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的道長，虞夕閑這邊便馬不停蹄地往山下走。

雖說伯爵聽她的離開了，但虞夕閑不能保證伯爵不會做别的事情。

然後，她就在出了道觀不到一百米的位置看見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穿着她熟悉的衣服，筆直的站在那，就在她下來時擡頭的第一個瞬間就能看到對方。

祂就那樣乖乖站在那裡。

虞夕閑小跑兩步過去便看見祂向着自己張開雙臂，好像他們剛剛經曆了什麼比較重大的事情似的。

不過虞夕閑還是配合了伯爵這一小小的舉動，感受着對方收緊的力道，後知後覺——

祂不會以為她之前是權宜之計吧？

虞夕閑疑惑擡頭，觸及伯爵未曾防備的、舒展開來的眉眼，仿佛有什麼重擔被放下來了。

她心覺好笑，忍不住啄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側臉，然後就被逮住，禁锢住後腦的舔舐起來。

伯爵動情時眼睛會像動漫裡的角色一樣泛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如果離得足夠近來觀察，還能看到裡面像草食性動物一樣的橫向的瞳孔。

所以按照虞夕閑的理解，伯爵現在的灰黑色眼睛其實是“美瞳”，這個被透出來的紫色的才是祂真實的眼睛。

“不要走神了。”伯爵稍稍往後，又問，“為什麼每次都不張嘴？”

虞夕閑臉更紅了幾分，錘了祂一下，“吃飯就吃飯，你管我？”

伯爵不滿盯着她，“現實裡，其實根本吃不了。”

說完，趁着虞夕閑震驚的時候鑽了進去。

兩兩糾纏一直從虞夕閑想起之前又到她将其抛之腦後，持續了許久直到她被蚊子叮得起了個大紅包。

伯爵見虞夕閑撩開一點衣服抓癢，沉默了下，“是我太紳士了，才讓它能打擾我。”

與對話同時遞過來的是一隻蚊子的屍體。

虞夕閑："……回家。"

伯爵戀戀不舍看了眼身後的山，“好吧。”

有美人在懷，祂也沒必要去廢那個功夫。

……

今夜是出乎意料的好眠，沒有因為昨晚的影響而難以入睡，并且一夜無夢。

虞夕閑早晨六點多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一事實，正準備問問伯爵，就聽見大腦中傳來了一個聲音。

“喲，沒把我忘了吧？”

虞夕閑立刻左右看看，十分警惕，“誰？？”

系統短暫的陷入沉默，又過了一會，部分重要的記憶被像放電影一樣播放在她的大腦中。

這些畫面連帶着虞夕閑也想起了零散的、印象深刻的回憶。

“我還以為之前幫你那次你就想起來一些了。”系統懶散地說道。

虞夕閑正忙着處理兩個世界，甚至是涉及到超脫于世界的知識，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系統的意思，“不是，沒有。夢會模糊我對事情的處理能力，所以以我當時的想法并不能分辨出你和那個攻擊我的家夥是不同的，哪怕你們連聲音都不一樣。”

處于世界之外的系統聽到虞夕閑帶着歉意這麼說，不由多放了幾分注意到這裡，“人類還真是脆弱。”

“是啊。”虞夕閑将額頭前的發絲全部撩到腦後，猶豫了下，問系統，“我丈夫……祂和…伯爵……”

“融合了。”系統将另外的一個‘靈魂’的畫面放給虞夕閑。

那是一片泛着藍光的白色海洋，但是如果往遠處看，這片海洋所泛着的、類似藻類死去的光芒又是紫色的。

虞夕閑在來這個世界之前就知道，眼前這片海洋并非人類認知中的靈魂，但也可以稱為是“影響因子”的靈魂。

“我不知道祂們經曆了什麼，但潛層面上祂們兩者選擇了融合而非吞噬。”系統顯然并不關心這些，但祂關心虞夕閑的心理狀态，于是問她，“你不高興這樣？這樣的結果可不是隻有一個影響因子願意能達成的。”

換句話說，雖然無人能知祂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這是祂們兩個的選擇。

虞夕閑自然也懂系統的意思，蔫蔫道：“沒有。”

她隻是覺得自己出軌了，而且她不知道帶着寒洛一起穿梭這些世界是不是一個正确的選擇。

“哈、”代表着系統的小光團突然出現，在一片嘲笑聲後，系統并不包含嘲諷的安慰，“你和祂都是等你死了又培訓過後才來的新世界，這麼長的時間，上個世界的影響因子都死很久了，你這種情況算是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