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淮生從前有很多少爺般的毛病。
比如為了穿搭好看,從來都少帶衣服,連冬天也隻穿一件大衣。
闫玲和關碩之前提醒過他很多次,可在一起之後,顧舟卻從來不說他一句。
隻是每次從自習室、圖書館或者沙發上醒來,身上總能蓋着一件衣服。
比喬淮生自己的要大上一号,卻正好能把他整個人全都包裹進去,衣服上帶着一點清新的皂角味,顧舟似乎非常喜歡這種能夠将自己的氣息沾染上喬淮生的行為,處心積慮樂此不疲。
但某次指尖剛剛搭上喬淮生的肩膀,睡到一半的那人卻突然醒了。
“幹什麼,”喬淮生的眼角還帶着些剛剛蘇醒的濕潤,連聲音也是性感的啞,仿佛是緻命的催.情.藥,“這麼喜歡讓我穿你衣服啊,顧舟?”
顧舟垂下眼,想繼續給喬淮生把衣服蓋上:“你再睡會兒。”
“這是什麼味道啊?”喬淮生卻沒有如他所願,鼻尖嗅了嗅,“好奇怪。”
“我今天洗過了。”
“是嗎,我怎麼覺得不是洗衣液的味道。”
“我再去換一件。”
顧舟說着就要站起身,喬淮生突然伸出腳尖将他的腰身一勾,細白的長腿就這樣露了出來:“顧舟,你這麼喜歡盯着我睡覺……”
喬淮生緩緩笑起來:“是不是也看着我的臉自.wei過呀?”
顧舟不說話,喬淮生卻窮追不舍,那雙眼睛好似勾人的妖魅,連吐息時露出的一點紅舌都像是在勾引:“你難道沒有把自己的東西悄悄塗上去,趁我睡着的時候蓋滿我的全身,就好像是……”
腳腕被抓着向後一折,顧舟的眼神像是看到獵物的狼,一口咬在喬淮生的頸側:“現在有了。”
*
車輛回到起點,喬淮生被人叫醒。
身上蓋的衣服已經不見了。
曾經的溫柔好像是一晃而過的鏡花水月,如今的距離才提醒着生疏。
秦舟西裝革履,面無表情地整了整自己的領口。
“喬總!”
“秦總!”
甯斯與和副總分别開車從兩個方向過來:“現在走嗎?”
喬淮生和秦舟下了車,兩人一個往左一個往右,除卻自己,沒人知道他們之間曾如何暗湧。
行至中途,秦舟突然又回過頭。
“喬淮生。”
喬淮生跟着回頭,他們隔着一條終點線相望,或許也是新一圈的起點。
但彼此都很清楚,之前的溫情與憤怒都隻能是一閃而過的火花,現在的身份,注定隻能是你死我活的戰争。
“也祝福你,”秦舟撫了撫手腕,沉聲道,“千萬不要輸。”
*
“喬總,”上了車,甯斯與才擡頭去問喬淮生,“你跟秦總……之前是什麼關系呀?”
喬淮生看了他一眼。
倒也沒生氣,隻是略有些疑惑:“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張尋在哪裡。”
“我說了,”甯斯與很聰明,是一種很讨喜的聰明,“我隻在乎你。”
“除了喬總你的感情生活,其他的事情我都不關心。”
喬淮生忍不住笑了聲。
“看電影嗎?”喬淮生說,“我請你。”
甯斯與還以為這隻是一個隐晦的托辭,沒想到喬淮生竟然真的帶他來了一個影院。
老舊的片場看起來很久沒人來,午夜場放着一個早該下線的電影,甯斯與查了一下拍攝時間,居然是五年前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