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睨眼:“你這喝一杯是什麼意思?”
石溪曲腿半蹲,上手将石介環抱住,神态裡有點撒嬌也有點蠻橫:“哥哥,我想撒野!”
他都饞一個晚上了,不知道他怎麼吃不膩的!石介被他這樣子弄得都有點害羞了,但不掃興的人自然不幹掃興的事,腦袋轉了一下說:“你定!”
“靜谧”聽着像是清吧,但一點都不靜,相反裡面玩的非常野,聽人說老闆路子廣,算是這座城裡最有名的花場了。它還不是純商務的,所以年輕人也很喜歡在裡面混,但沒有揮金如土的能力,一般人不敢踏進它的大門。
不隻是進來玩的人門檻高,想到裡面來掙錢的門檻就更高了,像小湯之流直接算了,要麼美的石破天驚放得開,要麼八面玲珑會做人。石介也從來不在這裡消費,他來的幾次都是被人帶進去的,申海都達不到的級别。
就像某些奢侈品劃分階層一樣,有千萬消費能力打底,也隻是拿到入場券,能把自己的人領進去,甚至一次能帶好幾個的,那都是在頂層的佼佼者。
陽謀的坑,你愛跳不跳。
“聽人說靜谧的幕後老闆是你。”石介小聲叽歪。
石溪承認道:“我隻占20%的股。”
石介随口一問:“那還有誰?”
“有出力的人,還有……”石溪擡了擡眉說,“不出力的人。”
“不出力還能有錢分,是富貴閑人嗎?”石介笑着問。
石溪也跟着笑道:“現在哪還有商人是正經做生意的,又有幾個官員是青天大老爺呢!”
石介歎了一口氣,忽然有了格局,感慨道:“普通人怎麼活?”
“該怎麼活就怎麼活,哭着到來安靜的走,一生很短暫。”石溪認真的說,“各階層都有各自的苦,看似花團錦簇,其實也如履薄冰。”
“我就不苦。”石介歪起了腦袋,“我有小溪弟弟。”
石溪揉揉石介的頭:“幽藍我占六成,是最大的老闆,那邊消費不高,你以後去玩,要高興了可以全場買單。”
石介嘟嘴:“有什麼用?又不能睡,當冤大頭啊!”
石溪粲然一笑:“就給你裝逼啊,享受一下衆星捧月的國王待遇。”
石介伸手一拍石溪的屁股,擡腳先一步進去了。
外面裝飾的像藝術家聚集地,一到裡面吵的地震山搖,燈光晃的人都暈了。迎面走上來的女孩富貴又慷慨,球超大,笑容超甜,貼身靠上來,隔着衣服傳來軟綿綿的溫度。
久違的感覺,石介一下子就熱了。
石溪在旁邊點點他,他這才明白女孩是來接他衣服的。
石介脫的隻剩了裡面的襯衫,還給解了三顆扣子,袖子也挽了起來。
“你去玩吧!”石溪指了一下手,意思讓他去包間,他身邊有人跟上來,像是有話說。
就知道他不是單純的來哈皮。
石介沒進包間,去吧台要了杯喝的,然後就到底下蹦迪了。
這個點剛開始熱鬧,DJ在喊麥,這人石介還認識,是個很有名的通告藝人,三年前一張桌子吃過飯,坐在末尾的石介親眼看到他被主賓蹂|躏的不像樣。
石介也見過太多上一秒被寵的伸手可摘星,下一秒就被無情踩進了泥濘,屍骨無存。
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幡然悔悟的叫人絕望。
但他會跟自己講,他不一樣,如果愛情的盡頭是親情,他們從一開始就血濃于水。
可李慶堂說:“有些人很可怕,他如果執迷的想要一個東西,不在乎那個東西是有血有肉還僅僅隻是一個标本。”
李慶堂是石溪的人,他的敲打和震懾不過是主子的示意。
那次遇到的女生關露說:“宇宙允許吸引,但禁止親密。親密關系就是一段詛咒,兩個人一旦靠的太近就一定會被無形的力量拆散。”
也許他們根本做不到親密無間。
石溪想讓石介安心的待在舒适圈裡,石介也欣然,隻是有時候分不清真假。石溪現在對他太好了,好到夢幻,雖然他很乖很聽話,但也不至于……他才是情緒價值回饋的那一個,而不是反過來要金主又哄又寵無腦迷戀。
為什麼呢?是他病的嚴重了嗎?
是石溪眼中看着他,已經在為以後紀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