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因為曾宇棋這兩天一直有意躲着他有些郁悶的謝修行在看到簡愛節目報幕之後立刻支棱起來了。
開心的小鹦鹉步伐輕盈的走向休息室的卧房,準備和這兩天蔫蔫的大狐狸分享這個喜報。
曾宇棋不是一直想看一看自己的演出活動嗎?反正也有一個月的中斷錄制時間,接個通告應該不成問題吧?
在房間裡把自己關了兩天的曾宇棋也看見了簡愛報幕,他起身把房間内的窗簾拉開。
有時候一直逃避,不如真正問問自己。
“???”
“小棋子你想開了?”
“我還想着主動為你打開心結呢。”
謝修行剛進卧房的門就看見曾宇棋已經拉開了窗簾,一臉疑問的看着他。
“有些事情悶兩天也就想開了。”
“總要去面對内心的。”
“牡丹花神其實說的也沒錯。”
“直面自己的心,才能毫無破綻。”
曾宇棋站在陽光之下,陽光照在他的黑發上,顯得整個人無端的溫柔帥氣。
雖然外表隻是曾宇棋最好的僞裝。
“所以你的心裡,藏着的到底是什麼。”
謝修行也走到了陽光之下,與曾宇棋站成了一排。
“行哥想要了解嗎?”
“或許與你有關呢?”
曾宇棋隻是這樣笑着說道,簡愛節目裡的陽光雖然是假的,但也是模拟了現實裡的那溫潤柔和的陽光。
“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我的愛人,是殺不死的,也打不倒的。”
謝修行也站在陽光之下,栗色的頭發在這道陽光之下顯得有些金色的光輝,竟有一絲神性在了裡頭。
“行哥,我想知道,你在離開萬齊莊園後的那四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的那四年,很不堪。”
“一無所有,像個鬼魂一樣在塵世裡飄搖。”
曾宇棋主動提起那段他不願意提起的往事,也算真正面對了自己内心之中的無望世界。
“那四年,其實我記不太清了。”
“過得其實很渾渾噩噩。”
“我離開萬齊莊園的時候19歲,如果按正常人的生活來說,我應該還在上學。”
“可是小棋子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就注定了沒一個正常學校敢收我。”
謝修行靠在窗邊的圍欄上,對于那最不堪的四年,也隻是輕輕揭過。
“那段時間我其實真的很想很想發出屬于我自己的那束微光。”
“我的父親沒有對我趕盡殺絕,給了我很大一筆錢讓我能過上富足的生活,可是失去光環的我卻想再次站在聚光燈下。”
“所以三年前我選擇了去參加選秀綜藝。”
“搏一個站在聚光燈下萬衆矚目做自己的機會,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的機會。”
“所以,小棋子你呢?”
謝修行笑着對曾宇棋說道。
“行哥。”
“……”
“你恨資興娛樂公司嗎?”
“或者說恨整個資興集團嗎?”
曾宇棋擡頭看向謝修行,或許攢了很久的勇氣,才終于問出了他内心一直擔憂的事情。
“或許恨吧。”
“或許資興集團是我悲劇人生的開端。”
“但時間過去了那麼長,我大概更多已經釋然了。”
“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謝修行有一絲不解,他看向曾宇棋,疑惑問道。
曾宇棋過了好一會,似乎是做了很足的心理準備,才緩緩說道。
“行哥,在我們分開的這四年裡,我在為資興效力。 ”
“我是資興的賞金獵人。”
“在我被趕出萬齊莊園之後,是資興集團收留了我……”
“甚至資興集團的執行總裁陸離為了讓我更好的效力與他,在外人面前稱我是他的侄子。”
“一是為了用這重身份拴住我,二是有了這層身份,他覺着我不會背叛他。”
“所以,行哥,如果你介意的話,那我們在此刻分道揚镳也不是不可以。”
曾宇棋垂着眼眸,似乎是在等着謝修行在給予他審判。
可臆想中的審判并沒有到來,到來的是一個溫暖的擁抱。
一個如春風暖陽般溫暖的擁抱。
“這麼些年,我們都辛苦了。”
“一起攜手走下去。”
“我怎麼會放開你的手呢。”
“我們還有一起通關簡愛節目,闖出一個屬于我們的未來。”
曾宇棋能感受到謝修行語句中如和煦春風般的溫暖,讓他不自覺的沉溺在這個擁抱當中,不斷沉淪。
“嗯,你就是我的春天。”
“我的太陽。”
“謝修行。”
曾宇棋輕輕擡起謝修行的下巴,吻了上去。
陽光撒在了兩人親吻的身影之上,雖然是虛假的陽光,兩人心中的愛意卻是這樣的真實且溫暖。
唇舌交纏之間,兩顆心的萌動也就在那一刹那間。
不安分的雙手在對方身上摩挲。
即使沒有信息素的幹擾。
即使沒有發/情期的促使。
兩顆心依舊在向對方靠近,一點一點,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血肉之中。
床榻之上,是來回起伏的身影。
是交融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