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我帶着小隊結束了今日的訓練,正準備回宿舍洗澡休息躺一會兒。
出電梯口沒走幾步,就遠遠看見自己的門口跪坐一個人。
優秀的視力讓我立馬看清了來人,擡腿轉身改變了方向。
算了,我還是去澡堂泡澡好了。
身後。
是男人尖銳的喊聲,“有栖川别看到我就走啊——”
……
“所以……你想要幹嘛。”
我翹着二郎腿坐在床上,看着一改面貌的男人維持最初的姿勢,端正跪坐在她的面前,雙手放在膝前,粉色的十字瞳眼神真摯地望着她。
我:好不習慣,怪惡心的。
随後。
鳴海弦将頭重重地磕在地上,這力度幸好我在房間裡不喜歡穿拖鞋,所以都鋪上了毛毯。
不然額頭一片紅完全不是不可能的。
這人對自己下手也都這麼狠。
鳴海弦依舊将頭深深埋在地上,“本人有事需要拜托有栖川大人。”
我:“……請說。”
鳴海弦微微擡首,脫口而出:“我沒錢了。”
我疑惑問道:“這個月的工資不是剛發嗎,而且你作為隊長,我記得工資待遇不是還可以的嗎?”
“我也不清楚買了手辦、新上的遊戲設備和卡帶,錢包就空了。”鳴海弦十分認真地回答道。
我無語:“……什麼不清楚,你不是你已經把原因說出來了嗎。”
因為兩人是對門,我想起昨日他拖着小推車帶回來的好幾箱快遞,還有箱子上明顯的品牌名。
作為同樣愛進貨的我表示理解,按他這種買法他的工資是真的耗不起的。
我掏出手機,“說吧,你的卡号。”
“欸!這麼容易。”聽到我的同意,鳴海弦吃驚地睜大了雙眼。
還以為要掰扯很久來着,沒想到會這麼輕松。
“當然沒有。”我手撐着床,低頭靠近,望着他微微顫動的十字瞳,語氣暗暗地說道。
“這麼簡單拿到錢的,小白臉都沒有你好做吧,雖然以你的模樣放到市場上應該會挺搶手的。”我摸着下巴分析道。
聞言,鳴海弦抱胸,蜷縮着身子,做出一副甯死不屈的模樣。
“怎麼,你想我犧牲色相嗎。”
我面無表情耷拉着雙眼,伸出腳無情地将他踹倒在地。
“我隻需要你每次回來記得給我帶飯,順帶有空給我拿一下快遞就行。”
鳴海弦摸着胸口,小聲嘟囔道:“那就不是很簡單嘛……嗯!這麼多——!!!”
看着手機裡蹦出來的短信,鳴海弦一下子跳起,大聲驚呼。
“你是不是忘記看漏小數點了。”鳴海弦咻的坐到我的身側,拿着手機指着頁面對我說道。
我掃了一眼,淡定地說:“沒有啊。”
“這都快要比我的工資要高了,你不是也買了許多東西嗎,哪來的錢啊!”說着鳴海弦指了指我門邊同樣堆積得老高的一箱箱快遞。
我笑嘻嘻,指了指自己,說道:“因為我姓有栖川啊。”
不僅如此,母親家也是财閥,作為家裡唯一的女孩備受寵愛,時不時會收到遠在意大利的外公外婆的一大筆彙款,亦或是各種精心包裹的禮物。
因此,給鳴海弦的那點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頂多灑灑水罷了。
聽着我亮瞎眼的發言,鳴海弦悲憤捶地,“我讨厭你們這些有錢人。”
我:“那把我的錢還給我。”
鳴海弦故作深情地捧住我的雙手:“我錯了,大姐頭。”
……
“怪不得,想起你的手辦幾乎都是限量版的來着。”鳴海弦趴在玻璃櫃前望着裡面的一排排手辦,羨慕地說道。
上次旁觀有栖川尤那整理房間,他隻顧着捧着做工十分精美的手辦哇哇叫。
後來回去,鳴海弦用手機一搜,發現光一個就抵得上他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掃視過來,看見我剛拆出來的遊戲卡帶,又開始驚呼起來:“這遊戲不是還沒有上市的嗎?”
我回應道:“他家公司和我們家有合作,了解到我愛玩遊戲,所以寄過來送給我了。”
我看着他這副劉姥姥進大觀園大喊大叫的模樣我也見怪不怪。
畢竟上次禦子柴實琴來我家打遊戲參觀的狀态比鳴海弦誇張許多。
就差哭着跪在地上任我做他的媽咪了。
*
我舒服地側躺在沙發,吃着薯片刷番。
一邊是我新收的小弟,拆着我堆積已久的快遞。
“你的快遞怎麼這麼多啊。”拆快遞拆的已經有些煩躁的鳴海弦,“怎麼又是裙子,都在防衛隊你咋穿?”
我:“美少女的事情你别管,而且……那是睡衣。”
正拿着的睡裙好奇觀看的鳴海弦,聞言,立刻燙手地将衣服扔到了地上。
我:“你給我好好幹,鳴海隊長,不然我會扣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