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痛點點頭,明白這個hr的兼職是跑不掉了。
--這個班我真的還要上嘛?
雖然這麼想,但我深知自己暫時無法脫離鬼舞辻無慘。
畢竟我打不過他。
我歎了口氣,看着鬼舞辻無慘閃身離去,耳邊還回蕩着他臨走的警告,“不許向别人說出我的名字,也不許背叛我,否則,我會将你扒皮抽筋再放在陽光下暴曬。”
陽光下暴曬嗎?
我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原來這也是威脅嗎?
鬼舞辻無慘漫步在夜色中,回想着之前那個下女癡愣的神情,不由有些無語。
他可是特地過來轉化她的,卻沒想到結果會是如此。
實力倒是比之前那些鬼好多了,但是這腦子?難道是傷口在腦袋上的問題。
鬼舞辻無慘不會承認自己有一瞬間的後悔,原本以為的能幹下屬變成了白癡忠心下屬。不過總的來說,能力和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望着皎潔的明月,眼神危險,那個瘋子一般的冰系詛咒師一直纏着他,他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我望着明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不是,現在有誰在罵我啊?
野草在夜風中沙沙作響,間或夾雜着聲聲蟲鳴。我坐在地上,順手揪起幾根較長的野草,随手編起花樣來。
這裡沒有什麼行人出沒,我内心充滿着奇異的平靜--不知道的問題太多了,我倒有些下意識地選擇了想要去忽略他們。
我是誰?我曾經是人嗎?我應該幹什麼?
這些問題的答案很重要嗎?
我将編完的草編放在身邊,感覺自己腦袋已經完全長好後就攤開四肢,全身放松地躺在鋪滿野草的荒地上,耳畔傳來蟲鳴,夜風輕撫,這樣安逸的感覺讓我幾乎要睡去。
就在我打算小睡一下時,耳邊傳來了一些聲響。我睜眼,微微擡頭,看見一隻毛驢托着個二輪車向我走來,二輪車上還帶着不少東西。
我沒做什麼反應,直到毛驢來到我身前,低頭準備拿舌頭舔我時我才起身避開。
我歪歪頭,有些疑惑。毛驢也歪歪頭,不理解我的避讓。
“我應該不是你的主人,你找錯鬼了。”我看着毛驢身後散落的行李,歎了口氣,将其撿着放在了二輪車上,又拍拍這個毛驢。
“你得去你該去的地方。”我看着歪頭毛驢,玩心大起,将剛編的草編調整為墜子挂在毛驢的耳朵上。
毛驢聞着草的味道,一直努力扭頭嘗試想要去一口氣吃掉草編,但總是未果。半晌,一雙小眼睛十分委屈地緊盯着我。
我感覺好笑,再次拍了拍毛驢,“帶着這麼多的東西,你得快點走了。”
毛驢看看我,從鼻子中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響聲,轉頭就踏上了土路,漸漸跑了起來。
完成今日份好鬼好事,我轉頭向山裡走去。
反正發布的任務也沒有說什麼時候要完成,不如就慢慢來吧,先去山裡找點線索(修養一下)吧。
呦西,現在就先去摘點果子然後找個洞穴睡覺吧。
我離開了鄉間土路,來到了山林間,摘了點果子,撿了點木頭,尋了個山洞就打算繼續剛剛被打斷的睡眠。
正當我在自己身下鋪了些草,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準備美美睡一覺時,我看見10米外有一雙獸瞳從灌木中顯現,然後獸瞳的主人潛着身向我靠近。
不是吧,都這麼晚了。我看了看洞穴,良好的夜視能力也沒讓我發現洞穴内有其他生物的生活痕迹--那我應該也沒搶了那家夥的地盤。
所以我心安理得繼續窩着,看着那家夥越走越近。那是隻看起來快要成年的熊。
油光發亮的皮毛,張嘴時充滿腥氣的嘴,和那雙掠食者的眼睛,身上有着和鬼舞辻無慘一般的臭味--是一隻吃過人的熊啊。
我被自己靈敏的五感觀察到的一切所折磨,忍不住在鼻子前揮了揮手,有些嫌棄。而且不知怎麼的,我對這種熊總有一種奇妙的厭惡感,好像曾經在哪見過似的。
見我一直不動彈,那隻熊不再掩飾自己的身形,張着嘴,涎水直流,直接向我撲過來。
咦,不要把口水流到我的洞穴裡啊!
我揮手,直接掀翻了猛撲過來的熊,見它還要再襲擊我,摸了塊小石頭,揮手一彈。
小小的石頭如同子彈直直從熊厚重的腦袋穿過,又擊倒了後面的一棵大樹。
“阿拉,沒控制住力道啊......”我看着被擊倒的樹,心道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