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一華和幸村精市對視,沒來由的有點臉熱,先後點了點頭。
當冰袋移開後,看清仁王一華紅腫的腳踝,宮本藤子忍不住皺眉,“看上去有點嚴重啊,體育課上扭傷的嘛?”
不等仁王一華開口,一旁的月島老師就回答了,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其間夾雜了不少自己的主觀情緒。
聽完月島老師口中的版本,宮本藤子看向仁王一華,“是她說得這樣嗎?”
聞言,月島老師很不爽,“什麼,你也不信我!!”
宮本藤子搖搖頭,“不是不信,你叙述的個人色彩太重,我需要和你的學生确認一下。”
“畢竟,小姑娘才是和黑羽倉介對上的人,是不是意外,也要聽聽她的判斷。”
話音落下,三道目光齊齊落到自己身上,仁王一華眨眼,坦然的回望着他們每一個人。
她點點頭,“我和月島老師的判斷是一樣的。”
到現在她還記得對方看向她時的眼神,那樣充滿惡意的眼神,絕對不是意外。
得到認可,月島老師沖着宮本藤子揚了揚眉毛,就算她的叙述帶入了個人情緒,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人。
宮本藤子沒理會月島老師幼稚的行為,在腦子裡把事情理了一遍後,她看向她:
“的确是很陰險,不過,沒有切實的證據,隻憑你注意到了對方表情不對,想給小姑娘讨個說法大概率做不到的。”
聽她這麼說,月島老師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也明白事情不好辦,“就算很難有個結果,去做,也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那樣的心性,如果後面代表學校到了賽場上,隻怕會惹出更大的禍端。”
見月島老師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宮本藤子不再多說,全神貫注的處理起仁王一華的扭傷。
“除了紅腫,腳踝倒是沒有嚴重的變形,這樣按壓的話,會有明顯的痛感嗎?”
宮本藤子伸手在仁王一華腳踝上小幅度的按了按,一邊按,一邊詢問她的感受。
仁王一華皺了皺眉頭,點頭,“會有,不過,冰敷後感覺好了很多。”
宮本藤子若有所思:“這樣啊,那試試看腳踝能不能活動?”
仁王一華試探着小幅度的活動腳踝,會痛,但是不會有明顯的阻塞感和骨擦感。
多嘗試了一會兒,估摸着差不多,她将自己的感受全部如實轉告給了身邊的宮本藤子。
少女聲音溫和平靜,對于感受的表達也是流暢又清晰。
宮本藤子覺得很不錯,身為醫務室的老師,她真的見過很多病情描述不清,全靠她猜的學生。
當然了,這樣的情況在裝病的群體中最為泛濫。
結合仁王一華的情況,宮本藤子初步斷定是軟組織損傷,拿出鎮定止痛的噴劑噴在紅腫處,随後她又拿出了繃帶。
“問題應該不是特别大,但是紅腫看上去有些嚴重,我先幫你用繃帶固定,接下來兩天多注意些,如果兩天後紅腫和痛感依舊很明顯,就要考慮去醫院進行更細緻的檢查了。”
仁王一華點頭。
處理完,宮本藤子把繃帶和用于鎮定止痛的噴劑遞給她,又額外叮囑了兩句。
中途月島老師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被叫走了,最後是幸村精市送仁王一華回的教室。
來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仁王一華擡手扯了扯幸村精市的衣服。
勾住衣服的手指纖細又漂亮,力道不大,卻也讓人無法忽視。
幸村精市低頭看向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