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台之前,眼尾一尾豔紅的謝修行突然轉過身,緊緊的擁住了他的大黑狐狸。
“你是我殺不死的愛人。”
“在登台之前,我想你記住,我不是什麼祝嬰,我是謝修行。”
“我們不會化蝶而去,我們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那被五顔六色的妝品化得楚楚可憐的謝修行擡眼看着曾宇棋,此刻曾宇棋才知道那句古老的傳言顯得如此真實。
不愛江山,愛美人。
“我會把你安然無恙的帶回人間。”
“就像上次那樣。”
曾宇棋低頭輕吻住了謝修行的唇,柔情盡顯,纏綿缱绻。
舞台上的簾幕漸漸包裹兩人,再一次,把兩人拉進了一個結局是be的深坑。
“祝兄不是女兒身,為何耳上有環痕。”
“祝嬰”該走了,該回家去了。
而在走之前,“梁伯”堅持一定要送他到建安學堂之外的地界。
“耳環痕有原因……村裡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
“祝嬰”神情有一些落寞,畢竟此次一别,怕是這生再難相見。
“祝兄,我有一話不知當不當講……”
“梁伯”的面上閃過一絲绯紅,結結巴巴的說道:“祝兄觀音的扮相一定……很美吧。”
“其實……”
“梁伯”本想再多說些什麼,最後的話語卻在那一抹笑容中灰飛煙滅。
“梁兄,祝嬰不悔,這三年求學與你日日相伴。”
“隻是以後,怕是相見再難。”
“梁兄安好。”
落日的餘晖灑在那漂亮的人兒臉上,此刻倒顯得他真如觀音一般,慈愛衆生。
“他不是……”
“他是我的愛人……”
“他……不是祝嬰……”
梁伯在“祝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眼前之後,那些絲線再也牽扯不住那一顆炙熱的心。
“他是我的愛人,謝,修,行。”
在舞台之下的導演眼看這劇目的走向越來越不對,連忙喊咔。
可是這句咔再無了他之前的魔力,能夠終止一個時空的時間線。
那個時空中的人們,掙脫開了那一層又一層枷鎖束縛,最終成為了獨立鮮活的人。
“操,這下沒法給簡愛交代了。”
“簡艾怎麼跑去其他片場了,不都說了要把這對伴侶在這一局對弈中徹底殺死的嗎?”
舞台外,導演對着這被搞得一團糟的一切無能狂怒,可簡艾卻暗戳戳又回到了梁祝劇場。
“hi。”
“你tm還敢出現在這。”
“你是真不怕神的意識啊。”
導演此刻已經有些後怕,他真後悔當時因為好玩上了簡艾的這輛賊船。
“不是你說的押注10w聯邦币,和我賭這對伴侶的死活。”
“你又沒說我不可以出老千。”
“再說,他們可是我的重點觀察級實驗對象,我不會讓他們這麼早就死。”
簡艾撥了撥頭發,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現在這樣,你要怎麼和愛姐交代?”
“愛姐的指标就差兩個極品祭品了,你如果想保他們那就得犧牲與你交易的那對伴侶。”
郭臣皺着眉頭,現在的情況舞台上的情況一團亂,他估計也完蛋了,愛姐如果上報給第三神,那他好不容易擠進的神明之城會再一次将他驅逐。
“我當然不會讓姐姐為難。”
“你以為我剛才去的是哪個劇場?”
“梁祝劇場我是放海放定了的,不然就這種難度的舞台再配上反作弊系統。”
“你讓我來我也得變成蝴蝶。”
簡艾聳了聳肩,而另一邊的舞台之上。
“殺了我。”
“我已無心再活。”
“所有的一切皆背棄我而去,而你也終将拿起匕首刺進我的胸膛。”
單賀眼睛裡滿是絕望,他機械性的念着台詞,整個身體已被那些無形的絲線所包裹,在絕望的等待着死亡。
“不,我不會……”
“你是,你是,我的哥哥。”
“我們說好一起活下去……”
于岸的雙手顫抖着,可那些無形的,七彩斑斓的絲線還是貫穿了單賀的胸膛。
“不……”
于岸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沾着鮮血,是自己哥哥的血。
那是那麼鮮紅,他眼睜睜的看着單賀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失去了意識,最後變成冰冷的屍體。
“咔。”
“演員演得很出色,人死不能複生,願意和我做個交易嗎?”
“能讓你心愛之人複活的交易。”
是簡艾,是惡魔的低語,這個舞台按照于岸和單賀的精神力,不是全無勝算。
可惡魔盯上了無辜的兔子,誓要将兔子飲血刨肚,榨幹最後一絲價值。