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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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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與産屋敷月彥隔得較遠,這裡的動作他看不真切。因此劇烈地咳嗽後又傳來了一聲冷笑,“怎麼又抓不到,廢物!”

我轉頭看向他,今晚這樣“恰到好處”的咳嗽已經重複了許多回,這位病弱的月彥少爺總是能恰好為我的捕蟲事業提供絆腳石。

究竟是多幼稚無趣。我握着手中的蟲子,向産屋敷月彥走去。

他的身邊放着我編制着的草編籠子籠子如鳥籠般精緻小巧,裡面已放着好幾隻形态各異的昆蟲,都是“不堪其擾”的産屋敷月彥大人大半夜指名要求抓的。我将剛捉到的青色螽斯放入其中,轉頭,果不其然又發現産屋敷月彥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雖然很想挑釁一笑,但畢竟這人還是我的上司,雖然看起來要死不死的,但是大概率還要賺他幾個月的薪水,還是得裝裝樣子。

是的,醫師的藥看起來還挺成功的,産屋敷月彥似乎身體康健了不少,比起之前一副立馬就要去世的樣子,現在已經好轉成可能隻是過幾個月才會去世的感覺。

但他對于醫師好似仍有些防備,具體體現在每次喝藥前我都得幫忙試藥。

我是什麼太監嗎?一分錢還得打兩份工!每當我被藥苦得龇牙咧嘴時,我都能察覺旁邊這位産屋敷月彥少爺心情好了不少。

好在我問過醫師,藥沒什麼副作用,喝完之後我身體也沒什麼異常,我也隻感覺自己身體蠻受補的,偶爾早起還會發現自己流鼻血。

而我也在産屋敷家工作了一個月,我有兩點新發現,一是産屋敷主家家風好像在這個時代算是不錯,雖然産屋敷月彥這家夥脾氣暴躁,但也隻能假裝不小心傷到下人,而不能沒有理由刻意打罵甚至驅逐下人。

第二點就是,産屋敷月彥這家夥,好像有點針對我。

這絕非是什麼危言聳聽,也不是什麼自我意識過剩。誰家上司會一直指定一個下屬一會半夜捉蟋蟀,一會要我一直舉着一個很重的花瓶給他參考進行繪畫。

難道是因為我總是能躲過他那些“不經意”朝我砸來的碗和硯台?我覺得很有可能。

或許産屋敷月彥是個隐形的施虐狂,但是礙于病弱的身體和産屋敷主家的約束一直假裝自己隻是個脾氣暴躁的病人而非變态。我看着産屋敷月彥充滿怒氣的臉,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真不是東西。

我将裝滿昆蟲的蟲籠朝産屋敷月彥的方向遞去,“月彥大人,要如何處置這些東西呢?”

夏末的蟲鳴本是悅耳細膩的,但是蟲籠中多種蟲子的叫聲交彙在一起,傷害堪比一列充滿着小孩哭聲和短視頻外放的地鐵。這樣的東西簡直是精神污染。

我将蟲籠往再靠近些産屋敷月彥的方向,他就像忽然被輕薄了般,猛地露出嫌惡的神情。蒼白的臉扭曲極了,他眉頭高高皺起,咬牙切齒,“給我把這些東西有多遠扔多遠!别在出現我的眼前。”

“好的大人。”我得令,提着蟲籠,愉快地遠離産屋敷月彥。

此時已經沒有我的事了,我拿着蟲籠來到了休息的院落。院落不起眼的牆角下,還擺着幾個精緻的草編蟲籠。我将蟲子分别裝入蟲籠中,确保每隻蟲都能住上單間。

哼哼,早就猜到産屋敷月彥這家夥不會收下這些昆蟲,我早就準備将其收下并賣給一些喜歡聽蟲鳴的人。

聽說現在還有人專門賣蟲和培育昆蟲的人,賣相好的聲音清脆的蟲子獻給貴人們也能得一筆不菲的賞金,再加上我獨家技法編造的漂亮蟲籠,這回也能賺上一小筆。

我美滋滋的将它們安頓好,看了又看,滿意的不得了。

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我回頭,原來是櫻。

我的突然回頭似乎吓到了櫻。“李,你的耳朵好靈啊。”

櫻站在離我十米遠的地方,小跑着向我靠近,手上還拿着兩個小小的油紙包的東西。

她将油紙包的東西遞給我,我打開一看,“哇!”是一塊饴糖和飯團。此時的大米還是十分珍貴的,平民基本隻吃一些小米,而總是是産屋敷家财力雄厚,對下人十分寬厚,也隻是偶爾會有大米。而饴糖這是小孩子愛吃的東西,隻有偶爾貨郎來才能買到。

而産屋敷月彥出生時是死胎使得這座宅邸蒙上了不詳的色彩,貨郎極少過來。

這兩樣東西都十分珍貴,我不由得感激地看向櫻,她雙頰微紅,害羞地轉過頭,“我怕你晚上餓,特地給你留着的。”

好像自從我被産屋敷月彥隐隐針對後,櫻越發覺得是自己之前服侍不當的緣故,她被産屋敷月彥撤下才導緻作為新人的我頂上,然後才會造成如今被針對的情況。

雖然我已經安慰過她這是由于産屋敷月彥爛,但她好像仍認為是自己的過錯更大,因此對我十分好,總是擔心我餓而給我留着些吃食。

在被半夜叫起來抓蟲幾小時後,我确實有些餓了,便也不再客氣,将飯團吞下,一手十分豪邁地指着牆角那一排蟲籠。“喜歡哪個就直接拿吧。”

櫻推脫了幾次,見我态度堅定,便也蹲下來,細細挑選着。櫻是個很認真的孩子,也有點選擇困難症,因此選東西總是要很久。

我順手拿着院中草,繼續編着花樣,草線逐漸顯出櫻花的模樣。

等到櫻指着一個蟲籠,說就選這個時,我也已經編織好了。我看着籠中健壯的青色蟋蟀,不由贊歎櫻,“櫻的眼光很好呢,這是個機靈的小家夥,我差點就抓不住了。”那個蟋蟀或許真的有些機靈,聽着這麼一說就停止了鳴叫,雄赳赳氣昂昂地在籠内轉了一圈,把櫻都逗笑了。

我将草編的櫻花裝飾在籠子上,然後将蟲籠遞給櫻,“這就是櫻的了。”

看着櫻高興的神色,我又想起了另一個好久不見的孩子--啊啊,不知道歌和織子阿姨怎麼樣了,雖然醫師說織子阿姨身體好轉了,但果然還是要親眼所見才放心啊。

索性我早就和管家告過假,理由就是回去探望家人。鑒于産屋敷月彥肉眼可見的針對,管事的對我的還是比較照顧,立馬答應了我的假,甚至繼續給我預支了下一個月的工錢。

感覺就怕我不想幹了一樣。

但其實我覺得這份工作還行,畢竟産屋敷月彥針對也幹不掉我,除了自己生氣也不能給我造成什麼傷害。在這個宅邸做活也還算輕松,而且同事們也比較友好,大家聊天間消息也很靈通,讓我發現了許多這個時代的商機。等産屋敷月彥去世了我還能去做點小生意看看。

想着美好的未來,我差點笑出聲,但看着管家關心凝重的表情,我面上還是表現地有些難受,搖了搖頭,然後歎了一口長長的氣。

沒有再看管家擔憂的表情,我拎着幾隻蟲籠,背着個包袱迎面向門口走去。

醫師的驢車正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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