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期節目的中期錄制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但這個花園裡其實并沒有會為骨頭鷹流淚的鮮花。
除了丁香。
不過她留下的眼淚卻也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不甘。
“小棋子,你沒事吧。”
謝修行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看曾宇棋的傷勢,看到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傷口甚至隐隐能從中看到骨頭,謝修行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沒事,以前上的那前三期遊戲,經常受這樣的傷。”
“倒是我家行哥,金枝玉葉的,很疼吧。”
曾宇棋用完好的另一隻手撫上了謝修行的腦袋,嘴角上揚。
“還好,畢竟有權限生命可以頂住,不死就行。”
謝修行此刻倒是和配合的給曾宇棋挼頭發,畢竟現在的大狐狸受傷了,能多安慰一下就安慰一下吧。
謝修行和曾宇棋兩人決定先在鳥籠旁休息一會,再去找那所謂哭泣的花朵。
而……
[我申請為曾宇棋使用一條權限生命。]
謝修行在曾宇棋在一旁休憩時默默打開了簡愛面闆。
[嘉賓謝修行您好,簡愛再次向您确認,是否為曾宇棋嘉賓使用一條權限生命。]
簡愛的面闆上彈出了這幾個字,而謝修行卻也是想都沒想的點了确認。
[簡愛收到使用權限生命指令。]
[即将為嘉賓曾宇棋使用權限生命。]
在睡夢中的曾宇棋突然感覺到在隐隐發痛的傷口不痛了,本以為是做夢産生的幻覺,可睜開眼一看,自己的傷口真的愈合了。
而曾宇棋這才後知後覺的看向一旁帶着笑意看着他的謝修行。
“Surprise! ”
謝修行扛着疼痛,笑着對曾宇棋說出那句“驚喜”。
“行哥……”
謝修行隻覺得自己那隻腿上好像有千萬隻蟲子在啃食,麻木,痛苦,可看到要哭的小綠茶大狐狸,還是笑着安慰道:“這傷不是好了嘛,開心點。”
而後謝修行感受到一陣天選地轉後,兩眼一抹黑,被痛暈了過去。
“……”
[我申請為謝修行使用一條權限生命。]
曾宇棋慌了,他黑着臉打開簡愛面闆,卻遭到了拒絕。
[簡愛節目提示,一期節目隻能為一位嘉賓使用一次權限生命。]
[已駁回嘉賓曾宇棋的請求。]
“……”
曾宇棋沒有再言語,而是默默把暈過去的謝修行背在背上,朝着角落裡的花前行。
丁香花神突然感受到一陣惡寒,明明已經有一個危險被消除,怎麼她的心裡還在惴惴不安。
曾宇棋開始在腦海裡回想他擊殺骨頭鷹時萦繞在骨頭鷹身上的花瓣是什麼顔色,什麼花種。
好像是一種白色的,個頭很小的小花。
背着謝修行的曾宇棋開始在這片花園裡對他印象裡的白色小花開始無差别劈砍。
白色的小花砍完就開始砍白色大的花,直至整個花園裡再沒有任何一朵白色的花,他才停下了無差别攻擊。
可是簡愛的通關報幕并沒有出現,曾宇棋看着自己背上精神越來越差的謝修行,就知道自己再拖下去,他所愛之人說不定會葬身于此。
好不容易的重逢,早已萌動的心意,怎麼會在這一時潰敗。
曾宇棋内心中的不甘再與寂桀共鳴。
被沒收在神域儲藏室裡的寂桀感受到了他所認定的宿主内心強烈的欲望,所加注在寂桀身上的束縛此刻也變得輕飄飄的,輕輕一碰就會散開。
而在下一秒,寂桀出現在了曾宇棋手裡,連同那一把銀色的手槍也被寂桀拐了過來。
“我聽見你在叫我。”
“你很不甘吧。”
“不甘你所愛之人,好不容易尋到的所愛之人,機關算盡才得來的重逢,就這樣毀于一旦,換我我也不甘。”
寂桀化為了劍靈形态,是古裝裝束,青衣飄飄,看不出是男是女。
“是丁香花。”
“你要找的花是丁香花。”
“就這樣粗暴的把這個花園裡所有的花砍成這樣子,太不優雅了。”
寂桀重新鑽回了劍裡,最後輕輕說道:“我幫你過這關。”
“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擊破神域。”
“和你的愛人一起。”
“你們是預言血紅所選定之人,雖然一開始我也不太相信你們,不過現在,我覺得你們有這個實力。”
寂桀紅色的劍光在曾宇棋手中閃耀着,而寂桀最後發出了一聲劍鳴。
“讓這個時代的曆史重新歸于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