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夫,要不,我來示範吧。”一旁的顧止柔聲說道,說着,在一旁的塌上躺了下來。
蘇蘭仿佛見到救星般,往顧止身上一鋪,似怕被人阻止般,雙手在顧止胸口按壓起來。
脫離了那尴尬的場面,蘇蘭身上的專業性便體現得淋漓盡緻,按壓,渡氣一氣呵成。
南初直起身來,戲谑地看着故意不看他的霁月。
“對,就是這樣了,蘇大夫做的很專業。”
半個月後,衆将士都已恢複,時霁月的大名在軍營中人人皆知。
衆将士都知道醫帳中有一位醫術了得的大夫。
“時大夫,喝點水吧。”一個年輕的士兵撩開醫帳的簾子,給守在藥爐前的霁月遞上了水囊。
正是那日那位脾髒破裂的士兵,雖還不能參與訓練,在醫帳中稍作走動已無大礙。
“謝謝。”霁月擡起頭,爐中的火光映照在她擡起的側臉上,整個人宛如在發光。
“時大夫……我,我有話想對你說。”士兵在一旁徘徊了一會,從藥櫃走到爐邊,又從藥爐踱到藥櫃旁,終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開口說道,“時大夫,我叫林斌,如今是吳将軍的副将,我……我想問,你可許親?我,我喜歡你。”
林斌一口氣不停歇地說完,便直直地瞪着眼前呆立着的霁月。
霁月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
醫帳的簾子被人撩起,一道冷哼從林斌身後傳來。
“林副将,你的傷好了?”南初臉上一片陰沉,眼中仿佛可以射出利箭般盯着他。
“二皇子,時大夫說,還需養一些時日。”林斌一個激靈,忙低頭回道。
“傷沒好就去躺着,瞎走什麼!”
身後的顧止一把拉過林斌,朝帳外走去。
“你那日是不是被砸到腦袋了?”
“你怎麼不笨死算了!”
二人聲音遠了去。
霁月看向南初,隻見男人臉色陰沉,目光灼灼,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
“阿鲲?”霁月輕聲叫道。
南初沒有說話,劈手抓過她的手腕,拉着人往主賬中走去。
“藥,我的藥!”
男人的臉色愈發黑沉。
“看好藥!”南初奪過霁月手中煽藥的扇子,扔向正在走來的李強。
“是!”
南初一言不發,将人往帳中的床榻上一扔,霁月剛想起身,雙手便被牢牢按住。
男人将額頭抵在她面前,“先是趙遠,再是林副将,霁月,你是不是想要逼瘋我?”
說完,便狠狠堵住了面前的紅唇,這張嘴,說出來的話,沒幾句是他愛聽的。
這個吻來的又急又兇,隐隐還帶着幾分怒氣。
“以後,不許每日都泡在醫帳中,那些藥,别人也能煎,哪就要你寸步不離的守在爐子邊!”南初低喘着粗氣,聲音沙啞,眸中隐約帶着一絲委屈。
霁月柔軟下來,雙手輕輕掙脫了他的束縛,攬上她的脖頸,眼中的濕潤幾乎可以将人淹沒。
“是,知道了,我的二皇子,每日,隻要你有空,我早午晚三餐都陪你用,這樣可好?”
南初隻覺得攬在他脖頸間的手腕一片柔軟,指腹搭着的地方順着脊椎一片發麻,耳中嗡嗡地響,幾乎聽不清霁月的話語。
眼中隻能看到她一合一閉的紅唇,低下頭便又吻了上去。
南初隻覺得身下的人越來越軟,仿佛要化掉一般,唇舌忍不住順着她的脖頸往下,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讓他的頭腦一片空白,忍不住探得更深,貪得更多。
南初的呼吸越來越重,在她脖頸處的濕熱幾乎亂成一片,她忍不住嗚咽出聲。
掐在她腰側的手掌瞬間收緊,南初停在她的耳旁,幾乎是啞着聲音說,“月兒,幫幫我。”
撲在霁月耳後的氣息燙的霁月幾乎快要燒起來,忍不住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你,你冷靜一點。”
“月兒,月兒……”南初額頭抵住他,雙眼中的情/欲濃得讓人心驚。
他的這張臉,總是讓她心軟,再看,她怕自己也忍不住答應他,在這人來人往的營地中,做出出格的事情。
“你别太過分了。”捂住臉後的聲音甕聲甕氣地。
南初低低地笑出聲,“難得見你害羞。”
霁月放下手,對着他的背上狠狠一掌。
“啪”的一聲。
南初愣了愣。
“你可知毆打二皇子是什麼罪?”南初眉頭微挑,她這一掌甚是用力,倒是将二人之間那點暧昧的氣氛都打散了。
“那你處死我吧。”霁月梗着脖子說道。
“好了,不跟你鬧了,起來吧,本也是逗你玩的,我怎麼舍得在這裡對你做什麼?”南初從塌上坐起,将衣袍理了一下,“吳将軍昨日總算是抓了雁兒城守城的将領,我去看看,如果順利的話,再過幾日,咱們便可拔營回去了。”
“哦。”霁月收回目光,隻垂着頭低低地應了聲,随後挪騰着下了床,“那,我先出去了。”
說着,便起身往賬外走去。
南初看着她走的毫不留戀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探手拿過床邊的一壺冷水,一口氣灌了下去,在床榻邊坐了好一會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