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宇棋和謝修行不确定這些亡靈會不會攻擊自己,隻能小心翼翼的前行着,順着權限手機的地圖找着體育室的蹤迹。
畢竟他們兩人現在的武器被無情沒收了……
好在這些亡靈似乎隻起到一個吓人的觀賞性作用。
似乎并不會攻擊謝修行和曾宇棋。
兩人就這樣一路戰戰兢兢的走到了體育室内,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穿着校服的亡靈。
好在那些亡靈都沒有意識,隻是自顧自的走在這破敗校園的路上,來來往往。
體育室的門是開着的,謝修行和曾宇棋輕輕一推便進去了體育室内。
體育室内所謂的“補給”,其實就是一些普通的權限武器。
有遠程武器,近戰武器,可始終比不了謝修行和曾宇棋的那兩把手感極佳且殺傷力爆表的神域中遺落下來的傳說級武器。
“算了,湊合用吧……”
“給我們武器無非就是等一會要幹仗了。”
謝修行黑着臉,已經想象到待會是個什麼樣的場景了。
這時體育室的門彭的一聲關上了。
周圍的燈全部亮了起來,簡愛的報幕再次滾動。
[線索二]
[1體育室裡有排球,籃球,網球……]
[2體育室裡沒有除了運動類球體之外的其他球體。]
[3體育室裡沒有人哭泣。]
簡短的三條線索變成了報幕在謝修行和曾宇棋眼前來回滾動,刺眼的燈光照得兩人十分不習慣,卻得耐下心來思考。
謝修行的目光落在了體育室角落裡那一箱子裝着各式球體的箱子裡,正準備上前查看,體育室裡傳來了哭泣聲。
“不要去。”
“哥哥,不要去。”
“那裡,有我的頭。”
是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啜泣聲與周圍白熾燈帶來的刺眼格格不入。
[線索二]
[1體育室裡有排球,籃球,網球……]
[2體育室裡沒有除了運動類球體之外的其他球體。]
[3體育室裡沒有人哭泣。]
謝修行腦海中又浮現出來了這次簡愛的報幕,不對,這次簡愛的報幕在說謊。
這個故事應該是這樣的……
“曾宇棋,我們去找筆。”
“找不到的話用血寫也行。”
謝修行突然瘋狂的說道,他腦海之中已經浮現除了發生在這體育室裡的故事。
不,應該是這個校園裡的故事……
在謝修行和曾宇棋在體育室的一番搜尋中,他們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截斷掉的鉛筆。
可惜沒有找到任何一張紙張,不過找到那截斷掉的鉛筆就夠了。
在白熾燈的照耀之下,謝修行開始在體育室内的一處白牆上開始塗塗寫寫,開始還原發生在這整個體育室裡的整個故事,以及這整個校園内故事的一角。
[1這是原本是一個普通的校園,而詛咒的發生,是人為因素。]
[2,在這個校園裡,發生了嚴重的欺淩事件且鬧出了人命,還鬧得很難看。]
[3,被欺淩者一躍而下,結束了她被欺淩的一生。]
[4,因此這個學校被荒廢,但被欺淩者的亡靈的怨念未曾消散,形成了詛咒,不斷拉一個又一個人下水。]
[5,最後這個學校被荒廢,形成了現在的模樣。]
[6……]
在謝修行寫到第二點的時候,角落裡那啜泣的女聲停止了啜泣,探着身子看向在那白牆上塗塗寫寫的謝修行。
她沒有頭,她的頭在她被逼着自我了解那些人為了洩憤把她的頭割了下來,藏在了體育室的排球堆裡,說道怨念,其實她也那麼多吧。
她就是不甘,不甘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就這樣死在了原本應該美好的青春年華裡。
後面有個叫簡愛節目組的找上了她,和她簽合同,說什麼可以讓她永生,讓她複活。
她年紀太小,什麼也不懂,就稀裡糊塗的簽了。
這是她第一次參與簡愛節目的錄制,這兩位錄制的哥哥總感覺是兩個很有趣很溫柔的人。
可惜他們必須死掉,不然自己就回不到人間,自己再也看不到真正的太陽。
真可惜。
謝修行把那一小截斷掉的鉛筆寫完了,一整片白牆都被密密麻麻的字迹所填滿,而當他寫完之後看向周圍的時候,發現遮住太陽的烏雲也散了。
太陽出來了。
而海龜湯的主角也出現在了他們身邊。
是一個看起來隻有12,13歲的小姑娘。
沒有腦袋,隻有纖細的身子。
“對不起。”
“我想活下去。”
“所以,真的對不起……”
那小姑娘又開始了啜泣,她控制着周圍校園裡所有的亡靈往體育室裡趕,準備對曾宇棋和謝修行展開圍堵絞殺。
“受害者變成了無理由的加害者。”
“不過都有理由,這怪不了你。”
謝修行歎了一口氣,拿出了剛剛從那堆物資裡搜尋到的一把手槍,而曾宇棋也拿出了長劍。
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