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笑了兩聲,忽然眼前又是一黑,臉被人抽得生疼,就聽見湯美蘭擔心的叫着:“小介,小介,石介,石介!”
石介還有些懵,随即想起來了,轉頭驚恐的看了一眼才問湯美蘭:“人呢?”
“被我趕跑了!”湯美蘭有些嫌棄的打量了石介一眼,“哎喲,你怎麼這麼沒用,弄成這個樣子,還被人給操暈了!”
石介低頭一看,欲哭無淚的問:“是你把人趕跑的還是我被玩完了他自己走的?”
湯美蘭:“……”
石介擡手,果然手表也沒了,再看手機,手機在,但裡面的錢沒了。
唉!
湯美蘭點了一支煙,遞來給石介。
石介擺手不要,問湯美蘭:“這是什麼人?”
“别問了。”湯美蘭自己抽了起來,在石介身邊坐了,另一隻手拍拍石介的大腿,“去洗洗吧,太髒了。”
石介低着頭,小聲的說:“傷口碰了水要發炎的。”
“咳,”湯美蘭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你要學會保護自己,拒絕不了就享受嘛,看你現在弄成這樣,何苦呢?”
石介讷讷的搖搖頭。
湯美蘭安靜的把手裡的煙抽完,扭臉望着石介問:“你在外面誰欺負你了?”
石介又搖搖頭:“沒有,玩的。”
“跟誰玩的?”湯美蘭追問。
“你不認識。”石介說,“我也不認識。”
“哦,那你幫我問問他對風韻猶存的老女人感不感興趣,感興趣的話把你老媽也帶着。”湯美蘭說着“哈哈”笑起來,沒心沒肺的。
石介看他媽這樣,突然悲從心來,“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哎喲,這是怎麼了?”湯美蘭看石介哭,笑得更開心了,“哭什麼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都是小傷,養兩天就好了。臉還是好看的,不用怕,你又不是第一天被人幹,從小幹到大的。你又不是沒JB,還可以再去幹别人嘛!”
石介哭的更傷心更大聲了。
湯美蘭又勸了兩句,但石介還是隻顧自己痛哭,她就丢開手不管,回自己房裡去了。
石介盡興的哭了一回,眼淚鼻涕一大把,想想還是去洗吧。
水碰到破爛的身體,太疼了,他又抽抽噎噎了起來,但哭歸哭,腦子還是清醒的,想着都髒了臭了,得要多用點清潔劑把自己洗幹淨,就更疼了,忍不住哭的更大聲了。
湯美蘭敲了敲浴室的門,這回沒耐心了,直接罵他有病,找死,還叫他想死滾遠一點,别影響她心情。
石介就沒動靜了。
突然一下就沒動靜了,湯美蘭回了自己的房間又過來,嘴上罵罵咧咧,心裡卻莫名的慌了起來。
浴室的門去年就壞了,湯美蘭推了一下卻沒能推開,用了力才發現後面用凳子抵住了,再用力擠出一條縫,先把腦袋伸進去。
“小介!”
等石介再醒來,已經過去了三十幾個小時。
身上的傷雖不重,但醒着太煎熬,石溪叫人給他點滴裡加了安眠的藥。量不大,并不會睡得死沉,也不覺得餓,點滴裡有營養液,石介被尿憋醒就去上個廁所,回來接着睡。
除了護士來換藥,以及醫生來檢查了兩次,一直都是石介一個人躺在VVIP的病床上。
鎮痛劑的藥量在慢慢減少,石介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不能再睡了,再睡要變成傻子了。”石溪在傍晚時分走了過來。
人有點難追,花了一天一夜,搞清緣由,完全是激情犯罪,湯美蘭難得換了胃口,就把禍患引到了石介的身上。石溪也懊悔,他跟着石介回來,竟然以為就安全了,等到湯美蘭打電話給他,他才發覺自己有多蠢。
韓陽就是那晚的司機,石溪所有的司機都不單單是司機,但韓陽更特别一些。帶血的手表拿來送到石溪的面前,石溪看了一眼水泥地面,淡淡一句:“扔下來。”
韓陽絲毫不帶猶豫的丢了下去。
石溪把表盤踩爛,緩了一口氣說:“拿走。”
韓陽低身拾起破碎的手表,千萬級的手表爛了也有價值,所以韓陽說:“謝謝老闆。”
沒事,不生氣,隻要人活着就好,其他的,不算問題。
石溪安慰自己。
“我跟湯阿姨說了,讓你去我那休養幾天,她同意了。”石溪坐在床邊,俯身湊近了石介的臉,沉沉的嗓音,“你放心,我絕不會再對你動粗,不打你,也不會罵你。”
石介沉寂了片刻,擡頭動了動問:“那你還操|我嗎?”
“等你傷好了。”石溪說。
石介又放下了自己的腦袋,并且縮了縮,把一大半的臉埋進枕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