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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哪來的錢買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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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後街的茶樓請了憐人舞姬,學起了青樓楚館的作風,引得不少行人駐足。

不過唱得不是什麼豔曲情詞,隻聽見街巷之間充斥着咚咚鼓聲,鑼音亦是響亮,憐人站在高台上唱着,“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功名忘不了——”【注1】

那憐人的聲音粗粝,長相更是粗犷,站在舞姬間極為滑稽,不倫不類,他跌跌撞撞地撲到欄杆旁,像是醉了。

聲音也随之弱了下去,“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锵锵锵——

腰間挂劍的黑衣男子拉開珠簾,扯了扯頭上戴着的帏帽,逆着人流上了三樓。

左拐第五個雅間,黑衣男子停在門前,擡手在門上敲了敲,“甲丁戊,子辰戌。”

黑衣男子等了許久,方聽到裡頭有人回應,“進來。”

雅間内布着層層帷幔,随意堆在地上,窗邊透進徐徐微風,将淡青色的帷幔吹散開,恍若天頂落下仙霧。

而仙人席地而坐,穿着松散飄逸的紗袍,随意撿起地上的酒壺,往那黑衣男子身上丢去。

殘留的幾滴酒自半空中劃出。

黑衣男子跪地行禮,“屬下見過主上,此次行刺,是屬下失職,任憑主上責罰。”

“責罰?”仙人臉色冷凝,稍稍擡了擡手,“玄肅,孤此次不罰你,但你要将功補過。”

玄肅擡頭,“主上吩咐,屬下定萬死不辭。”

“孤要你殺一個人。”

“何人?”玄肅問。

“青州州牧三子,在青州郡主的生辰宴上,孤要見到他的項上人頭。”仙人聲音很輕,但玄肅背後卻是生出些冷汗來。

玄肅不敢多言,“是。”

“青州州牧送了孤這麼一份大禮,禮尚往來,孤自是要回送的,這件事,辦好。”他可從來不是什麼寬宏大量之人。

玄肅領命,起身後猶豫再三,還是問道:“主上待在黎安城,是有何要事?”

仙人的聲音冷下來,“孤的事,還輪不到你打聽。”

“主上恕罪,隻是黎安城近來受水賊所擾,主上在此處并不安全,況且…”

之後的話玄肅沒敢說,他昨日就到了,尋得主上的蹤迹,卻見主上和一陌生女子共處一室,兩人舉止間頗為…親昵。

亂世之中,最忌美人計,他隻是在提醒。

仙人瞥了他一眼,十分不悅。

玄肅連低下頭,“主上在此行事,多加小心。”

眼看玄肅要離開,仙人還是開了口,“對了,青州州牧天天盯着益州算什麼事,去給那老東西找點事幹。”

“啊?”主上什麼時候還管這些了?

“聽不懂孤的話了?”

玄肅連搖頭,“沒有沒有。”

“還有,黎安城水賊這麼大的事,益州州牧那個蠢貨到現在還不曾知曉,找個機會給他提個醒。”仙人又道。

“…是。”主上果真是吃錯藥了。

“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滾了。”

玄肅先前倒是想走,但聽了這話,有點不想了,冒死詢問:“屬下不能再待一會兒?”

“有人約了孤。”

在那道跟刀子似的目光落他身上時,玄肅搶先一步,奪門而出,将雅間木門關得嚴嚴實實,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玄肅走得急,拉扯着帷幔出門時,正好撞上醉漢。

醉漢一陣罵罵咧咧,惹得不少人回頭望去,而在人群中,玄肅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不久前和他家主上待一塊的姑娘。

那姑娘行色匆匆,像是着急赴約。

“煩請諸位讓讓路。”

茶樓口實在堵得厲害,虞清也墊着腳尖往裡探了眼,自言自語,“我出門前給自己算了卦,一天都會很順利,理應不會出現這樣的阻撓。”

偏偏醉漢生得魁梧,跟一堵牆似的,虞清也費勁擠過人群,對上了茶樓掌櫃笑呵呵的臉。

“虞姑娘,你總算是來了,你讓我們做的事,我們已經給你辦得妥妥當當了。”掌櫃道,伸手一去,引着虞清也看向台上人。

虞清也看到如此誇張的場面,沉默半響,“這是在?”

“前言,是前言,曠世神珠的現世,自是要好好鋪墊一番。”掌櫃搓着小手,嘿嘿笑着。

“靠譜嗎?”

“花了大價錢,那絕對是靠譜的。”

虞清也勉強接受。

掌櫃說着話,為她引着路,繞過人群,往樓上走去,“姑娘,不過我還是有一事不明。”

虞清也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為何要大費周章,讓别州先傳出絕世神珠的傳言?”掌櫃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益州尚且還沒有與别州對抗的本事,低調些總是好的,況且…”虞清也輕笑,“青州太閑了,且讓它和别州争去。”

掌櫃很快會出這個理,“姑娘說得對,是我糊塗了,還有一件事,我已傳信無丘道長,告知姑娘在此處。”

虞清也腳步一頓,有些心虛,“此地鼠妖之事我自會解決,師兄無需勞累奔波。”

“你們師兄妹好久沒見了,是無丘道長着急見你。”掌櫃拍拍她的肩,“你的客人在三樓雅間,我還有其他事,便不送你上去了。”

着急見我做什麼?

算賬嗎?

虞清也心不在焉地應了聲,“自便。”

……

“你怎麼這個點才來,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一推開門,虞清也就聽到這樣抱怨的一聲,她沒回話,轉過身将門關緊。

“明明說好一塊出門的,你起晚也就算了,還把我一個人晾在這。”虞之恒不斷嘟囔着,聽着跟怨夫似的。

虞清也撥開層層帷幔,瞧見了裡頭穿着新衣裳的人,第一句便是,“你偷偷哭過了?”

“你一天到晚腦子都想些什麼?”虞之恒轉過身,慢吞吞地從地上起來。

“那你哪來的錢買衣裳?”虞清也反問。

“還不準我私底下藏一些。”

“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你還敢藏錢。”虞清也說着,坐到了靠窗的椅子上,“渴了,給我倒杯茶。”

虞之恒重重哼了聲,但那杯茶還是穩穩當當地送到了她手上。

他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想法,但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敢這樣使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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