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旭日東升時,蕭霖秋問過明憶鴻,陰爻碎片是否位于魔城之中,可對方不僅遲鈍着搖頭,反而還說出一句令人意味深長的話,[遍布于各個角落。]
聽對方所言,陰爻碎片明顯像是被打成碎渣,散布在某處,但明憶鴻卻說不是被打碎的,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不等二人思索清楚,屋外便響起明希羽的聲音,“你們兩個要磨叽到何時?别人已經在等我們用早膳了。”
聞言,蕭霖秋立刻揚聲回應,他生怕明希羽下一秒就踹門而入了。
蕭霖秋剛起身,明憶鴻便突然拉住他的衣袖,[但在這片草原上,有股若隐若現的陰爻之力,我們待會需要去确認一番。]
“好。”蕭霖秋點頭,他順勢握住對方的手腕,将人一把拉起。
二人先後走出屋舍,外面的明希羽早已是副不耐煩的表情。
“啧——”女人丢下這個意味不明的聲音,便轉身離去。
蕭霖秋二人入堂的第一件事就是賠禮道歉,畢竟讓主人久等,理虧在客。
但好在葉尋風的父母性格開明,他們索性直接讓蕭霖秋他們坐下,葉母亦坦率開口:“畢竟是我們臨時相告此事,況且我們也不講究這些,二位不必如此苛責自己。”
話音未落,一道聲音從堂外響起,
“各位——我來晚了,抱歉。”
堂内的衆人紛紛循聲望去,蕭霖秋隻見圓形拱門後面,走出一個身姿高挑的男人,其容顔俊俏、皮膚白皙,不像經受過草原上的風吹日曬之苦,但男人的衣着卻是标準的深色長袍、腰帶和靴子。
彼時,坐在蕭霖秋身側的葉尋風,則百無聊賴地開口說:“你再晚些,就去陪坡上的羊崽吃吧。”
“哎——小葉子,你怎麼能如此說我。”男人的臉上沒有半分不悅,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之色,“我此番入城,可是為你淘來了好些寶貝呢。”
話音剛落,葉尋風明顯激動起來,但他很快又按捺下去,“行了,你趕緊坐下吧。”
“诶,今日原來有客人啊。”男人将目光放在四人身上,一一掃過。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葉尋風說。
下一刻,葉尋風突然将手放在蕭霖秋的肩膀上,“特别是這位,他叫蕭霖秋,你是不知道他的騎術有多厲害!”
被猝不及防點到的人,忙不疊放下手中的筷箸,他慌亂辯解道:“嚴重了,論騎術,還有人比我更厲害。”
“蕭霖秋,你就别謙虛了。”葉尋風笑得愈發燦爛。
“是嗎?那待會我可要和你彼時交流一番。”男人坐在凳子上,表情中滿是興奮。
見這二人一唱一和,縱使蕭霖秋如何說,他似乎還是逃不了比試的結局。
等飯桌上的聲音變成稀碎的讨論聲後,蕭霖秋才堪堪轉頭朝明憶鴻看去,他不禁用意識說:[要不待會你先替我去看看,我現在一時半會還不能脫身。]
[好。]明憶鴻回答得幹脆利落。
衆人齊聚用完早膳後,蕭霖秋就被葉尋風二人拉着往馬廄去了,而明憶鴻亦在不動聲色中,朝陰爻之力的方向走去。
“怎麼又剩我們二人了?”明希羽站在堂外,同花溪舟面面相觑。
花溪舟無奈搖頭,“不過希羽,我們的任務究竟是什麼啊?你到現在還沒跟我說呢。”
“噓——”明希羽的目光落在遠去的蕭霖秋身上,“監視。”
“監視?”花溪舟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她有模有樣的壓低聲音說:“我們要監視誰?”
“插足感情的第三者。”
聞言,花溪舟的情緒已經達到頂峰,“哇——好刺激,究竟是何人敢當第三者?”
明希羽突然同花溪舟相視,她的眼神格外堅定,“蕭霖秋。”
話音落下良久,花溪舟才試圖開口,“你認真的嗎?蕭兄怎麼可能?”
“老娘的直覺很準,他和明憶鴻之間,肯定有見不得人的事情。”明希羽的眼神極為犀利。
聽明希羽說完這番話後,花溪舟瞬間慌了,他答應過蕭霖秋要保密,不能讓明希羽知道他們的關系。于是她企圖掩飾道:“怎麼可能,希羽,一定是你多慮了,一定是!”
“嘶——”明希羽把目光轉為審視,“你不對勁,你甯願幫那個外人說話,都不肯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小舟你說,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麼!”
“你……你别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花溪舟哪知道自己越描越黑,旋即她逃也似的離去,可明希羽卻在其身後窮追不舍,很快,二人的身影便淹沒在草原的景色之中。
與此同時,在草原的另一端,蕭霖秋三人早已用最快速度結束掉比賽,至于勝者,自然還是蕭霖秋。
“沒想到你這位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富家少爺,竟有這般過人的騎術能力。”坐在馬上的男人毫不吝啬的贊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