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還不太放心，再三叮囑道：“涉及到幾千萬歐大交易的，如果錢不夠，甯可爛在手上也别賣。

幾百萬的小交易，如果實在是沒人買，虧點賣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二次轉會分成盡量設置高一點，萬一人家将來踢出來了呢。

還有轉會預算現在有不少，但一分也不準動，那是留着修球場的......”

總監哥無語地白了弗朗茨一眼：“我在你小子沒成年的時候就開始負責這些工作了好吧！行了行了，你就放心去玩，要真有了大生意，我第一時間打你電話！”

得到了總監的保證，弗朗茨也放心多了，于是問威廉他想去哪裡玩。

“教練先生，我們去阿爾卑斯山那裡度假吧。”

在歐洲阿爾卑斯确實是一個冬季度假勝地，很多人都喜歡到那裡滑雪。

弗朗茨大概算了一下，今天是12月21日，去那邊玩兩天回來，還能趕上平安夜。他沒有猶豫，立刻訂了一個口碑還不錯的度假山莊，晚上些就帶着威廉趕過去了。

這次的行動完全由弗朗茨自掏腰包。雖然威廉的家人又打了一筆錢過來，但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一個周薪1歐的人破費了。

趕到目的地時已經接近晚上12點了，他們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睡了。弗朗茨為了省錢，隻訂了一間房，他們還是像平常一樣擠在一張床上。

第二天早上弗朗茨感到身後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立刻就醒了過來，回頭一看，威廉全身都硬邦邦的——這可能是天氣太過寒冷的緣故。

為了讓身子暖起來，弗朗茨叫醒了威廉。兩人簡單地吃了點早餐，喝了杯熱咖啡，穿戴整齊就準備滑雪去了。

弗朗茨和威廉都是新手，所以這次去的是一個很緩的斜坡。站到起點前，弗朗茨卻又感到心裡發慌。

他突然想起來，前幾年拜仁的門将諾伊爾在滑雪時就不小心摔斷了腿，要是威廉也出了岔子，弗朗茨可沒法向沃爾夫斯堡的父老鄉親們交代。

他隻能勸說威廉道：“要不咱們算了吧，萬一搞受傷了就不好了。”

威廉還算懂事，沒有堅持，于是提議去打雪仗。弗朗茨欣然同意，還沒來得及眨眼，就被威廉塞了一大塊積雪到自己脖頸處的縫隙裡。

弗朗茨凍得那叫一個透心涼，倒抽了一口冷氣，也攢起了一塊雪球，就要打擊報複。

威廉找到了附近比較大的一棵樹，躲在掩體後面，用雪球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弗朗茨正想向那個方向還手，但又怕自己用力太大把人給砸壞了，于是直接放棄抵抗，抱着頭蹲在原地，任由威廉襲擊。

威廉玩了一會兒，覺得這樣單方面進攻十分無趣，也不再砸了，跑到弗朗茨跟前，向他抱怨道：“教練先生，您這個人真沒意思！”

擺爛的小威廉直接躺倒在地，欣賞起附近的風景來。弗朗茨怕把他凍壞了，連忙挪了挪身子，讓威廉靠在自己身上。

威廉就這樣依偎在他的懷裡，一言不發地看着遠方，過了好一會才說話：“教練先生，您之前老是無緣無故把我換下場，是不是因為怕我受傷？”

弗朗茨感動得“熱淚盈眶”：威廉總算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是啊，要是你受傷了，教練先生會很難過的。”

威廉用手扶住了弗朗茨，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謝謝您，教練先生，之前跟您發脾氣是我不對。”接着他又話鋒一轉，“但是您得答應我，以後不能這樣做了。

我也向您保證，要是真的感到不舒服，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讓您把我換下去。”

弗朗茨雙頰微紅，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這一提議。

兩人又在雪地裡坐了一會，都覺得有些冷，于是找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一邊喝咖啡一邊欣賞阿爾卑斯山腳下美麗的雪景。

接下來的旅程輕松而惬意，兩人沒什麼固定的安排，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還趕在平安夜當天回到了沃爾夫斯堡。

總監哥繼承了弗朗茨的衣缽，已經推出了一系列活動來圈錢。

威廉家裡暫時沒人，就和弗朗茨一起回到了球隊宿舍。當天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盯着天花闆發呆，相顧無言。

弗朗茨覺得氣氛有些沉悶，随便找了一個話題：“你的房間應該已經修好了，想搬回去住嗎？”

威廉搖了搖頭：“不想，我想和教練先生一起住。”

“那就算了。”弗朗茨沒有繼續堅持。其實他也挺喜歡和威廉住一起的，這個平日裡說話不多的孩子總能給他帶來歡樂。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威廉突然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教練先生，你以前有過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