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恩?聽你的意思,蛋糕沒有本大爺的份?”
白鳥偏頭看過去,見對方雙手抱臂,看着又有點不爽的樣子,隻好耐心與少爺講道理:“我今早也不知道你們要來,現有的材料能多出一個蛋糕已經很好了。”
迹部不語。
但沉默代表了一切。
迹部這家夥今天怎麼回事……專門來她家使性子來了?
而且他以前也沒那麼愛吃蛋糕吧?
白鳥心裡嘀咕半天,最後看在自己之前誤會了他這麼長時間的份上,問:“蛋糕雖然沒了,但你想吃餅幹嗎?材料還夠,我可以給你做一點帶着。”
迹部:“……”
“你要是不想吃我就不做了。”
“嗯。”
這一聲幾乎是從迹部大少爺的鼻腔裡悶悶地傳出來的,聽着就好像在哼似的,一時讓白鳥分不清迹部這到底是想吃還是不想吃。
這人可真是難哄。
白鳥心中雖然有所腹诽,但她想着自己今天反正閑着沒什麼事,将客人扔在樓下自己上去休息也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于是幹脆回去廚房取出了面粉、雞蛋和黃油等食材。
白鳥一個人做這種小甜品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就把揉好的面團放進了冰箱冷藏。
她進廚房的時候順便瞄了一眼,發現大廚已經快把菜都備好了,就等一會兒估計就能下鍋了。
廚房裡叮鈴哐啷,客廳芥川的呼吸聲平穩綿長。
就在一切都平常到不能平常的時候,敲門聲忽地響起,急促得像是夏日的雨點,聽着叫人無端不安。
剛打算休息會兒的白鳥一驚,快步走到玄關處查看情況。
從小小的貓眼裡望出去,白鳥隻見阿尼亞與邦德站在外面,小姑娘的眼睛不知為何已經哭成了荷包蛋的形狀,看着就叫人心都揪到了一起。
白鳥連忙打開門,蹲下身,問:“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阿尼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了白鳥的懷裡啜泣道:“大姐姐,一平……一平不見了!”
不見了?
白鳥努力理解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一邊給阿尼亞擦眼淚一邊問:“你們走散了?”
阿尼亞一個勁搖頭,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才退出白鳥的懷抱,仰着頭開始形容剛才的狀況:“藍波和一平吵架,拿出了一個筒,我聽見‘砰’的一聲,好大的煙,再然後一平就不見了。”
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
白鳥聽得滿頭霧水,不得不求助于一并來到門口的迹部,妄想他能聽懂小孩子的形容。
結果顯而易見,從對方的眼中就能看出,他也沒聽懂阿尼亞在說什麼。
“那藍波呢?”
“藍波回家了。”阿尼亞指了個方向,正是沢田家的院子。
好像的确也是藍波那孩子會做的事情……
“呀,白鳥姐姐還有迹部大哥,好巧啊,今天不需要去公司開會嗎?”
白鳥正迷茫着,突然聽到陌生的聲音,擡頭看向院外。
隻見一個面目清秀乖巧的女生正提着裝食物的保溫箱,站在外面同自己打招呼。
白鳥的表情更迷茫了:“你是……?”
阿尼亞也回過頭去看向來人。
盡管她哭得淚眼婆娑,但在看清來人以後還是馬上就躲到了白鳥的後面,輕聲道:“就是她把一平變走了。”
阿尼亞的話依舊讓人費解,但來人表現出來的熟絡也實在詭異。
白鳥站起身,将阿尼亞小心護在身後,神情警惕地盯着院外的陌生人,問:“你是誰?一平呢?”
“欸?”院外的女生腦袋面露不解,道:“白鳥姐姐,我就是一平啊。藍波的話……咦?怎麼不見了?剛剛還跟我在一起呢,可能是我着急送餐跟他走散了。”
迹部雙目盯着自稱是“一平”的女生,過了半晌,對白鳥道:“她的五官的确和那個叫一平的孩子長得很像。不過保險起見,本大爺先讓保镖去找找那個孩子。”
白鳥也同意找到一平才是現在最緊要的。
她點了點頭,正想說自己也一起出去找,就看見院外女生所站的地方忽然炸起了一團煙霧。
白鳥被這動靜吓了一跳。
不僅白鳥被吓到了,迹部家守在外面的保镖也是,連忙都從暗處圍了上來。
煙霧在炸響後漸漸散開,白鳥看到裡面隐隐出現了個小小的身影。
阿尼亞從白鳥身後探出頭,“一平?”
白鳥慢慢也看清了,的确是一平。
可是,剛才那個女生呢?
她去哪兒了?
超出現有認知的白鳥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暈乎:請問這是什麼大變活人的魔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