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死的?”簪姬好奇地對藤原柳開口詢問,坐在她身旁近侍位的後藤有幾分焦躁難安,謹慎地盯着藤原柳。
“槍殺,子彈打穿了我的肺葉導緻的窒息和失血過多。”她毫不顧忌地開口說着,擡起茶杯輕嗅着那點淺淺的茶香。
“這樣啊……”簪姬給後藤遞去了一個眼神,後者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座位。
“這是來自妖精的糕點,嘗嘗好吃嗎?”她輕聲細語着指了指後藤放在藤原柳面前的那盤和果子。
陌生的甜蜜在口腔裡化開,藤原柳放下楊枝叉子,接過龜甲遞來的手帕輕輕點了點唇角。
“多謝。”
這句道謝多了幾分真情。
“妾身在萬屋有間鋪子,也是做妖精糕點的生意,以後想吃什麼就聯系妾身吧,總比無論吃什麼都是血腥味好得多。”許是姓氏的原因,愛屋及烏的簪姬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習慣了。”藤原柳擡眼看向她輕飄飄地說。
“啊呀……”龜甲垂眸看向自己懷裡一本正經地端坐着,因為稍後的業績評判有些緊張的狐之助。
習慣疼痛與鮮血了麼……
溫熱的池水淹沒了鶴相的胸膛蔓延到了脖頸,并不陌生的窒息感從心間傳來。
“鶴相先生……?”一個疑惑的聲音響起,驚得對方在水中胡亂翻騰,狼狽地站起來。
“是秋田啊……怎麼了?”鶴相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迹,看向岸邊的小短刀。
“沒有哦,隻是在擔心您。”秋田眨了眨蔚藍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鶴相也勾起嘴角笑着道謝:“非常感謝好心的小草莓布丁君。”
聽到鶴相喊出他的花名的秋田臉頰紅紅地看着對方:“鶴相先生一會兒要做什麼?”
“我答應退了要做一把虎毫筆,秋田要來試試嗎?”鶴相從溫泉池子裡出來擦拭着濕漉漉的長發。
“好耶——”秋田興奮的大喊着。
鶴相對着鏡子彎腰吹着滴水地頭發,皺起眉對隻在身下圍着浴巾的小短刀說,“把上半身也圍起來吧,赤裸着胸膛不好。”
換上了輕裝的秋田眨了眨眼看着挽着發髻的鶴相開口:“鶴相先生和别的男人不一樣!”
“诶?!”
秋田跳下凳子握住鶴相略有些濕潤的掌心并不解釋“您就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樣。”
會議室内掌聲轟鳴,主持人長長的喋喋不休的演講終于結束。
時政的工作人員分發着禮品,藤原柳看着自己眼前黑底紅花的包裹布,嘴角微挑。
心情好嗎?
當然不可能,任誰被當做動物園裡的猴看都不可能開心得起來。
藤原柳冷眼看着分明可以從另一邊走過去的審神者,硬是要從這邊走,那明顯毫不掩蓋的視線,自以為掩飾很好的竊竊私語。
手裡握住的茶杯砰的一聲被她捏爆,所有人被她驚得噤聲。
“失禮。”藤原柳毫不控制地溢散着怨氣,她站起身環顧着周遭的所有人。
确保每一位都沒有被她落下,看着他們畏懼的縮到付喪神身後,醞釀在心中的怒火暫且平息。
她擔開衣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在恐懼的人群裡劈開一條道路。
匆忙趕來維持秩序的神見部長,充滿歉意地向她俯身道歉。
“很遺憾讓您感到不悅,如您時間充裕我們可以在辦公室裡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