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見字如晤,展信舒顔。
我已到山門見了師父,萬幸之中老人家身體硬朗,好好修養即可。
家裡人聽說了你我之間的事,特來詢問,我一一作答希望你不要怪罪。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冬天,但崂山四季如春依舊生機勃勃。
若有一日能與你共遊崂山,必定知無不言。
不知本丸可好?你可好?
且耐心等待,我必定如誓言所行,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紙短情長,言盡依依。信後附贈小詩一首,聊表情誼,望你安好,等我歸來。】
桃之助低聲念着,在前田的幫助下将信紙翻到背面。
【不辭青山,相随與共。】
它有些緊張的踩了踩爪爪,偷偷看着聽信一言不發的藤原柳,“審神者大人……”
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桃之助有些為難地開口:“我,我看不懂另一位審神者大人的詩……”
它扣着榻榻米悄聲補充道:“有點難。”
藤原柳起身接過信,用目光仔細描摹着紙上的墨字,好像能透過字望見寫字的人。
她将信紙放在胸前垂眸,她的心髒飛快地跳動着,像是要躍出胸腔。
等等,她還有心髒嗎?
藤原柳的臉色帶上些許古怪,她用力地按壓着胸膛,掌心下猶如一潭死水,剛才的彷徨與激情像是鏡花水月。
“這是鶴相先生親手寫的嗎?”清光不由得出聲質疑。
說實話,鶴相在大部分的刀劍眼裡簡直是正直過頭的老好人。
說話做事都一闆一眼的,就連不怎麼和他接觸的江雪都不能違心的說一句,鶴相讓他感受到了悲傷。
這封信麼……
還真不像是鶴相的風格。
“要證明這件事還不簡單!”鶴丸幹脆利落地起身就往天守閣跑去,歌仙在他身後還未來得及開口阻攔。
他端着三色團長和茶水無奈地坐下,看向笑而不語的三日月。
“什麼嘛,您不也看出來了呢。”歌仙略帶怨怼地開口,“他要是沖撞了主君我可不會開口求情的。”
“嗯……哈哈哈哈。”三日月捧茶笑着,“要落雪了啊,聽說下雪的夜晚會沒有月亮。”
“這種時候應該誦一句關于月亮的和歌吧……”歌仙順着他的話思索着,小夜咬着三色團子看了看歌仙又看了看三日月。
“所以鶴君回來後會和主在一起嗎?”他的話如驚雷落地,震醒外面的刀劍。
“所以……那封信真是鶴相先生寫的?”亂磕磕絆絆地開口詢問。
包丁倒是興奮地高呼一聲:“好耶!本丸裡有人妻了——”
“那這樣我豈不是不能躲在大将懷裡了……”信濃垂頭喪氣地坐在小夜旁邊。
“其實也可以躲在鶴相先生懷裡啦。”亂坐在歌仙身旁寬慰着信濃。
小夜的另一邊包丁從懷裡掏出來藤原柳給的糖果分給了對方一半,小夜見狀也把三色團子分給了他。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藥研推開門看見他們圍着矮桌坐着,幹脆也湊過去坐下。
“我還以為你們去院子裡玩球了。”
天守閣内,鶴丸學着鶴相的樣子倒挂在外面,扣着木窗艱難地把自己塞了進去。
“嗚哇——”他轉了轉酸疼的臂膀悄聲嘟囔着。
“他是怎麼做到一點也不疼的。”
說罷,鶴丸就開始悄悄地翻箱倒櫃找着鶴相的筆迹。
什麼,小盒子?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