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這話很可疑嗎?”
“之前最急着竟級的就是你了吧,章易先生。”
謝修行打量着章易,他看着眼前這名外域男子,之前行蹤詭異唯唯諾諾,現在倒是讓衆人不要心急。
怎麼看怎麼可疑。
“你急着否認我,莫不是你心裡也有鬼。”
章易内心荒了,但還是故作鎮定,面色不改的說道。
“有問題提出疑問,很正常啊。”
“我問心無愧。”
謝修行一臉正色,眼神之中帶着敵意的看向章易。
“問心無愧,誰都可以說。”
“所謂誓言,誰都可以說。”
章易依舊咄咄逼人,似乎這樣的強勢才能掩蓋住他心底的慌張。
“别吵了。”
“聽我說一句。”
“是好歹也是這個隊伍裡的隊長。”
“許溪籽”看着火藥味十足的兩人,頭大無比。
“你們越嚷嚷。”
“事情越理不清。”
“你們看地上。”
衆人順着“許溪籽”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原本寂寥的湖畔現在長滿了紅色的鈴蘭花。
“這所謂血魔肯定還活着。”
“我們不如多摘兩朵鈴蘭,這鈴蘭花與血魔或許是一體的。”
“摘了鈴蘭花,看誰的反應最重,誰就是嫌疑人。”
“許溪籽”的這番話倒是點明了現場的局面。
“……”
章易慌了,連同他腳下也開滿的更多的血色鈴蘭。
這時候一個鬼魅的女聲在他耳畔響起。
“别怕,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讓我們輕易死亡。”
那女聲輕盈而詭異,如同惡鬼低語。
一朵鈴蘭花被摘下,無人發生異樣。
又一朵鈴蘭被摘下,在場的幾人還是無人有變化。
直至一叢鈴蘭花都要被薅秃了,也不見在場的衆人有任何的異樣反應。
“不應該啊。”
"這鈴蘭花被拔了那魔化的鈴蘭花應該也會有痛感才對啊。"
"怎麼場上的所有人都沒反應。"
這回輪到了"許溪籽"陷入了思考,她以為曾經踏足神域,多多少少會一點了解辦了那麼多場的遊戲,好歹也算不上外行。
可這期以她姐姐名字辦的祭祀實在是詭異,讓人捉摸不透。
"既然這樣推斷是錯誤的。"
"那我們隻能彼此自證。"
"如若自證無效,那自己就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
"這是生死遊戲,希望我們都不要對彼此留情,我們都有想要活下去的理由。"
于岸出來當了這個主理人,既然這個任務注定要死一個人,那不如把危機與傷害控制到最小。
很标準的研究員思考模式。
“先從我來吧。”
“既然我先對章先生提出的疑問,那我就能證明我疑問的邏輯性。”
謝修行不慌不忙的說道,而後開始拉一系列邏輯。
謝修行很聰明,雖然在娛樂圈裡不瘟不火但卻是才華型的創作者。
“我想說的隻有一點。”
“以我們這些嘉賓的視角來說不會想在這種地方裡一直待下去。”
“等一等,總會有人露出破綻,這句話是你說的吧,章易先生。”
“還有你腳下鈴蘭花開的最多……”
章易本還想辯駁,可謝修行點到了關鍵之處,這片湖泊旁開滿了鈴蘭,可就章易腳下鈴蘭最多,這是怎麼也解釋不了的。
“配合我。”
“殺了他們。”
章易身體裡那洶湧的力量不再掩飾,開始蔓延到章易的四肢百骸,洶湧的力量填滿了渴望強大的身體與欲望。
“出現了就殺了。”
“别拖延了。”
齊霖皺着眉頭說道。
“許溪籽”則在一旁咂咂嘴說道。
“果然主角團還是隻有預言中十六城中那幾個人啊,其他的加進來也是炮灰……”
“許溪籽”這句話倒是也沒人聽到就是了。
其他人都忙着拿起武器,對抗發邪發瘋的血魔鈴蘭。
血色的鈴蘭花的枝丫填滿了章易的内髒,在血魔鈴蘭選擇的他的那一刻起,他其實就已經死了。
除非他能擊殺在場的所有實力超群的嘉賓,以鈴蘭的人間體活下去。
“真可惜。”
“還以為你能多走兩期路呢。”
郭曉看着自己一起從外域來到神庭祭壇的“隊友”,略有惋惜的說道。
不過他下手也不會留情就對了。
齊霖打了個先手,一隻箭予射出,命中,卻沒有傷到發狂的血魔。
箭予被鈴蘭花的小小花苞吞下,然後又射出還給了衆人。
章易就像血魔的人形傀儡,背後開滿了鈴蘭花,被背後的鈴蘭花浮在空中操控着。
“行哥,開槍。”
“和我打配合。”
“還有你們應該都是打近戰的,等鈴蘭墜地之後追擊。”
曾宇棋說着就那起了寂桀,從地上一躍而上,準備獵神。
謝修行也當仁不讓,在曾宇棋揮劍前一秒,對着血魔鈴蘭開了一槍。
這一槍倒是實打實的擊中了鈴蘭,讓鈴蘭悶哼一聲,險些穩不住身形。
而下一秒的黑色長劍砍下來,鈴蘭徹底被砍到了地上。
“咳……咳。”
章易咳出藍色的鮮血,他與鈴蘭花一體,鈴蘭花受的傷他也得硬抗。
而剩下的幾人看鈴蘭花終于落地,也紛紛拿着武器就準備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