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輕聲為其鼓掌,并由衷地誇獎道:“一平好厲害,已經認識這麼多字了嗎?”
“一平還會說中文!”被誇獎了的一平一下子放開了很多,她雙手合十,字正腔圓地道:“你好~”
“你好?”她剛剛好像也說了這句。
“嗯!”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向别人問好。”
白鳥了然地點點頭,視線再次返回屏幕。
除了文化類,還有運動類。
遊泳、籃球、網球……
白鳥神情一暗,視線直接轉開。
“格鬥。”
“嗯?”
“格鬥,可以保護自己。”一平說完,行雲流水地擺了一套白鳥看不懂的姿勢。
看不懂,但很帥。
白鳥仔細思量後點了點頭。
别說,好像還真是個不錯的建議。
“那要不就格鬥吧。”白鳥說着,已經開始身體力行地去下載社團申請表了。
等打印完申請表,白鳥問機房老師接了一隻筆填寫完,滿意地将其折起放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裡。
很好,這麼快就解決了一件事。
白鳥帶着一平離開機房後,對她道:“多虧你啦,一平,不然我今天還真是有點不知道選什麼社團好。”
“客氣!”
白鳥一下子沒聽懂,反映了片刻問:“剛才那句也是中文嗎?”
“嗯!是‘客氣’的意思。”
白鳥正想回答受教了,就聽見後面有人喊了自己一聲。
聽到聲音的一大一小同時一激靈,白鳥第一反應就是把一平往自己身後藏。
但迹部的觀察力卓絕,這點小動作根本逃不過他那張銳利的眼睛。
他偏頭看向白鳥雙腿後邊藏着的那個小孩,問:“你後邊那個小不點是怎麼回事?”
白鳥面對迹部已經習慣性擺出一張臭臉,也根本沒想着要好好回答對方的問題:“不關你的事情。”
迹部輕哼一聲:“的确不關本大爺的事。”他頓了下又說,“正好,我們談談吧。”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迹部眉頭微皺,随即又很快地散開。
他轉過身,對着旁邊的桦地道:“把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帶到本大爺的辦公室去。”
“是。”
迹部說完就走了,桦地則向着白鳥所站的區域靠近。
“哈!”一平突然跳了出來,雙手張開攔在白鳥腳尖前邊,“你不可以動室山小姐!”
桦地看着突然跳出來且對自己充滿敵意的一平,明顯愣了一下。
看着着巨大的身高差,白鳥不禁扶額。
她實在是有點怕桦地等反應過來以後一把給一平丢出去,連忙抱起一平,仰頭對着桦地道:“你跟迹部說,我要先回教室了。”
“不行。”
“桦地。”白鳥雙眸微眯,藍色的眼睛裡透露出濃濃的不滿,“你應該不想讓我也對你是這種态度吧?”
桦地眨了眨眼,這次沒有退步,“談一談。”
白鳥盯着桦地看了幾秒,最後深吸一口氣,強行把不滿壓了下去。
她垂眸看了眼腕表上面的時間,距離午休時間結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罷了。
談一談就談一談。
有些事情的确發生得過于突然,他們是早該說清楚了。
說清楚,也能斷得徹底一些,之後在學校裡見到應該也就不會覺得尴尬了。
“帶路。”
桦地聽到白鳥這麼說,立馬動身,朝着剛才迹部離開的方向走去。
“會危險嗎?”一平擔心地問道。
白鳥摸了摸她光潔的小腦袋,安慰她說:“沒事的。”
-
迹部所在的辦公室是學生會會長專屬的區域。
當白鳥跟在桦地的後面走進辦公室的大門後,就看見迹部坐在一張黑色沙發的中央攪拌茶杯裡的茶湯。
白鳥一下子就聞到了滿屋子的玫瑰花香,而迹部的周圍則最為濃烈。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施施然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讓一平藏在自己身後側,才道:“說吧,你想談什麼?”
迹部向來也不是願意浪費時間說廢話的人,他放下杯盞,單刀直入:“半年前你從球場離開以後,基本每次聯系都是一兩句就結束,最近更是幾近失聯的狀态。”
他幾乎是用肯定的口吻問:“你是不是對本大爺有什麼誤會?”
白鳥深覺對方虛僞,與商場上的迹部财閥如出一轍,冷哼一聲,道:“什麼誤會?室山集團現在的狀況,難道你想說與你迹部家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