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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人甚至不能共情五十年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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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她?”驚訝、詫異、甚至迷茫的情緒盤旋在那雙狹窄的蛇瞳之内好一會,伏地魔又擡高聲調重複了一遍,大蛇的尾巴擊打着桌面,“愛?”他說,好像一時拿不定現在的情況,“……你是說,就像斯内普對那個肮髒的麻種女人?”他似乎終于找到一個能夠接近的、勉強解釋眼下情景的記憶中的經驗,冷酷地笑起來,“你渴望得到她?真稀奇,一個女人,會引起我強烈的渴望?”

他這下看我的目光就像看着一個前所未有的玩意,一件不知為何、精巧在何處的東西。當古老的新大陸上的原住民初次見到揚着黑帆的船遠洋而來時,可能會出現這種表情。他們不知道這些船上的人最終會怎麼對待他們。玻璃小鳥,冰塊,難以理解其中為什麼會出現變化影像的萬花筒,謊言和讒言,舊大陸的病毒,瘟疫,火槍和大炮,毀滅的文明。

“我看不出她有什麼值得的地方。”過了一會,伏地魔輕蔑地收回視線,盯住曾經的自己,“愛?那你想必是看出了其中什麼強大的、不可戰勝的秘密?”他說,“勝過我們的那種魔法?‘我’不會僅僅隻是因為這個女人而感到快樂吧?”

室内短暫地安靜了一下,然後裡德爾笑了笑。

“不。”他說,“她給我帶來了難以想象的麻煩,所以……你能理解,就像把比利的兔子吊在房梁上……就像帶那兩個孩子去懸崖邊……你還想聽?她還在這裡呢。”他冷冷地說,“她聽完以後,我再怎麼做,她也不會愛上我了。你不能對此負責吧?别忘了遺忘咒的缺陷所在。”

*

我不得不走上樓梯,走上那條漆黑幽深的走廊,走過無數道閉鎖的門。在馬爾福家祖先面色蒼白的肖像注視下,裡德爾走在我身邊,攬住我的腰,我們親密得宛如……我停在納西莎此前帶我來到的那扇門前,門上挂着雕花的鑰匙。

我在手要去轉動鑰匙以前全力試着抵抗奪魂咒——最後也不過是轉過身,後背緊貼門邊,甚至做不到低下頭以不再看他。一秒,兩秒,我靠着寂靜裡的心跳讀秒數,最後的想法歸到……無所謂,這其實不是重要的事。他看着我,似乎覺得有趣似的,在心跳到第七個數字時俯下身。

臉頰邊留下親昵的一個吻。

“使你驚訝嗎?……我可不止想要那點淺薄的部分。不,别以為我想不到,僅僅得到你、和得到你的愛是兩回事。如果你愛我,我當然會連同一切一起得到的。我想要的是你的心;這才是重要的部分……看?我能理解的,我隻是從來不認為那重要……”他又握了握我的指尖,發出一聲低低的、嘲笑似的聲音,“晚安。他把你安排在我隔壁的房間——不是我自誇,但看來我的确知道得比他更多了……”他又說,“晚安。”

……

“你白天去哪裡了?”我問。

“刺殺斯克林傑。”裡德爾轉動旁邊房間的鑰匙,“我以為你會趁我們能說小話的時間問些别的?”

“……我覺得這個問題很恰當。”我說,走進房間,“晚安。”

門在身後發出咔哒的響聲。房間裡沒有點燈,一片漆黑之中僅僅能勉強分辨出各色家具的形狀。我走過幾步路,走到緊緊拉上的窗簾前,稍稍用力拉開它,讓外面的月光淌進來。馬爾福莊園的樹影婆娑,那隻白孔雀的影子從紫衫木樹籬邊惶然消失。我沒有想其他的。我的思考仍舊同許多天前一樣。我想着,如何在我死前殺掉他,棘手的對手,哈利和鳳凰社的大敵……

……當然,在那以後,我也會殺掉自己。也許我們會重逢在又一趟列車上,然後——下一次——我會做得更好……沒有人能再走向我所不要求的他們的不幸結局。

他依舊是我的敵人。我對自己重複。就算有那麼一點——真的算“愛”——又如何?

