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到床上的時候,威廉偷偷肘擊了弗朗茨一下,作為對他攪黃自己好事的報複。
換做平時弗朗茨肯定是讓着威廉的,但他這一下給肘得有點痛。為了向威廉展示實力,弗朗茨也上手去掐威廉的腰,想讓他憋不住氣笑出來。
威廉同樣不甘示弱,蹭到弗朗茨懷裡反擊了起來。就這樣,一個17歲大的小孩子和另一個20出頭的大孩子在同一張床上打鬧了起來。
他們兩個本來就是準備鬧着玩的,也沒動氣,過了一小會,外強中幹的弗朗茨就被威廉壓制住了。
一向能屈能伸的弗朗茨直接繳械投降:“好了好了,你教練先生我認輸了,咱們别鬧了睡覺去好嘛?”
威廉本也不打算對弗朗茨趕盡殺絕,正要松手,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産生了異樣——他隻感到渾身燥熱,體内的荷爾蒙飙升,空氣中一時間竟然産生了一絲旖旎的氣息。
弗朗茨也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但他想着十幾歲的孩子血氣方剛,有點生理上的反應實屬正常,所以沒太在意。
可就在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威廉就像發了瘋一般,緊緊地抱着弗朗茨的臉親吻了起來。
弗朗茨大力掙紮,想讓對方停手。
可是失去了理智的威廉不為所動,繼續發洩着自己的情緒,直到弗朗茨被親得有些窒息,難受得嗚咽了一聲,威廉才回過神來,如夢初醒般地放開了弗朗茨。
弗朗茨被親迷糊了,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什麼也不願意想沒過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弗朗茨才回想起了昨晚極其尴尬的事,又思索了一下之前威廉和他說的關于“心上人”的話,最終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威廉喜歡的那個“他”很可能就是弗朗茨本人。
不過善于給自己找借口的弗朗茨很快又排除了這一荒唐的想法。
他從心理學的角度找了一個牽強的借口:肯定是威廉父母不在身邊,沒人給他疏導這些發育時的“成長煩惱”,而威廉本身的性格又很内向,所以隻能沖着還算熟悉的自己來表達情緒......
肯定是這樣的吧?
總而言之,這都是正常的行為,沒什麼好害怕的,和他好好談談就行了——算了,這種事還是不說的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沒過多久威廉也醒來了,未等他開口,弗朗茨就裝模作樣地說道:“哎呀,你教練先生我昨天晚上磕到腦袋了,什麼也記不得了。”
威廉被他這欲蓋彌彰的話搞得更害羞了,整張臉一直到耳根子都變得通紅,把頭埋進膝蓋裡,一句話也不肯說。
弗朗茨和他扯了半天戰術上的事情,才讓小家夥恢複正常——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再提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次回合的歐協聯半決賽沃爾夫斯堡坐鎮主場面對雷恩。
這場比賽,德國隊主教練納格爾斯曼和塞内加爾主教練阿利烏·西塞都來到了現場觀戰。
他們的意圖很明顯:是來考察威廉和小黑的表現,來決定他們是否能入選國家隊。
弗朗茨注意到了這一點,叮囑球員們這場比賽好好表現,不僅是為了威廉和小黑,還是為了隊裡幾位國家隊邊緣的球員。
就比如老隊長阿諾德和邊翼衛博特·巴庫,他們入選國家隊次數并不多,即使進了大名單,也撈不到什麼出場機會。
如果威廉能作為德國隊的主力中鋒首發,那麼主教練極有可能在确定名單時捎帶上幾個威廉的俱樂部隊友,雖然去了也是當飲水機管理員,但至少能跟隊混一些冠軍。
本場比賽,鉚足了勁的球員們又制造了一場慘案,比分還是經典的7:1,兩回合總比分8:2——弗朗茨覺得他們隊現在已經有了點“南大王”拜仁的味道——隻要踢不死,就往死裡踢。
威廉在這場比賽中大放異彩,貢獻了驚世駭俗的“五子登科”。進球的方式十分均勻——左腳兩球,右腳兩球,再加上一記頭球。
對面的防守球員拿他毫無辦法。跑也跑不過,撞又撞不動,跑位還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
按理說以威廉如此離譜的頭球能力,防守球員應該對他重兵把守,不給予任何可能拿到球的機會。但威廉每次在發角球和任意球前都會埋伏在禁區靠外側的部位。
防守球員不可能為了威廉在禁區内部留下如此巨大的空檔,也隻能派少數人盯防,而威廉總能在球開出來的那一刻及時甩開防守,插入禁區搶點,并通過自己超強的彈跳能力用頭球懲罰對手。
這就是威廉頭球進球數如此離譜的原因:超強的身體素質、敏銳的門前嗅覺和精準的心理博弈,三者完美結合,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