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陽緊張的回:“老闆,我什麼都沒講。”
“可以聊一聊,别把自己搞得像個仿生人。”石溪淡淡的說,“你的身上沒有他要的東西,聊什麼都行,隻是要對我和盤複述。”
韓陽應了一聲,石介拎了一個大包裹出來了。
他對錢真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現金隻是以備不時之需,這樣拿來拿去的多不方便,但石溪也沒多說什麼,就讓韓陽拿錢下去了。
等韓陽一走,石溪看向石介,石介表情慫慫的,卻沒找借口說自己不樂意。
但石溪沒心情了,石介都很乖了,現在玩懲罰差了氛圍。
老闆親自下了廚房,給石介煮米粉,石介反倒沒有受寵若驚,他怕石溪廚藝太差自己又不好意不吃,于是跟在旁邊監工。
還行,小溪弟弟處處有天賦。
“你不玩,那我的獎勵還有嗎?”石介吃着米粉小心又谄媚的問。
石溪忽然問:“你是想去找申海嗎?”
石介的笑容還來不及淡去,肉眼可見的定了格。
“你很喜歡申海嗎?有多喜歡?”石溪的臉上看不出情緒,隻是好奇的問,“你為什麼會喜歡他?”
石介“咳”了一聲,強裝雲淡風輕的說:“沒有啊,我不找他。”
石溪較真道:“你沒有否認喜歡他。”
“小溪——”石介歎息一聲,“我認識阿海比你告白的早,我說朋友你不信,那他就是前任,我跟張雲夕同居了三四年,你都沒那麼在意。”
“可你喜歡他啊,你現在還喜歡他!”
“那又怎麼樣?他能給我什麼?我又能給他什麼?你能不能自信點,誰家霸總會跟遠遠不如自己的前任斤斤計較?你跟我鬧這個,就顯得更加小家子氣了,光你是我親弟弟,你的分量就天然重了。”
石溪:“……”
“不許再發神經病了。”石介把米粉推給石溪,“快吃!”
石溪接過來吃了兩口,想起什麼似的擡頭對石介說:“也是,他都要結婚了。”
“你不結婚嗎?”石介問。
“我和他可不一樣。”石溪說,“他結了婚就有人管他了,但不會有誰敢管我。”
石介嘀咕:“你就胡作非為。”
“看你啊,你要敢不乖,我就發瘋。”石溪陰沉着臉說,“大不了就把石家給毀了,我在爺爺身邊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他對我的恩情已經回報給他了,就算他活到最後眼睜睜看大廈将傾,也不過是叫他明白因果報應。”
變态弟弟又發病了。
原本都放棄的,自己把自己的情緒給調度起來了,石介到底被他給綁了起來,吊在了雲頂之巅。月影西斜,石介迷離了雙眼,喃喃之中,仿若在與天神細語。
回到卧室,不過短暫的休憩,石介已經累得哭不出來了,變态弟弟實在太可怕了。不要了,不能再來了,救命,救命啊!
“我要出差幾天。”石溪在石介入眠之初靠在耳邊說了一句。
石介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現在?”
“趕飛機。”石溪沖了澡,穿好衣服過來。
“老闆沒私人飛機嗎?還要你趕?”石介又阖上眼皮,話已說得迷糊,“就算坐民航,也是飛機等你啊,超級VIP。”
“我這次要去兩三個國家,時間緊,任務重。”石溪把卡放在床頭,“睡夠了就出去玩玩吧,随你玩,不管你了。”
“騙鬼,你一走我就潇灑,等你回來我還有命嗎?”石介咕哝,“啥也沒幹你都這麼虐我了。”
“所以這是補償你。”石溪說,“你覺得這頓蹂|躏值多少你就花多少。”
石介埋臉進被窩,怨聲載道:“真不是個東西。”
石溪勾唇笑了,嗓音清淡:“韓陽留給你,随時可叫他現身或隐身,隻要你不故意刁難他,他能用命保你周全。”
石介沒動靜了,呼吸聲沉重且疲倦。
“不許一直呆在家裡,每天必須給我花掉至少十個,不然等我回來還是會懲罰你。你都混這麼多年了,不該我一管你就這麼老實的,會叫人起疑。”
石介骨碌一下爬起來,牽動身上隐秘的痛,一邊龇牙咧嘴一邊睜不開眼:“走吧老闆,我送你出門。”
石溪:“……”
可以吃飛機餐,就不給他弄吃的了,石介在石溪的臉上吧唧一口:“三天,敢晚回來一點,我就翻天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