧。”女人的聲音淡淡的,但是萊拉卻覺得她好像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