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知道了家丁偷走他亵褲的事?
裴元有些害怕,隔着淡淡的夜色望向裴宴懷,不知是不是裴宴懷的臉沒入了陰影中,裴宴懷身上多了些陰冷。
裴宴懷提前在酒樓中包好了房間,以便待會兒賞煙花用。
裴元先前喝了太多甜甜的果茶,這個時候來了尿意,這裡人多,他耳畔泛紅,小聲與裴宴懷說:“我去小解。”
未等裴宴懷将想要幫他拿燈籠的話說出口,他就轉身匆匆離開。
等裴元回來時,他們都已經進到了房間裡。
裴元手剛碰到門上,屋内堂弟抱怨的聲音讓他停下了動作。
堂弟嘟着嘴,不是很開心,“懷哥哥,我都聽你的話,盡量和元哥哥親近了,但我還是害怕,懷哥哥當日你沒有看到,我隻是在那布娃娃的身上寫下楊家三哥兒的名字,楊家三哥兒立馬腹痛得在地上打滾,整整一日都沒能吃下去任何東西,還是到了第二天,腹痛這才消失。”
“元……他會這麼厲害的妖術,萬一那日用到了懷哥哥或者我的身上,這可如何是好?我瞧他分明心術不正,才會學這種害人的妖術。”
“這樣的人怎會是三叔的孩子呢!他都比不上懷哥哥你一根腳趾!”
…………
站在門口的裴元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他以為堂弟主動親近他,是因為他的巫蠱娃娃幫到了堂弟,堂弟才會崇拜敬重他。
沒想到,堂弟願意與他親近,隻是裴宴懷的一句話罷了。
他從到裴家的第一天,本就理所當然應該屬于他的東西,全部,全部都是裴宴懷施舍給他的。
這不是妖術,他也沒有用妖術害過人。
他才沒有心術不正。
“别這樣說,小元是你的哥哥。”
裴宴懷不大的聲音淹沒在了裴元的推門聲。
堂弟見到進來的人是裴元,臉上閃過一抹窘迫,随即又覺得自己說的沒有錯,隻不過是背着人嚼舌根罷了。
“我沒有心術不正。”
裴元氣急地将手中的燈籠摔向裴宴懷的腳邊。
雖然他當時惱羞成怒,但力道還是把控住了,如果不是裴宴懷冒然向前了一步,燈籠裡的燈油不會濺落到裴宴懷的身上,裴宴懷的衣衫不會着火,裴宴懷也就不會燒傷了。
裴宴懷身上生起的火光讓屋内亂做了一團。
裴元被憤怒的堂弟拉扯到了一邊。
堂弟惡狠狠地看着他,“我說的沒錯,你就是會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