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問:“是因為你提前跟我講好了?”
“不是,既然已經說好了,那就是決定了的。”石溪說。
“那你原因那麼多,我怎麼知道?”石介說,“總不能是你想我想的歸心似箭吧?”
“我是逃回來的,怕做錯事。”石溪說,“昨天晚上參加了一個酒會,合作方給我安排了一個明星,是個頂流的大明星,星光璀璨的,确實是能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帥氣,連我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流連了很久,會想他脫了衣服是什麼樣子,做出乖巧讨好的姿态又是什麼樣子。”
石介撅了撅嘴。
“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這麼說就是故意叫我吃醋而已,真心猿意馬了肯定不會跟我說。”
石溪不甘心被戳破,狡辯道:“昨晚他本來是跟我走的,但我有事,約在了今晚。”
石介狡黠一笑:“那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介紹給我啊,我睡了人,你領了人情,皆大歡喜。”
石溪虛虛的給了石介一拳:“想得倒美。”
石介上來抱住石溪:“小溪,你給我買基金啊,确保我每天有兩萬塊錢花。”
“兩萬?”
“嗯,十萬太多了,每天頭疼怎麼花錢也挺累的。”
石溪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還是要再等等,他們知道了我給你買基金,肯定都會來跟我要的,你一個私生子都能要這麼多,那他們肯定要更多,這樣一搞,我們家不是要被瓜分了?就算我不答應把事情壓下去了,那也會離心離德沒有信服力。”
石介學小狗失望的“嗚”了一聲。
“你呆在我身邊,我把我私人的錢給你。”石溪說,“一天給十萬,想要錢了随時花,可以積攢,可以預支。”
“小溪,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石介沒應,岔了話嗲嗲的說,“這樣抱起來就不熱了。”
“真甜!”
一覺睡到中午,石溪去接電話,石介進了廚房。
石溪洗漱好就坐餐桌旁等着,石介忙得有了節奏,把食物都端上來後,坐在一旁給削了兩個猕猴桃。
“我要去總部大樓開個會,你跟我一起嗎?”石溪插起半塊猕猴桃一口吃下。
石介小眉頭略略一挑:“我去幹什麼?”
“你不是司機嗎?”石溪說,“等我開會了,你可以去逛逛,那邊風景好。”
老爺子喜歡中式建築,不同假山流水的私家園林,總部大樓恢弘氣派,山山水水猶如畫中千裡江山。
為了不拉跨,石介也換了一身硬挺的正裝,但往石溪身邊一站,瞬間被秒成了男模。
法拉利不成樣子,還是選中規中矩的總裁駕座,石介開的很小心,确保後排的老闆體驗十分。
總部離他們這邊在道路順暢的情況下要一個半小時,跨了兩個區,石介把石溪送到跟着一起下車了,門童去給泊車。
說是總部,其實也隻是石家産業的一個部分,陵川集團不是上市公司,但它是股份制的,有董事會,當然也有相當決策權的董事長,石溪是身後的大老闆,一般不直接參與,除非有大的變動和調整。
石溪也有辦公室,把石介帶過去,等着時間差不多,準時去會議室。
辦公室裡石溪的秘書和助理在跟這邊的懂助對接,大家的臉上都是肅穆而匆忙的,就連石溪也是面色沉沉的帶着心事,石介不想打擾他們,跟石溪說了一聲就出去了。
本想去湖心亭溜達一圈吹吹風,走在路上遇見了李慶堂,他很熱情的要石介去自己的工作間坐坐。
李慶堂說話很有話術,讓石介莫名其妙的就跟他上了車,然後去了他的醫院,在不知不覺裡就主動配合的把所有項目檢查給做了,連藥都是開給石介自己拿出門的。
結果不容樂觀,石介已經介于中度到重度之間了,窮人興許有錢就不抑郁了,有錢人得這種病也好治,又不是什麼天災人禍,但毀就毀在遺傳,不然以石介的性格和心态,怎麼可能抑郁呢?
還有,石溪未必想把他治好,興師動衆來這一招不就是要天下皆知嗎!
會議很長,石介回來在辦公室等到天黑還沒結束,喝多了茶一趟趟的要去放水。遊戲都打膩了,無聊的刷起了視頻,偶然看到了石溪昨晚說的那個頂流明星。
就是前天的那個酒會,石溪的氣勢一樣把星光熠熠的大明星也給削弱成了男模,這樣的局,除了大佬其他都是下酒菜,雖然沒說石溪的具體身份,隻草草以一個“某高管”虛化,但就連不知情的廣大網友都能推測出他的不同尋常。
點了關注,大數據就一直在推送,估計也是故意的反向營銷,與其他大腹便便或兩鬓班駁相比較,正當年的石溪滿足了霸總的一切設想。
石介原本也不在意,但越看越沒滋沒味了起來,石溪看人的目光被高清鏡頭捕捉,那眼神裡分明就是有東西的,也許不像他們說的捕獵、賞識、迷戀,但一定是有情感的,也許就是壓在身下飙車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