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虞夕閑這麼一說,叔清雅頓時眼巴巴看向寒洛,“寒洛先生,我沒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我家的運輸公司因為刻蘭的擴張最近開始往泰塔的方向發展,您家是在泰塔上的聲譽極好,如果有了您的聯系方式,您之後有需要我們的地方,我們也能随時聽候差遣。”
此話說完,叔清雅望着雄性獸人清俊的面龐立刻又補充,“如果不行的話,您秘書的也可以,請您能給我們一次機會。”
空氣似乎完全停滞了有數秒,寒洛審視了她許久,然後才示意後面的栗糧立刻上前。
就像叔清雅自己說的那樣,她加上了秘書的聯系方式。
但即使如此,叔清雅也十分開心。
許多獸人在開心的時候往往會忘記許多重要的事,叔清雅也是如此。
在發現虞夕閑總盯着自己懷裡的獸人看的時候,叔清雅直接松開摟着的獸人,将手裡的酒杯換到另一隻手,再将虞夕閑摟過來。
“哎呀别不好意思,來摸,來摸摸。”她一邊這麼說着,一邊拽着虞夕閑的手往男伴毛茸茸的手上放,嘴裡還說,“我是個大方的雌性,如果你喜歡的話,盡管摸吧!”
虞夕閑尴尬的想要從叔清雅的懷裡退出來,但她的力氣哪裡有健壯的獸人強大?
她還是碰到了那名鬣狗族雄性獸人的毛。
不同于她對寵物狗柔順的毛發的印象,但也不至于會讓人覺得粗糙。
硬要說的話,質感較硬是這位獸人毛發本來的狀态,但是他在後天做了一些努力,好讓自己的毛發盡量柔軟,最終形成了現在這個雖然不如那些寵物貓寵物狗,但也不至于喇手的絨絨質感。
虞夕閑認真分析着這位獸人的毛,再加上叔清雅抓着她,她一時間也沒能收回手。
再次使勁沒能将手抽回,虞夕閑歎了口氣,“叔清雅,你得放開我了。”
她疑惑看她,“是他的手感不好嗎?也對,我們族的雄性大多手感都不好,我給你叫來别的。”
還有别的?叔清雅這日子過得可真不錯啊。
不過讓她特意叫别的男獸人過來給她摸的感覺好奇怪,還是算了吧。
虞夕閑的大腦迅速閃過結論,正要開口,已經有人從背後攬住她,在叔清雅的清醒中,虞夕閑感覺自己靠到了一個滿是熟悉氣味的懷裡。
是寒洛。
虞夕閑下意識擡起頭卻隻能看到對方清晰的下颌線,微微凸起的喉結,以及那句似乎從胸膛被發出的警告,“不用了。”
寒洛不會生氣了吧?
寒洛應該不會生氣吧?
虞夕閑在大腦甚至還沒有确切的語句而隻有模糊的概念的時候已經反手抓住的寒洛的肩膀,卸力靠在他的懷裡跟着說道:“對啊不用了。”
叔清雅見狀沉默了一瞬,但屬于大雌性的一些毛病與理智搏鬥,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真誠建議,“雖然知道你們很恩愛,但是這種程度,我覺得虞夕閑你還是可以嘗試嘗試的。你隻是摸摸,又沒幹什麼。”
“……”
虞夕閑無語提醒她,“我丈夫還在我身後呢。”
叔清雅露出了埋怨寒洛不懂事的眼神,但還沒開口就已經被一直給她們烤肉的那名雄性獸人給拽住,“這裡可不是族裡。”
他說完又對着虞夕閑說道:“抱歉,我們經理喝醉了,腦子不太清楚。”
腿上驟然被某種光滑微涼的表面纏住,并且這幹燥的繩子還在發力,虞夕閑已經沒功夫管他們,擺擺手,“沒事沒事,她喝醉了你就先帶她醒酒吧,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雄性鬣狗族獸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被糾纏着逐漸往上攀升的小腿,了然道:“好的,今日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便聯合叔清雅後面摟着的獸人帶着叔清雅離開。
目睹了三個獸人離開,寒洛也放開了虞夕閑,好似淡然地說道:“鬣狗族的雌性總是這樣,強大的力量讓她們的思維經常能和其他種族的雄性産生相似點。”
原本纏繞着她小腿的尾巴也在這個時候抽離。
寒洛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了。
他肯定是冷靜下來了,但是虞夕閑不确定寒洛有沒有消氣。
她試圖不動聲色的觀察寒洛尾巴。
但令人失望的是,寒洛似乎也發現了尾巴會暴露自己情緒的這件事。
在冷靜下來後,他将自己的尾巴收回身後,尾巴尖更是與身軀平行,無法被人直接從前面看到,必須完全繞過他才能看到。
雖然這件事不是她主動的,但見到寒洛這幅樣子她心裡還是沒底,想要探頭去觀察,結果卻被寒洛給伸手攔住。
“新的肉已經烤好了。”他淡淡說道,實際上卻不容虞夕閑見到他的尾巴尖來進行分析自己目前的心情。
虞夕閑卻不想放棄,直接湊過來小聲問:“寒洛,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我沒有不開心。”他平靜地将肉給她切好,淡然否決。
“……”
可她感覺卻分明不是這樣的。
虞夕閑還想要再追問,可這周圍人多,目前确實不是一個好時機。
昨天因為他們的事讓管家伯伯都擔心到将爬行類獸人的婚姻知識點調到了今天教她,想要側面解決她和寒洛的問題,要是今天再有矛盾,管家伯伯心裡估計又會多想了。
而且這也是一件比較私人的事,是她和寒洛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而這裡還有保镖們、栗糧以外的其他食客。
所以現在确實不是一件處理夫妻間的小事的好時機。
虞夕閑想明白了這點,幹脆先将寒洛給自己切好的肉都吃了。
她一邊吃還一邊阻止了寒洛繼續切食物的動作,“寒洛,已經出來很長時間了,我想回家了。”
“好。”寒洛的動作停下,完全沉靜下來後,某種自内心散發而出的低落幾乎無法被克制的表露。
虞夕閑隻覺得這獸人垂下來的眼睫,微聳的雙肩,以及安靜盯着自己的每一秒都透着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