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從頭到尾将事情講了一遍。
李長貴:“你确定他要查的是顧臨川,而且他的信息保密級别很高。”
“對啊,檔案上就是這麼寫的。”
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李長貴直接大手往他肩上拍了幾下:“好小子,今天幹得好。”
李由也不傻,見此立刻問道:“怎麼,顧臨川級别很高?”
“叫什麼顧臨川,沒禮貌,叫顧團長。”李長貴在心裡默默慶幸自己運氣好,要知道這顧家可不簡單。
他也不指望人家能幫他幹什麼,隻想去混個臉熟。隻要混個臉熟,對他可能沒有好處,但是絕對沒有壞處。
李長貴之前和顧臨川不認識,肯定不能直接找上門去。不過沒關系,身為當地老土著,别的不多,就是認識的人多,一拖二,二拖三的,這件事兒就傳到了顧臨川跟前。
顧臨川聽完,不僅沒有任何擔心,反而覺得任家在找死,他們如果現在收手也就算了,再查下去,部隊這邊很可能會以為他們是間諜,把人抓進去。
顧臨川謝過李長貴的消息,心裡把這份份情記到了心裡。
事實證明,任長衡比任康平機靈多了,聽完周義的轉速以後,心裡就清楚這是個硬茬子:“既然如此,那就别去惹林知知了,當前最主要的是讓那個誰改口,說自己從來沒有寫過這些論文。”
“好的,我這就想辦法讓關揚閉嘴。”這事兒宜早不宜遲,周義是一刻也不敢拖沓。
“等一下。”任長衡叫住了周義,補充說道:“先給康平說一聲,有些人該放棄就放棄,别去惹麻煩了。然後,論文的事兒,我毫不知情,讓他自己見機行事。”
“好的。”這句話的意思周義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要是周強老老實實,不把任康平供出來,那是皆大歡喜。
要是供出來了,任康平就把責任全部扛了,總之,他身上不能沾染分毫。
周義到的時候,任康平已經被學校領導叫到辦公室問過一遍了。他咬死不承認,别人也拿他沒辦法,隻好從關揚那邊入手。
林知知聽顧臨川提過具體安排,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
早早地就找到了關揚:“一會兒該有人來找你問話了。”
關揚這些天明裡暗裡觀察了林知知不少時候,看她沒什麼動作,還以為她要放棄了。
這兩天心裡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此時聽到這個話震驚了一瞬間:“你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有人來找我問話?”
“關同學,這太過好奇可不好。”這裡面牽扯的人太多了,她和關揚關系一般,自然不會和盤托出。
關揚用手勢示意自己閉嘴。
林知知:“一會兒要是有人問你什麼,你如實回答就好,我保證,這件事不管最後怎麼樣,絕對不會牽連到你。”
聽到這話,關揚剛閉緊的嘴又開始控制不住了:“你還真有辦法啊?”
林知知:“。。。”合着你都不知道我有沒有辦法就答應我了是吧。之前怎麼沒看出來,膽子這麼大。
“有辦法,你放一百個心,隻要你自己不慫,任康平那邊就是紙老虎。”她說完這句,又低聲對着關揚交代了幾句。
聽完,這個關揚一下子精神百倍,老老實實在教室坐着。
等到學校老師來找他的時候,面目绯紅,噌地一下,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就跟上了。
弄得老師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這不是去領獎,而是去問話。
任康平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關揚進去,他看向關揚的眼神滿是蔑視和警告。嘴唇微動,沒有聲音,看口型隻能辨認出工作兩個字。
雖然隻是輕飄飄的一眼和幾個字,也讓關揚産生了一絲絲退卻。
關揚定好神,搖搖頭,立刻就把這對不起列祖列宗的退意扔了出去。
老師問什麼,關揚都老老實實地回答,甚至還保留了不少證據,這件事情基本上可以蓋棺論定了。
偏偏此時帶頭的那位老師突然開口說道:“行,今天先問到這裡,明天咱們再多問幾個同學,總不能聽信一家之言。”
關揚眼神憤恨地看向了帶頭老師,來了,他預料中的場景果然來了。
他緊緊地掐住自己的大腿,身子不停地顫抖。其他老師看他極力克制自己接受不公的模樣,面露不忍。
隻有關揚知道,他是在憋笑,不能讓自己笑出聲來。
哎呀,林知知果然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