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是被人當成了可以随意狎玩的小倌了,即便他已經是裴家名正言順的少爺了。
那裴宴懷呢?裴宴懷會不會被人偷走亵褲?
大概是不會,下人們隻會敬重裴宴懷,哪裡敢亵慢。
裴元愣着神,不死心問,“他偷我亵……做什麼?”
玥常沒有回話,隻是擡眸看着他,似乎沒說與說了是一個樣的。
究竟是在什麼情況下,讓玥常發現了那個家丁偷走了他的亵褲?
裴元不敢往下想。
他難堪地擡不起頭,扶着門框,踉踉跄跄走回屋内,鼻頭有些反酸,想不明白為什麼連一個下人也膽敢欺負到他的頭上。
玥常跟在裴元身後,沒有立馬上前攙扶,眸色微暗,“少爺,門外的那人要怎麼處置?”
裴元胃裡翻滾得厲害,隻令他惡心地想要彎腰嘔吐。
他擺了擺手,“趕他出去。”
玥常眸光微變,又問:“需要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嗎?讓老爺來給您支持公道。”
裴元連忙搖頭,驚慌失措地叫住玥常,“不許去,這件事情,誰也不許告訴。”
這樣難堪的事情,讓他如何啟齒?
況且如果父親知曉在下人看來,他是可以随意亵玩遐想的對象,估計會對他非常失望吧。
從古至今,從來都是奸夫□□成雙成對的冠以罪名,縱使他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可在其他人的眼中,他未必就是清白的。
因為這件事情,裴元更不願意出門了,直到堂弟來邀請他在上元節這天去賞花燈,他這才換上新裘衣,走出了庭院。
原以為就隻有他與堂弟,可上了馬車,看到身着律紫暗紋錦衣的裴宴懷時,裴元微微一怔,動作都慢上了許多,心中不由的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