*

第二天,我下樓時,隻有多比睜着大眼睛端上一份早餐。納西莎和盧修斯站在落地窗邊握着手,目睹着一隻貓頭鷹從遠處飛過來,抛下一封薄薄的信件就飛走,他們便以一種極力克制的急不可耐拆起信共同讀起來;這時貝拉特裡克斯的目光便熱切地投向左手臂。德拉科·馬爾福的家信一封又一封,伏地魔和裡德爾各自行蹤不定,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再來。

我仍然被控制着走不出馬爾福莊園,我不是沒試過反抗,然而每當我想有什麼出格舉動,納西莎、盧修斯甚至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彼得就會打亂整個嘗試。所有貓頭鷹都受到監管,沒有魔杖也沒有守護神,就連試圖從花園裡找到一條小蛇都是枉然……

孤立無援,滴水不漏……

我在又一次好不容易短暫掙脫奪魂咒的間隙拿一把藏好的銀餐刀紮上手臂;血和痛同時湧起——幾乎是試無可試的道路——

“疼痛确實有助于擺脫奪魂咒。”然而醒來時我仍面對着馬爾福莊園冷白色的天花闆,似乎從遙遠地方趕回來的裡德爾結束一揮魔杖結束治療咒,看過來的神色似笑非笑,“但你應該沒有真的覺得我會隻設一重保險吧?”

我把被子往上一拉。“沒有。再見。”

日報上傳來各地暴力事件的報道;辛克尼斯在上任部長失蹤的情況下就任臨時部長;魯伯·海格在舉行“支持哈利·波特”的聚會被打斷後至今仍然在逃;聖芒戈一位前緘默人受到襲擊,病人人去床空……所有的信件、所有的報紙、所有我能聽到的食死徒之間的交談,都沒有透露出任何更多哈利和那些我熟悉的人的消息——

他會在哪裡?外面的魂器已經銷毀了……流亡沒有任何意義……

“——哈利·波特回霍格沃茨了——他們在組織抵抗——”

桌邊的食死徒們發出尖銳的譏嘲與狂笑,“自不量力!”、“無可救藥!”,他們之中,有人的魔杖在敲打桌面時噴出一點火星。伏地魔舉起手,他們的聲音便迅速息下去。

“這樣更好。”他蒼白的手指拂過手中那根有着球狀結節的、長長的魔杖,“‘兩個人不能都活下來……’”他再一揮魔杖,那杖尖便迸出一股激烈的、令人目眩的火花;在他身邊,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臉被短暫地照亮又暗沉下去,嘴角滲出一點烏黑的血迹,裡德爾則握着那根白色的紫衫木魔杖,露出暧昧不清的笑容。

“我已經擁有了死亡棒、命運杖——那麼,我一出手,他怎麼可能不死呢?”

我閉上眼睛。食死徒魚貫而出的時候,我仍然待在原先的角落;大蛇同伏地魔幻影移形消失時,我也沒有擡起頭;裡德爾走前同我道别,笑容帶着他向來的令人不安的感覺。

“等我回來。”他輕聲說。

……

當然,他們要攻打霍格沃茨,但不會帶上我:有可能反抗的搗亂分子、即使如此也能留存後方的魂器保險……

保險嗎?

我捏碎手中小小的魔藥瓶;碎片在皮膚上劃開口子,冰冷的藥劑和溫熱的血流到一起;痛覺和藥力驅逐腦中的迷霧。呼出口氣,我看向裝在另一個藥瓶裡的……是複方湯劑?

因為受傷而行動慢上一步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臨走前投來目光;他走後不久,克利切在“啪”的一聲爆響後出現,蒼老的小精靈鞠下一躬,身後跟着尖聲細氣的多比。

“多比攻擊了巫師——!天哪——”他尖叫着,“還好留下來的不是主人家——”

“卑劣的叛徒彼得·佩格魯已經被制服了……奧布傑特小姐想去哪裡?”

我走出門廳;手仍在流血,但這并不妨礙我撿起藏在門廊監視我的、已經昏死過去的彼得的魔杖。他鬼鬼祟祟地躲着,沒什麼用,這一次沒被銀手掐死,多少有點可惜,不過還發揮了一點餘熱。

“禁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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