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讨厭被人這麼審視,特别是被迹部那雙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
好在過了幾秒迹部沒再那麼盯着她了。
他再次靠回沙發,神情松散地道:“算是你的眼光比較華麗吧。”
桦地無聲地将水送到白鳥面前,白鳥看見以後對她道了聲謝,雙手接過。
等到指尖的溫度總算是恢複了一點後,白鳥心裡才稍微緩過來了些。
其實仔細想來,他們一家人的确是過于信任作為旁支的室山本司了,他生來溫和儒雅,又事事周全有禮數,所以從來沒有人想過室山本司這個人會對家族的财産有什麼非分之想。
可這份協議……
白鳥的指尖捏着杯壁,心裡有些矛盾。
她實在做不到去懷疑一個那麼親近的人。
再者說,迹部所說的也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
“你懷疑本大爺在挑撥離間?”迹部一句話就點名了白鳥心裡的想法。
“放心,你們室山集團這碗飯根本入不了本大爺的眼,如果迹部财閥真想吞并室山集團,你今天根本不可能坐在這。”
……
雖然事實如此,但他是不是表現得也太欠扁了?!
面對迹部的坦然,白鳥悶聲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裡的水,心頭總算是也跟着暖和了一點。
迹部是個不屑于說謊的人,她心知肚明。
但這中間說不定有别的誤會。
白鳥放下手中的白瓷杯,順帶睨了桌上的協議一眼,問:“所以這就是你今天要和我談的事情?那我現在知道了,可以回去教室了嗎?”
“請便。”迹部聳了下肩膀,調侃道:“班長這個職務的确會比較忙,這點本大爺還是能理解的。”
白鳥冷笑一聲。
你還真敢說。
要不是看在桦地還在……
收斂了某些暴力想法的白鳥從沙發上站起來,擡腳就打算往外面走。
“等下。”
白鳥雙手抱臂,回頭看向迹部:“又怎麼了?”
“你的球拍,上次落在本大爺的球場了,拿走。”
白鳥順着他的手,看了眼沙發旁邊,那裡果然放着她用來裝球拍的包。
一平仰着頭,看出來白鳥不願意走過去,于是兩三下跳了過去,小手拽着包袋就往白鳥那邊拖。
“這小鬼,你要帶去教室?”
一平的動作突然頓住,她迷茫地看向迹部,不理解怎麼突然話題突然就到自己這了。
迹部問的也的确是白鳥心裡在糾結的。
帶進教室肯定是不可能的,她本來是打算托付給芝宮老師,等放學了再将一平送回到她的監護人那。
“把她交給本大爺吧。”
白鳥:“?”
交給你,你就能照顧她了?
迹部直接忽略了白鳥質疑的目光,打了個響指,說:“本大爺會讓管家給她安排一個最華麗的下午。”
白鳥嘴角一抽,心想:不會是帶到你家去看你那個種滿玫瑰的花園吧?
“小鬼,你就待在這吧,本大爺的辦公室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一平擡頭看向白鳥,滿臉寫着糾結:“可是……”
“一平,沒事的。等放學了我就來接你。”白鳥蹲下身,輕輕捏了下一平的臉頰,“我在學校很安全,你不用保護我。”
迹部低頭看了眼一平的小身闆:“她?保護你?”
一平感受到自己被看輕了,很嚴肅地聲明道:“一平可是殺手!”
白鳥、迹部、桦地:……
嗨呀——
小孩子就喜歡玩這些打打殺殺的遊戲,還是得少看點奇奇怪怪的動畫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