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跟錢家是死對頭,從生意到人情都勢不兩立,錢嘉譽針對的是申海,但當時難堪的是石介。
他們這些精雕細養的小少爺都禁不了什麼事,石介膝蓋軟,申海也好不到哪裡去,隻是申海知道輕重,跟錢家人求饒隻會被家族定在恥辱柱上,所以他為了自保,隻能撕咬的把石介交出去。
話說的難聽,嘴臉也難看,石介卻沒有反駁什麼,甚至為了幫申海脫困,上演了一場驚世駭俗的裸奔,引來不小的震動。
申海趁亂逃走了,被抓住的石介卻經曆了噩夢的一夜。
隻是錢嘉譽這幾人也沒開心幾天,拍下的錄像第二天就到了石溪的手裡,如果申海能求助的快一點,石介可能還免了這一場災難。
其他都好說,唯有錢家要耐着性子整治,石家與錢家本身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生意場上磕碰難免,利益來了也可以互惠共赢。
石溪回來正是要建功立業的時候,石老爺子給他坐鎮,他迫切想做出成績,橄榄枝投去錢家,錢家惶恐卻也深知緣由,人家态度先放下了,不該說的話自然不能說,畢竟不地道的是他家的敗家子。
以為這事就能這麼愉快的結束了,錢嘉譽甚至還嚣張的覺得自己為家裡立了大功,可到合作已經成熟,大量人力物力投入之後,各方都正常運營起來了,石溪玩了個陰的,找人粗暴的給錢嘉譽斷了根。
這讓錢家人有苦難言,無處申讨,還隻能繼續跟石家合作,兩家人在場面上異常的親熱和氣。
石溪再一次幫石介平息了風波,隻是,他成了石介新的風波。
如果在整段視頻裡,石介是被迫的,哪怕是一開始被迫的,都不至于這麼讓人看不起。
可令人作嘔的是,石介從頭至尾都是順從的、讨好的、荒唐的、沒羞沒臊的。
他穿着獸衣,被人戴着鎖鍊在地上爬,長長地尾巴下開着一朵豔麗的花,刺的石溪的眼睛都紅了,他摁着石介,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啞,情緒複雜的問他:“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石介委屈巴巴的看着石溪,他還想訴苦,雖然石溪長大了,比他高也比他壯,但依舊是那個讨厭他又對他無可奈何的弟弟。他有時候确實缺心眼,但還不至于看不出來爺爺對他的私心,石溪想完全接手石家,必須要顧全他這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哥哥。
石溪拿他沒辦法,會一直給他擦屁股,他表面委屈,内心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他這副有恃無恐的表情,石溪怎麼可能看不懂,本就已經燃起了烈火,他又給噴了油,一下就把事件給頂上去了。
石溪進他的時候,他是反抗的、冷漠的、崩潰的、歇斯底裡的,被石溪兩巴掌扇下,他都沒有配合。
石溪是生手,石介不配合,輕易達不到目的,所以迎來的是更加殘酷的施虐,場面鮮血淋漓。
完事後,石介哭的很絕望,把石溪都給哭的破防了,破天荒的溫柔了語氣:“你别哭了,我回去跟爺爺商量,以後你每個月的生活費再加一筆。”然後又補充一句,“湯姨的也加。”
石介戛然停止了哭聲,好似剛剛的悲痛欲絕都是裝的。
石溪看看他臉上的傷,還有嘴角幹涸的血迹。他是斷掌,打人很疼的,他知道那會兒失了輕重。
他隻是後悔不該打他這麼重,卻并不後悔幹他那麼狠,所以後面的每一次,他都變本加厲。
他不去找他,但隻要他敢出現在他面前,他就一定弄他。
看着頂着幹嘔還在賣力吞吐的一張變形的臉,淚水混着從頭發上滴下的水珠,石溪的内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這個敗類,敢說自己是無辜的嗎?
不,石介覺得就是他的錯,可他改不掉的劣根性,他被石家養了這麼多年,除了會花錢,什麼都不會,也安分不下來。
他有時候甚至會想,這樣也挺好的,隻要沒錢了就來找石溪,反正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他賣他一個就能賺的盆滿缽滿,再牛逼的牛郎也沒他來錢輕松。
但再轉念一想,這種反人倫滅天理的事會招雷劈吧,他爛人一個倒無所謂,如果石溪栽了,那他不是就沒飯碗了?
看,他又懶又笨,可他壞不到哪裡去,申海背信棄義,他也沒想去讨個說法,就算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他反而是那個像做賊心虛的先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