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綁在頭發上的蝴蝶結因為剛才的動作不小心被碰掉,他着太宰治的唇,低聲開口。
“那還是讓我看看吧。”
中原中也垂着眸,溫熱的手掌輕輕搭在了太宰治的腰側。
太宰治身體僵硬了一瞬間,然後迅速出手捏住了中原中也的下巴。
“小狗狗說話怎麼不看着主人。”
中原中也被迫擡起頭,望進那雙似笑非笑的鸢瞳。
“中也,之前為什麼要說我們是情侶呢?”
中原中也手心滲出細汗,眼神變得有些閃躲。
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種事情要怎麼解釋?他根本沒有想到,太宰治的失憶持續了一天都不到就恢複了。
難道要跟眼前腆着臉的家夥說,其實我沒有那麼讨厭你?
先不說這種話他能不能說出口,“沒那麼讨厭”這種理由也解釋不了他撒謊說是情侶的問題吧?
“你你……我……”
中原中也結結巴巴半天,他本來就不是會撒謊的人,更别說這還是在太宰治失憶時出于他的私欲而臨時編出來的謊話。
雖然是謊話,但其實是被期待實現的事情。
現在被直接了當的點出來,讓他連解釋都解釋不出來。
笨拙又純情的小狗雖然體會過了失去,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麼,但是也還沒有學會怎麼去表達内心這份萌動的情感。
“難道說,中也不想做小狗,而是想做我的妻子嗎。”
太宰治歪着頭,直勾勾的看着那雙藍的純粹的眼睛,像無賴一樣說出了讓中原中也臉紅到耳根的話。
“你在胡說什麼啊!!”
港口Mafia的看門惡犬,最高幹部,兇神惡煞的重力使此刻像一個被燒開的水壺,被“妻子”這個遙遠又從沒接觸過,隐藏着某種暗示的詞彙砸的頭暈眼花。
中原中也喘着粗氣,在努力吼出一句後,陷入了死機。
太宰治唇角一點一點垮下來,被僞裝成玩笑的話隻等到一句惱羞的反駁,鸢瞳中岌岌可危的光芒動搖着,像極了清晨外出打獵回來,心情好賞賜給仆人一隻老鼠,卻被仆人嫌惡丢掉的貓主子。
中原中也看着那雙笑意消失的鸢色眼睛,心髒仿佛被電了一下。
易感期的他對情緒變化的感知敏銳的驚人,情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高過的中原中也居然詭異的察覺到了一點,太宰治繞了幾百個彎以後的意思。
中原中也把臉往前怼了怼,“要說妻子,你才是omega吧?!”
雖然察覺到了一點,但隻是覺得不能再沉默的那麼一點,不能更多了。
太宰治冷笑了一聲,“中也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嗎?”他輕佻的用拇指描摹着中原中也紅潤的嘴唇,“以為最高幹部就能母憑子貴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中原中也被太宰治嘴裡蹦出來的新奇詞彙搞得像大腦生鏽了一樣,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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